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送走全部的老頭,林輝坐在龍椅的下首小心地看著這位年邁卻依然為龍國花著心思的老人。
「怎麼?覺得我們這樣是胡搞瞎搞?」
林輝誠實地點點頭。
「唉……你年紀小,不明白……」
老皇帝似乎有很多說不出的理由,林輝也不願意去問。
一老一少就這麼坐在那里,許久都沒說話。
「你可以去讓靈異局協助,他們知道你的身份。」
「我什麼身份?怎麼我自己不知道?」
林輝一臉茫然地望著老頭,老皇帝沒好氣地又拍了拍他的頭道︰「你是我徒弟,扶龍觀的下一任主持。」
林輝不服氣,但還是別氣這老頭了,要是這家伙兩腳一伸那時罪過就大了。
「切,你自己還不是三千多個徒弟,誰還會當真呢?」
小聲地嘟噥著的林輝撓著頭便離開了這間小房子。
出了房子的時候,看到旁邊的地道,一股地陵的陰氣往陰森的地道外吹向他。
「嘶……」
深吸一口氣,是泥土的味道。
「看來老頭說的皇陵還真沒騙我,這里確實是可以通向皇陵……可是老頭為什麼要在通向皇陵的地道邊上弄一間這樣的房子呢?」
搖著頭,按著來時的記憶慢慢模著路出去的林輝並沒有發現他離開之後,老主持在房子的門口柱著牆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小子,能幫龍國的也只有你了,希望你能在朕的有生之年幫朕達成心願吧。」
林輝來到靈異局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剛來到他就大聲叫嚷起來︰「誰有吃的,餓死我了。」
靈異局那幫隊員,他現在可是混熟了。
特別是那幾個在上次表現突出被提干了的小隊長,現在都擔任著靈異局里重要的職務。
所以現在他在靈異局中不說能橫著走,但是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還是沒人敢去管他的。
「喲,這不是咱們的林大師嘛,最近可火了,快,來跟俺簽個名先。」
這小伙一口鄉里話,林輝跟他熟。
「茅十八,你這家伙怎麼還是一口鄉里話呀?不是告訴過你在濱海要學地道的官話嗎?」
「學不來,反正俺們只是想在這里混點日子罷了,最近听說很多師兄們都離職了,說是你說的。」
「啥?這S盤子還扣我頭上了?你們玄門宗派的弟子離職跟我有個P關系呀,你這板子可打不到我頭上。」
茅十八這時候也不反駁,而是指了指樓梯的方向。
只見靈異局的那位領導這時候莊嚴地站在樓梯上,向著林輝招手。面上沒有一點表情,看得林輝有點忐忑起來。
「這事真關我事?」
小聲地問了一句茅十八,卻得到他猛力的點頭。
「唉……我這嘴呀……」
林輝拍拍自己的嘴巴,然後辭別了茅十八,跟著那位領導上了靈異局的二樓,局長室中,領導坐下來有一段時間了,只是盯著坐在他對面的林輝,一言不發。
「領導,你這眼神好像要吃人的樣子呀。別這樣看著我行不行。有啥話你就說唄,咱們又不是第一回打交道了。」
「哼……你這混小子是不是說了一句如果加入體制內的話,會影響你的玄功境界?」
「呃……好像是有過這麼一說。」
林輝想起了這是在救出蘇定方的時候,領導邀請他參加靈異局時他的說辭。
「哼……就是因為你句話,現在我靈異局里60%的門派子弟都離職了,現在我幾乎是個光棍司令了。」
林輝也有點難為情了,這體制確實會有太多的約束呀。
作為玄功修練者,最怕就是受到約束,這完全是對天性的一種泯滅呀。
當他想作出解釋的時候,領導像是驅趕蚊子一樣向他甩甩手道︰「算了,反正這事已經這樣了,他們也算是為國盡過力了,最多就是重新招一批人好了。」
「不是,領導呀,你有沒有想過雇佣制或者任務制呀?」
「雇佣?任務?」
林輝想到了前世的網絡游戲中的那些任務模式,只要派出一個任務,就有玩家來接任務,完成任務的時候給予積分,積分夠多的時候就可以兌換自己想要的裝備。
大致地給這位領導講解了這些制度的優劣,引得領導當場拍板要以濱海市靈異局為試點馬上實行。
「對了,你來找我干嘛?你現在可是網絡紅人加上太上皇的得力徒弟呀。」
處理完自己的頭痛事,領導這時候才有心情關心林輝的來意,而林輝又一次跟他說明太上皇的心思的時候,領導托著頭在桌子上考慮了良久。
「島國人在我們這里的備案真不少,而且每一件都可以說是大案、奇案……」
「嗯?那你們……」
想到了靈異局以前的職員們都已經離職了,林輝也沒再繼續說下去了。
「我帶你去看看吧,如果你看到的話,估計你也會跟太上皇一樣把這些島國人恨之入骨了。」
跟著領導下了地牢,轉了幾個彎就來到一個檔案室。
這里是常年低溫處理檔案的地方,進去之前還需要加多一件衣服。
「嘶……這麼冷的地方,你們還派人在這里守衛?這東西誰偷呀?」
林輝不禁對這里的守衛力量提出批評了。
領導這時卻是嘴角輕提,露出了龍王般的迷之笑容道︰「以前是沒有安保的,可是那幫賤骨頭來過之後就要安排安保了。」
「賤……島國人?」
林輝這時了被嚇了一跳,這里存放的只是檔案,這些島國人要干什麼?
可是當他打開檔案室,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檔案袋里面的內容時,不禁氣得想要把這些人間污穢的檔案給撕掉了。
「這些島國人該死!」
林輝大聲地怒罵一句,卻沒有得到領導的回應。
「怎麼?這就急得跳腳了?你要再看了里面的那些那不就血管都要爆炸了?」
「還……還有?」
「嗯,很多……」
一路與領導巡完一次檔案室,林輝手上拿著一個檔案袋,兩人的表情都非常不自然,守衛這里的武裝人員都習慣了。
這是氣的,每一個來過這個檔案室的人都乎是這樣的表情出來。
「這個工匠集團,就它了……工匠工匠,我踏馬的讓你變成躬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