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梅木木的點了點頭。
「昨晚的事情……」
「是我。」
陳玉梅愣怔了一下,聲音又干又澀,「謝謝……」
白鹿語氣清淡,「不是為了你。」
陳玉梅︰……
雖然她也知道是這樣的,但是說出來還是挺扎心的。
「走了。」
白鹿已經將衣服擰干了不少。
陳玉梅連忙起身,一邊擰干衣服上的水一邊跟上她。
她時不時偏頭看白鹿一眼,很好奇她和郁尚到底是什麼關系?
說是朋友吧,她從來沒見過。
說不是朋友吧,又幫了她這麼多……
「不用好奇,到時候你問郁尚就好了。」
白鹿可沒時間在這里跟她慢慢解釋,兩人下山找了一個店,白鹿出錢買了兩身衣服,換上後,白鹿帶著她坐公交車前往車站,兩人順利離開。
而那些人,還在大海撈針的找陳玉梅。
找了半天找不到索性放棄了。
就當陳玉梅是死了。
那大海里,摔進去,哪里還有生還的可能?
要怪就怪她自己命不好吧!
但這件事,要暫時瞞著郁尚。
……
這幾天白鹿不在,郁尚鐵了心的要弄出點成果來。
天天都待在實驗室里,比之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狀態要好很多了。
幾天幾夜不吃不喝,郁尚整個人都很萎,看到成果後,他直接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以他對師父的了解,這幾天都是不會回來的。
師父肯定是去哪里玩去了。
十天半個月回不來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剛躺下睡著沒多久,白鹿就帶著陳玉梅來了。
不過陳玉梅是被她安頓在外面,她一個人進來的。
白鹿到了實驗室找了一圈沒找到郁尚,
白鹿皺了皺眉,難道這實驗室還有暗門?
這麼想著,白鹿在牆壁上模了模,還真模到了一個暗門,打開,里面還有一個實驗室。
白鹿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睡著了的郁尚。
白鹿︰……
她徒兒原來還有為了實驗不要命的精神啊。
白鹿走過去,剛準備將他拉起來丟床上去睡,卻看到他旁邊的透明床上,躺著一個少女。
少女閉著眸子,頭上戴著繁雜的頭飾,身上插著各種儀器管子,那彰顯著心跳的一欄,竟在緩慢的動著。
白鹿眉眼微沉。
一腳將郁尚踹醒,「起來!」
郁尚睡夢中被人猛地踹到了,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他捂著,眼楮還沒有聚焦,透著一絲迷茫。
「誰搞偷襲!!」
「誰玩不起!!」
「郁尚你能耐了啊。」清清冷冷的聲線,透著一抹嘲諷。
一瞬間讓郁尚不敢動了。
他渾身僵硬,緩慢的轉過頭去,就見白鹿正一臉冰霜的看著他。
她眉梢輕佻,「是仇人?」
這個人是指誰,郁尚心里很清楚。
是指旁邊那個床上的少女。
他輕輕搖了搖頭。
白鹿一拳頭打在他的臉上。
郁尚沒有躲,硬生生挨了這一拳。
「當初,我收你為徒的時候,跟你說過什麼?」
郁尚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唇,低垂著眸子,聲音很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十倍償還。」
「不能傷及無辜。」
「很好,還記得。」白鹿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