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帶著眾人進入地道的時候,只覺得那條地道簡直就像是無盡的一般,他們自己感覺都走得快要累死了,卻完全沒有半點到盡頭的意思。
林輝也停過下來,量了一下這地道的水平度,但卻沒發現是傾斜的。
也就是說,這個地道是平直地通向其他地方的。
「濱海市有這麼長的地道?」
大家心里都冒出這個疑問的時候,林輝再一次停下來,並蹲在地上模了模地上的泥土。
「循環無盡?生生不息?」
抬起頭,望著頭頂的方土,林輝似乎想通了什麼。
「所有人靠著左邊的牆邊走。」
他帶著眾人全部靠著地道的左邊走了大約八十米左右。
又停了下來,手指掐了掐。
「所有人跟著我走的路線……」
只見林輝三步往右,兩步向左的前進起來。
後面的人互相望一眼,又轉過身去緊緊地跟在林輝身後,一步都不敢走錯。
終于這樣穿插著走了五百米左右,前面突然就有一股耀眼的光亮把眾人的眼楮都照得睜不開來。
等大家的眼楮適應了這種燈光的時候,紛紛發出一陣陣「我草」的聲音。
因為他們發現眼前的地道已經變成了一個寬闊的通道了,現在這個通道起碼有原來地道的五到六倍的寬闊,兩邊還插著無數的火把。
這些火把也像地道的火把一樣,人來自燃,人走自滅,十分智能。
林輝站在中央似乎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氣息,他順著這種感覺走過去的時候,不禁頭皮都開始發麻了起來。
「叮,宿主發現一千五百年前某位高人留下來的經世壁畫,是否需要系統作出自然保存?」
「嗯?自然保存?」
自然保存︰是系統利用宿主體內的功德來將宿主想保存的物品作出保護,這樣的保護跟宿主的寵物社區一樣,需要交納月租費用500。
被自然保存的物品將會無堅不催,永久保存成為可能,可抗拒時間與自然的侵蝕。
「……又是功德,我怎麼覺得這個系統就是在薅我的羊毛似的。」
想法是想法,但是需要保護的東西還是要保護的。
「給我自然保存起這幅壁畫吧。」
「叮,宿主提請自然保存要求,扣除月租500功德,歡迎宿主下次光臨!」
當系統完成了整個過程之後,在林輝眼中,這幅畫在通道牆上的壁畫就幽幽地發著一股柔和的光線來。
林輝掃了一眼其他人,其他人似乎並沒有發現這幅壁畫的變化一般,都撲在上面開始仔細研究起來。
「大家……來看看這里……」
只見一個年輕人指著後面的壁畫,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一般。
眾人一听,也不管這個通道里有什麼機關,大步大步地沖了過去。
然後全部人都發出了一陣驚叫聲,甚至那些人一直沿著這幅長長的壁畫開始跑動起來。
直到跑到後面很遠的地方,竟然跪在地上朝著牆上那幅壁畫痛哭起來。
林輝也好奇後面畫的究竟是什麼,但他也不著急。
現在這幅畫已經得到了系統的自然保護,無論是這幫人怎麼破壞,甚至是把挖堀機都開過來也不會損壞這幅壁畫分毫。
他開始慢慢從壁畫前面看起。
「咦?這是古猿嗎?」
只見第一段的壁畫畫的是一只只的猿猴般的生物在樹上生活的景象,老實說,這位老哥的畫技還真的是一般,甚至林輝有種感覺這位仁兄像是畫漫畫一般,有些地方完全就是意識流的靈魂畫手的作風。
壁畫從猿猴開始,到直立行走的上古人類,再到史前人類……期間還畫了很多林輝從教科書里才看到過的動物,當然,也是靈魂畫手的作風,但起碼他還能看得明白。
一路沿著壁畫向前走的林輝身邊已經沒有一個人了,他們全都沖到前面去看看這壁畫的盡頭到底畫的是什麼。
林輝不急,他慢慢看到壁畫從史前人類轉化成智人,然後組成一個個聚集點,成為村,成為鎮,再成為部落。
這時候不斷有部落的戰爭,然後就成為一個國家。
在這里開始,整個人類歷史就差不多完結了。
這位靈魂畫手畫風一轉,就轉到了龍國這個土地上。
從龍國五千年的皇朝開始,他這里畫的每一個皇帝都畫得栩栩如生。
基本上這幅壁畫把每一個皇朝的著名事件都交代了,而且有些還在旁邊作出了篆文的注解。
「我草,這家伙一定是個穿越者。」
林輝有種感覺,這個畫家肯定與自己有關。
這時候的林輝再也不再漫不經心了,大步略過封建皇朝的發展,直到近代出現的巨大飛鳥里面有人坐在里面的時候,林輝全身的皮膚都起了雞皮疙瘩。
再到後面噴著黑煙的四方盒子,然後到後面一條長長的地龍在地面上蜿蜒。
林輝再也忍不住了,他跟前面的人一樣快速地往前跑動,在最多人聚集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因為這些人不是痛哭流涕就是緊捏著雙手瞪著血紅的眼楮望著前面的壁畫,仿佛要沖進去與敵人拼命一般。
他隱隱感覺到這是什麼情況,但又不敢肯定。
因為前面的壁畫已經按大事件排列得清清楚楚,這一塊區域應該是一百年前的龍國。
而那個時期就是發生了當今龍國上下都忘不了的事件--十國攻龍。
「大師……這就是我們龍國的命運嗎?」
有人開始帶著哭腔向林輝提問道。
林輝無言以對,他也不知道這個壁畫的作者是怎麼想的。
「不,你們沒有看到前面還有不少嗎?去吧,去看看我們的未來是怎麼樣的吧。」
眾人中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人指著前面的壁畫,大聲地讓眾人前行。
「太公……」
林輝認識他,他是茅十八的太公,也是現在正宗的茅山傳人。
「龍國先賢眾多,但龍國的後輩也不是泥捏的。」
老人抹干自己的眼淚,雙手顫抖地想模一模這冷冰的壁畫,但又怕破壞了這幅經世巨作。
林輝抓住他那雙已經干枯的手向那幾個篆文上模去。
「勿忘國恥……」
嘴里把這幾個篆文讀了出來的時候,老人與林輝都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