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中千世界 第219章   國子監授課

作者︰嬴生誠誠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魏源和徐封兩人一直喝到天色徹底黑了下來才結束,就算兩人都是陸地神仙的境界,此時都已經隱隱有些醉意了。魏源出門的時候,走路都有些發飄,可能是為了刻意結交,直到出門之後,魏源也沒有運功消除身上的醉意。

魏源走後,徐封運功逼出體內的酒精,酒精化著霧氣從他的周圍散開以後,他立即變得清醒起來。

這時,趙勢、辛棄疾、裘千仞、趙安影四人也來到他的身邊。

徐封對著他們苦笑著︰「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沒有先接觸到大將軍,竟然先成了常侍的兄弟。

沒想到這個大太監竟然如此的急迫,甚至明晃晃的擺明和我們結交,這可超出了我們的預期。

常侍在大齊王朝中的名聲可不好,和他們牽扯太深,說不定會增加我們今後的難度。

唯一的好處是我們剛到這王都就接觸到了官場,雖然說只是邊緣地帶的國子監,也是一個不錯的開場。只要過段時間聚集起一部分學子,有了名聲,便可以借勢進入朝堂。」

趙勢並不擔心,悠悠的說道︰「常侍名聲雖然不好,但是也有好處,近水樓台先得月,有他在大齊王上面前吹吹風,夫子再在國子監中與世家掰掰手腕,做出點成績,進入朝堂核心位置的時間將大大的縮短。

我們如今缺的就是時間,能快速進入朝堂高位對我們再有利不過,與之相比,名聲可以放一放。」

辛棄疾說道︰「魏源先前提到大齊王上有著擴增整頓京軍的想法,到時候我們能夠通過魏源的推薦借機進入京軍之中。

只是我們與魏源結交過深,通過他的路徑進入軍中,可是算徹底的站入了常侍的隊伍,再想在大將軍的管轄下進入京軍的高級將領之中就難了,大將軍和常侍關系可不怎麼好?」

裘千仞這時呵呵的說道︰「老將軍怎麼忘了,大將軍和世家之間的關系更不好,如果能夠削弱世家在京軍中的力量,是大將軍求之不得的事。

只要在魏源提議老將軍擔任京軍統領之前,我們重金賄賂他,他肯定也是樂意見到世家吃癟的。就算不為我們說好話,也會袖手旁觀的。要知道這位大將軍可是十足的一位饕餮啊。」

徐封贊同的說道︰「裘先生說的在理,不過這事情應該還要經過一段時間發酵才會啟動。正好我趁這段時間打出名聲,只有有了足夠的名聲才能夠資格給大將軍送禮,否則連大將軍府都進不去。」

聖旨上說徐封隨時可以去上任,于是徐封第二天就來到國子監報道。國子監祭酒本身是世家之人,看到徐封隨便的交代了兩句就給徐封打發了,也沒有給徐封安排工作,讓徐封自己選擇空余的教室安排自己的授課就行。

徐封前幾天並沒有急著授課,而是在國子監各個助教那里听課,同時熟悉國子監的環境和氛圍。這幾天他也和一些看上眼的學生攀談了一番,

十天以後,徐封才在國子監一處竹林旁邊的教室講起了論語,宣講起大斻的心學思想。當然此時的大齊根本沒有見過大斻的心學,也不知道大斻的心學是什麼樣,更加不知道徐封宣講的心學屬于大斻的。

此時的教室內只有十幾位抱著好奇心過來听課的學生,看穿著應該是一些寒門和小世家的學生。隨著徐封的開講,下面的十幾位國子監學生听得如此如醉,不知不覺下課的時間就到了。

下課後,那十幾位學生看到徐封想要離開,急忙詢問徐封什麼時候會繼續授課。徐封告訴他們三天後自己還會在這間教室授課,這十幾位學生才開心的離開。

三天後,徐封進入教室,看到教室內坐了近百人,第一次的十幾人也同樣在其中。教室被佔據了一半的空間,再也不是第一次稀稀拉拉的幾個人的樣子了。

徐封也沒有向下面的學生說什麼,來到講台前就直接開始講解論語中的為政篇。其間引經據典,夾雜自己的理解,宣講著心學的理論。

底下的學生也認真的听著,一個時辰過後,徐封將為政篇中的一部分講完。他特意留下來一些時間供下面的學生提問。

下面的學生也將課堂中的疑問提了出來,有關論語和經典中的問題徐封給予了回答,有關心學思想的問題徐封並沒有回答,而是告訴他們在以後的授課中,他會將自己的感悟講解出來。

