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鹿也不在意。
一中A班。
白鹿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敖寂。
他坐在課桌上,一腳踩在後座的課桌上,手隨意的搭在腿上,正在跟朋友聊天,那銀色的耳釘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爍著星光。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他吸引了。
他就像是一個發光體,讓你不自覺的就會朝著他看過去。
白鹿斂眸。
她慢吞吞的走進去,敖寂朝著她看過來,「來了。」
「嗯。」白鹿垂著頭,一副膽小如鼠的樣子。
晏宿連忙開口,「別怕,哥在呢。」
「過來。」
晏宿朝著她招了招手,白鹿走過去,在晏宿旁邊坐下,晏宿立馬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把耳機也戴在她的耳朵上。
敖寂嗤了一聲,「你還需要借助AR?」
這耳機是AR掛脖耳機,前面會自動形成一個光屏,光屏有身臨其境的效果,能夠放大手機場景里的一草一木。
在敖寂看來,只有菜雞才要用AR掛脖耳機。
白鹿︰……
你好像在嘲諷我?
白鹿將耳機取下來,遞給晏宿。
「我不用。」
她腮幫子微微鼓起。
那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一只小倉鼠,敖寂嗤了一聲,小屁孩兒。
他拉白鹿進入房間,直接開始。
敖寂這次選的地圖難度比上次要高,並且選擇了出生點隨機,裝備隨機。
白鹿看著手里的鐮刀,陷入了沉默。
玩兒她呢?
晏宿直接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我說弟弟,你這運氣有點背啊?」
他將手搭在白鹿的肩膀上,嘲笑她。
白鹿皺了皺眉,到底沒把他的手推開,「哼。」
晏宿往敖寂那邊看了一眼,笑得更歡了,「我曹,哈哈哈哈,平底鍋。」
「我說敖寂,你今兒個也太背了吧?」
一個鐮刀,一個平底鍋。
真的是一個比一個運氣背。
晏宿略有些得意,「我從來沒有隨到過這種武器呢。」
語氣之瑟,表情之欠扁。
敖寂輕哼了一聲,「是啊,你是沒有隨到過這種武器,可無論你隨到什麼武器,你都打不過我。」
晏宿︰……
扎心了。
晏宿被他噎住,閉嘴了。
白鹿還在想應對之策,用鐮刀的話,就需要近身戰斗了,敖寂的平底鍋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不好的是也需要近身戰斗,好的是,它能當擋板用,抵擋傷害……
白鹿一邊找敖寂,一邊尋找能用的東西。
這款游戲好的是,自由度極高,比如,你可以自己撿東西做成衣服,並且可以穿在人物身上。
白鹿找了不少顏色的布料,甚至是荷花葉,來做衣服。
一旁的晏宿︰!!!
學到了。
做好了幾套衣服,白鹿就開始根據腳下走的顏色切換衣服了。
因為衣服也是隨機的,所以想要多的衣服就得自己做。
敖寂也找了不少材料。
兩人在廢棄的醫院,會面了。
白鹿在樓上,敖寂在樓下。
白鹿放輕聲音,忽然一個翻身,到了窗外。
晏宿瞪圓了眼楮,大氣不敢出。
白鹿這小子是要干什麼呢?
只見白鹿攀爬在牆上,悄無聲息的朝著樓下靠近,她歪頭往窗戶那邊看了一眼,確定了敖寂的位置。
敖寂轉頭過來的瞬間,白鹿就收了回去。
晏宿看的心肝兒都跟著顫了一下。
靠,這不是打槍游戲嗎?
怎麼整的跟懸疑劇一樣?
怪嚇人的。
就在敖寂又轉身的瞬間,白鹿從窗口溜了進去,握著鐮刀迅速靠近,揮刀。
晏宿︰!!!我曹,敖寂快躲!!
敖寂仿佛身後有眼楮一般,拿起平底鍋往後一放,剛好擋住了。
「錚——」
鐮刀砍在平底鍋上,發出聲響。
白鹿一擊不成,迅速撤退,兩人近身格斗了起來。
晏宿看著那幾乎要化作殘影的畫面,開始心疼後期策劃了,他們打完不會系統都要出現bug吧?
就在兩人打得起勁時,上課鈴響起了。
白鹿眼疾手快的點了投降。
敖寂︰?
什麼意思?
敖寂朝著她看過去,目光危險。
白鹿顫巍巍的縮了縮肩膀,委屈巴巴,「上課鈴響了,我要去上課了。」
她滿臉驚惶,說完起身就溜走了。
敖寂︰……
要不是她看上去這麼可憐,他都懷疑她是不是報復他之前突然投降了……
晏宿回過神來時,白鹿已經溜走了。
他嘖了一聲,「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和你打成平手的人。」
敖寂皺眉,「我們只是沒決出勝負。」
意思是,他比白鹿強。
晏宿哼笑兩聲,沒有回答他。
……
晏宿放學了要去俱樂部,托人告訴了白鹿一聲,讓白鹿自己回去。
白鹿︰……
走回去也挺遠的,好歹也給她安排一個車呀。
不過,想到晏宿的直男屬性……
哎,算了。
自己又舍不得花那個錢,白鹿打算走路回去算了。
反正,某些人也忍不住要對她出手了。
她剛好,也找某些人有點事呢。
白鹿走路回去,專挑著小巷子走,在她走到第三個小巷子里時,那些人終于按捺不住跳了出來。
白鹿女敕白的手指捏著背包帶子,笑眯眯的看著他們,「是洪茹叫你們來的吧?」
洪茹就是晏宛凝的同桌。
上課的時候,這洪茹可看了她好幾眼了,那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她的樣子,她就知道,洪茹肯定會安排人堵她。
她這麼膽小如鼠,又剛好沒有晏宿陪著。
還挑著小巷子走,可不是很好的出手機會嗎?
「你小子還挺聰明的。」
這些人認定了白鹿膽小如鼠,不敢告狀,也就沒多做隱瞞,「乖乖挨打,我們放你一條生路。」
不乖的話。
哼,那就等死吧。
白鹿將背包丟在地上,激起一層細小的灰塵。
「洪茹呢?她不來看看我的慘狀?」
「洪茹小姐在那兒呢,放心,她會好好看著你求饒的。」
幾人讓開,洪茹就站在小巷子口,目光怨毒的看著她,「白鹿,你敢讓我那麼丟臉,我今兒個就要你的命!」
不過是晏家收養的孩子罷了。
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死了就死了。
才剛來晏家,她也不信這白鹿跟晏家有多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