听著這介紹,蘇婉兒倒是有了些興趣,便問道︰「價格如何?」
「呵呵,既是劉爺介紹的,那這錢自然是不可能收您貴的,那啥,就……就三百兩……」秦掌櫃說到價錢時,便小心翼翼地望向劉秉瑞,見他瞪著一雙眼珠子的凶煞模樣,掌櫃的立馬改口道︰「不不不,不要三百兩,只要兩百……」
「姓秦的,可別耍花招啊,老子可認識那賣鋪子的老夫妻倆!」劉秉瑞眯著眼楮警告道。
秦掌櫃一听劉秉瑞這話,嚇得眼皮子一跳,再次改口道︰「一百九十兩!老爺、夫人,你們要花一百九十兩,那這鋪子就是你們的了。」
蘇婉兒︰「……」
從三百兩降到一百九十兩,這也太夸張了吧?
「行了,這鋪子听著不錯,趕緊帶我大哥、大嫂過去瞧瞧。」劉秉瑞一發話,秦掌櫃哪里還能不同意,立馬就領著人過去看鋪子了。
秦掌櫃介紹的鋪子雖然是在集市那邊,不過,並不是在正街上,而是靠拐角的地方,這街上人是很多,可越往里的位置就越容易讓人忽視。
經營鋪子的是一對五十多歲的夫妻,一听秦掌櫃說是來瞧鋪面的,夫妻倆興奮的不行,忙帶著蘇婉兒和陳景山四處看。
雖然門頭小,不過,進去鋪子里頭還是挺寬敞的,後面還有個小院子,除了廚房、茅房外,還有四個房間可以住人。
最讓蘇婉兒滿意的是院子里頭還有一口井,畢竟做鹵味生意,那是離不開水的,有一口井就會方便很多。
雖然這鋪子並不是最好的市集位置,但蘇婉兒也是挺滿意的,陳景山也覺得不錯,夫妻倆當下就掏了一百五十兩的銀票外加四十兩銀子出來願意買這鋪子。
秦掌櫃笑呵呵地接過銀子後,抽了十兩銀子放進自己的袖口里,再把那一百八十兩遞給老夫妻。
瞧著這一幕,劉秉瑞氣得抬腳就又要往那掌櫃的上踹,不過,那掌櫃的許是意料到劉秉瑞會打自己,所以,等他出腳時,便早有防備的跳開了。
「呵呵,劉爺,我這還有伙計要養活呢,總不能一文都不讓我收吧。」秦掌櫃厚著臉皮呵呵道。
蘇婉兒听著請掌櫃的話,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前頭她還擔心這男人忌憚劉秉瑞而故意出低價做賠本買賣,結果還是她太單純了。
這男人不僅沒有虧本,還賺了十兩銀子。
不過,一百九十兩買這麼一個鋪面,那也是不虧本的。
要不是這老兩口急著出售,慢慢等的話,兩百多兩銀子也是可以的。
付了錢後,秦掌櫃就給立了契約,然後,雙方去縣衙將鋪面過戶。
待手續辦好後,蘇婉兒夫妻倆又給了老夫妻三天的時間收拾東西,約定三天後再來接管鋪子。
雖然中間經歷了些波折,可到底是花了很好的的價錢買了個鋪面,蘇婉兒和陳景山心里頭都十分高興。
中午,夫妻倆還特地請劉秉瑞去了聚仙樓吃飯,今兒要沒有他的幫忙,這事情怕也成不了。
劉秉瑞也不客氣,當下就應了下來,因為沒趕驢車,陳景山還陪著劉秉瑞喝了些酒,臨走前,兩人都喝得紅光滿面。
三天後,蘇婉兒和陳景山就來了縣城收鋪子。
看著空蕩蕩的鋪子,蘇婉兒和陳景山的臉上俱是燦爛的笑容。
「相公,這以後就是咱們家鋪面啦!」蘇婉兒仰頭望著身旁的男人開心道。
看著自家娘子笑得眼兒彎彎,陳景山忍不住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下,摟著她的肩膀看著鋪面感嘆道︰「是啊,以後咱們也能在縣城過日子了!」
听著陳景山的話,蘇婉兒問道︰「相公,如果咱麼搬到縣城來住,那咱們在上河村的新家怎麼辦啊?」
那房子如今還在蓋,等蓋完了,可就是全新的呢!
一家人要往縣城搬了,留下的新房子不住,著實有些可惜。
要早知道他們會搬進縣城住,那會兒蘇婉兒就不提什麼蓋新房的主意了。
「沒事,逢年過節咱們總是要回上河村住的,陳家老宅指不定哪天就塌了,所以,蓋個新房子也是有必要的。」陳景山道。
蘇婉兒听完陳景山的話,又問他這新買的鋪子該做些什麼營生。
原先夫妻倆只想買個小鋪面,如今這鋪子開飯館都夠,那光賣點兒鹵味,倒是有些可惜了。
「咱們賣鹵味的同時,再做點兒面條之類的吃食賣賣吧。」陳景山想了一會兒後道。
「也好。」蘇婉兒點了點頭。
夫妻倆商量完以後鋪子的營生後,便請了匠人們過來裝修店鋪。
而在店鋪裝修期間,蘇婉兒和陳景山的新家也竣工了。
新房蓋好後,依著習俗,就得選個好日子辦上梁酒。
陳景山去找了村里的錢瞎子算了個黃道吉日。
除去紅白喜事,上梁酒也算是個大日子,依著上河村的習俗,女方娘家得殺豬宰羊當賀禮送過來的。
蘇婉兒一想到原主重男輕女的爹娘,便跟陳景山說,豬和羊還是他們自己買吧。
對于上梁的豬羊要自己出錢買這件事陳景山是不介意的。
橫豎娶到這麼漂亮賢惠的娘子已是他賺了,哪里還會去貪蘇婉兒娘家那點兒東西。
「娘子,咱們擺上梁酒,確定不要通知岳父岳母嗎?」陳景山問道。
「不用!」蘇婉兒毫不猶豫地搖頭道︰「我嫁到你們陳家這麼多年,他們都不管我的死活,如今我日子好不容易舒坦了,做什麼要把他們叫來給自己添堵啊?」
蘇婉兒依著原主的記憶,她那重男輕女的爹娘可都是厲害角色,瞧著她過的好了,指不定還得搜過點兒回去呢。
已經有老陳家這些奇葩親戚了,若是再加個蘇家……
不行、不行!
說什麼都不能讓那蘇家的人過來!
上梁的吉日一定下,蘇婉兒和陳景山夫妻倆除了給聚仙樓送鹵味外也不出攤了,直接忙活起了上梁的事情。
日子如流水般過去,很快就到了蘇婉兒和陳景山擺上梁酒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