這樣過了兩個月之後,來竹林教室听課的國子監學生越來越多,有抱著學習的心態來的,也有抱著听听看的心態來的,自然也有抱著讓徐封出丑心態來的。

只不過,針對這些學生,徐封全都一視同仁,給出的答案都能讓那些學生們心服口服。

最後,有些國子監的助教都開始過來听課,竹林教室都難以容納下那麼多的听課的人員。國子監的祭酒只好騰出一間大教室單獨給到徐封使用。

這天是徐封轉到大課堂授課的日子,徐封一進到教室就看到教室內坐的滿滿當當的人。有學生,有助教,甚至還有國子監以外的人。

這些人的表情有尊敬,有崇拜,有疑惑,有好奇,也有嫉妒,有不屑,有嘲諷,有鄙視。甚至徐封能看到有幾位世家的儒學大師斗志昂揚的看著自己。

徐封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微笑,抬步來到了講台上。和以前一樣,他沒有任何寒暄,直接開講起論語的里仁篇。

當講到里仁篇中的「子曰︰「不患無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為可知也」的時候,徐封著重講解,職位不重要,先知道怎麼做,接著做到它。也就是心學中的致良知、知行合一的理論。

宣揚利國利民的仁義之事,不需要先達到相應的高度,才能去做這件事。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做,是否知道怎樣做,知悉過後是否付出了行動。

其中有一位儒家大師當即就提出了疑問,向徐封說到︰「徐助教你說職位不重要,是否意味著只要有人想,就能做他想做的任何事?平民可以斷案,奴僕可以當家,如此這天下豈不亂了套?」

徐封沒有回答他的提問,而是平靜的說道︰「這位听眾,看來是位急性子,你不要急。現在是我授課的時間,後面我會留下足夠的時間給大家提問的,你們的疑問我都會一一作答,稍安勿躁。」

那位儒學大師踫了一個軟釘子,臉色一紅,環顧一周,沒有人替他說話,只好央央的坐下來,坐立不安的等待徐封授課完畢。

其余有歹意的人見狀也只能放下開始攻擊的準備,繼續老老實實的听徐封繼續講下去。

僅此一下,那些沖著徐封而來的人就被徐封當頭一棒打掉了銳氣,就像臨門一射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一樣。

徐封不緊不慢的將里仁篇講了一半,這才結束自己的授課,允許下面的人開始提問。

那位先前的儒學大師便迫不及待起身說道︰「徐助教,還是那個問題,名不正言不順,沒有職位怎麼可以做事?」

徐封呵呵一笑說道︰「名,人加之而已。

一位平民斷案之準,上符合法律,下說服百姓。即使官員棄之,天地認之,有何不可焉?

一位奴僕主事之公正,家規不能取缺,眾人不能多言,何事不以之為主?」

又有人問︰「若無名而事,眾人皆可事事,衙門何用?」

徐封回到︰「如若眾人皆能知如何正確的事之事,此為大同世界,何用衙門?」

又有人問到︰「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道如何正確處理一件事,如若他去做這件事,豈不是越做越錯?」

徐封回到︰「如此便是聖人說的︰求為可知也,也是我講的先致良知,後知行合一!通過教授百姓們先賢的智慧,讓天下人都知道先賢的道理。」

又有人問到︰「徐助教講說致良知,讓天下人都知道如何處理遇到的事情,但是天下的百姓是不可能都知道如何正確處理自己遇到的事情的。所以聖人才說,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徐封斬釘截鐵的回到︰「錯,聖人說的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話音一落,教室內的空氣一靜,眾人全都一愣。

過了好一會,突然有一位世家的儒家大師厲聲喝道︰「徐封,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曲解聖人之意,妖言惑眾!其罪當誅!」

徐封呵呵一笑,說到︰「何人曲解聖人之意?何人妖言惑眾?何人其罪當誅?

聖人一直說的都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都是你們這些腐儒,這些世家之人故意曲解聖人意思,迷惑天下百姓。

如此,百姓才能安心做你們手中的木偶,任你們操控。

一旦有人發現其中的真理,立即會被你們扣上曲解聖人之意,妖言惑眾的罪名,最後將其殺害。

可惜的是,我徐封如今是大宗師圓滿的境界,陸地神仙的水準,你們世家大族一時半會殺不了我,除非出動你們世家天仙底蘊。可是你們誰舍得?

現在我宣布,以後我的課堂不歡迎你們這些吸食民脂民膏的世家之人。

滾!」

一揮手,將之前提問的那幾位世家儒學大師從課堂之中摘了出去,落到室外的草地上,瞬間這些人披頭散發、形象全無。

徐封對著依舊在教室里的人說道︰「聖人說︰從心而欲不逾矩。我如今的境界還做不到。不過,我的授課,我的想法,不需要那些別有用心之人認同。我自授我課,我自走我道。

今天見了這幾人,說了這麼多話,純粹浪費我的精力,髒了我的眼楮。

不行,我要趕緊回去用仙露洗洗眼。

三天後,我會繼續授課,我希望三天後的課堂之中沒有那些心存骯髒之人。我的課堂不允許被腌之物玷污。」

徐封說完,一甩衣袖離開了這方大教室。留給眾人的是一個驕傲、自信、光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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