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干尸像是被觸發了什麼被動屬性,近乎瘋狂的朝著林輝攻擊著。
林輝見招拆招,硬是沒讓這東西傷到自己的一根汗毛。
可是隨著兩個人打斗的時間越來越長。
這個干尸新長出來的肢體明顯比剛才的時候縮小了一圈。
因為林輝發現這東西比剛才足足矮了一頭。
「還能縮水?」
林輝這話剛一出口,那個干尸直接從嘴里噴出了一口,像是瀝青一樣的玩意兒,濕濕噠噠的掛在了下巴和胸前。
那場面,簡直慘不忍睹。
可就在林輝一臉嫌棄的咧著嘴,看著他這副樣子的時候,赫然發現他吐出來的東西里,夾雜著一枚古老銅錢。
這銅錢的一端被系著繩子。
最枚銅錢長年累月的在這具尸體的肚子里,繩子已經辨認不出本來的顏色了,可是奇怪的是,它竟然一直都沒有被尸體的胃酸腐蝕。
但就在這東西被吐出來的下一秒,這具干癟的尸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腐爛。
「這……」
這假人頭不會是把自己玩死了吧?!
林輝滿眼的震驚,天罡劍上森然的殺氣都跟著減少了幾分。
那個假人頭顯然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的局面,它拼了命的想要把自己扎進這干尸里的線路給抽出來,但他顯然小看了尸體體液的腐蝕性。
原本還有半米多長的線路沒過一會兒就開始異化生銹,那個假人頭幾乎將自己外面的線路連根割斷,這才僥幸逃過一劫。
「要死了,要死了,殺鬼了!」
隨著一陣陣的多囊聲,這個死人頭一骨碌,直接滾到了一旁半人多高的草叢里。
林輝可還清楚的記得,就在剛才,他順手扔出去的符紙有不少都落在了那個草叢里。
幾乎就是下一秒,那個死人頭頂著滿腦袋符咒,從草叢里鑽了出來。
「臭道士,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耍陰招算什麼好漢?!」
林輝瞪了他一眼,一起腳蹬在了這個死人頭上,踢皮球一樣把它蹬出去了好遠。
那干尸又撞在了一張符紙上,一道閃電劈在了他的腦袋邊上,直接破口大罵。
「我干你娘的,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他娘的到底想怎麼樣?畫出道來!」
林輝用鎖靈鏈把這個死人頭從不遠處拽了回來,直接把它掛在了 膠廠主樓門口的欄桿上。
「你都已經死都不能再死了,還在這耍什麼?我問你,這具干尸,你到底是從哪找來的?」
「你也管我是從哪找來的?」
這個鬼倒也是硬氣,即使整剩下了一個腦袋瓜子脾氣也依舊火爆。
它嘴里不干不淨的,足足罵了十分鐘,林輝听著這些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他只是在那堆爛肉里翻翻找找,撿出了那枚銅錢。
他還記得之前曾經在一本書里提到過,對于一些干尸的煉制方法上,國內和古埃及的手段是相差無幾的,但是國內有些人怕冤死的濕身月兌離掌控,凡是群主就會在他們體內埋入一些開過光的物件。
最常見的就是這種古老的銅錢。
它和正常的銅錢最大的區別就是那些煉制尸體的人會用尸體骨頭研磨而成的粉末,蘸著朱砂用刀刻刀在周邊刻畫出某種特定的紋路。
只要尸體月兌離掌控,這東西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可以直接引爆,瞬間就能夠將尸體攪成一堆爛肉。
顯然,操控這具尸體的人已經察覺到了尸體被他人控制。
為了不暴露自己,這才毀了這具干尸。
這樣看來,這個假人頭里所附著的靈魂和這具干尸就沒什麼關系了。
眼見著那個假人頭還在罵著,林輝捏出了一張雨雷符,端端正正的貼在了他的額頭的正。
「你現在雖然是個靈魂,感受不到疼痛,但是這雷劈下來可以直接把你劈的灰飛煙滅,你要是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沒準我還能調查清楚你的死因,送你轉世輪回。你要是再這麼臭貧,等到月上中天,就等著被雷劈吧!」
那假人頭的聲音戛然而止,空蕩蕩的 膠廠里甚至都能听到林輝的呼吸聲。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死之後,靈魂原本一直在那個水潭子周圍飄蕩,有一天來了個牛鼻子老道,他說,因為我是被人殺了,怨氣太重,不能轉世投胎,說要帶我走,給我做超度什麼的。」
假人頭說著,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竟然憑空的多了幾分傷感。
「可能也是我運氣不好,等我再緩過神來的時候,他就把我封在了一個 膠假人里,那個牛鼻子老道之前一直讓我去監視一個女明星,後來我在路上出了車禍,那老道士嫌我是個廢物,我就又回到這了,但是你也知道那玩意兒經不起折騰,沒過多久我就只剩個腦袋了。」
听著他的話,林輝的眼皮子一抽。
這還真是離奇曲折的一生。
活著的時候,日子過的平平無奇,死了之後倒也算是徹底陷入了水深火熱了。
林輝正吐槽著,猛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監視女明星?你還記得那個人嗎?」
「叫什麼薇什麼安?當然不記得了,那都好多年了,我監視她的時候,他還只是個18線的小明星,我也不知道那老道士到底看上她什麼了,就懷疑別人跟她有一腿……」
薇薇安!
居然有人在那麼早以前就已經把主意打在了這個女人身上!
可林輝之前推算過他的生辰八字,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到底是哪兒不對勁?
「你還記得其他的事嗎?」林輝又問
那死人頭的腦袋左右搖擺,說什麼也不肯再提其它的事了。
無奈之下,林輝只能先履行系統下達的任務,將那具已經爛成肉泥的尸體一點點的吸收了。
「叮,系統提示,已完成初級三品尸體的認證任務,現獎勵上古法陣一張,請宿主注意查收。」
看著腦袋里出現的陣法,林輝終于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被這個狗系統給耍了。
正當他怒火中燒的轉頭準備拿那個死人頭出氣的時候,卻發現這玩意兒正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