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念完了嗎？」
苟雪等某某停頓了下來，才面無表情地開了口。
「念完了啊。」
某某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
「這麼長的內容你不會概括一下嗎？」
苟雪有種听完了卻像是沒听的感覺，因為真的太長了。
「也不算是很長吧，大概也就小幾頁。」
某某仿佛說得理直氣壯。
「……」
苟雪被它變厚的臉皮給打敗了，以至于無話可說。
「如果非要概括的話，大概就是平雪想堅持寫，不想輕易斷更，也不會被別人的說三道四給打敗。」
意識到她的沉默可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後，某某立馬進行了簡單的概括。
「她既然不想斷更，為什麼不自己重來呢？」
苟雪再次感到了迷惑。
如果平雪真的是像里說的那樣，又怎麼會想要把自己的交給任務者來寫呢？
「可能是當時沒想那麼多吧。」
某某本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現在听她這麼一說，好像是不太對勁。
平雪那麼重視自己的作品，怎麼會放心交給別人來續寫呢？
「我覺得她應該沒有打算要我幫她寫的意思，只是單純不想靠自己鍛煉而已。」
苟雪不想用最大的惡意揣度平雪這樣的作家。
「可能是吧。」
某某難以評斷，只好話鋒一轉︰「不過你真的想放棄這個月的全勤嗎？」
「放棄是有點可惜，不過她家應該不窮吧？」
苟雪到處看了一圈，感覺平雪家的房子跟她家差不多。
「不算窮，不過也不富裕。」
某某掃了一眼平雪的相關資料，不緊不慢地道︰「XX市只是一個很小的城市，她爸媽都在附近的公司上班，兩個人的月薪加起來不到七千。」
「基本開支應該還是夠的吧？」
苟雪記得她爸媽的月薪加起來只有不到一萬，不過在小城市里生活還是足夠的。
「嗯。」
某某微微頷首。
「平雪已經畢業了對吧？」
苟雪進了平雪的房間，拿起了書桌上的手機。
「對，已經畢業三個月了。」
平雪猝死的時候，正好是畢業半年的時候。
「她都畢業這麼久了，應該有一定的存款吧？」
苟雪好奇地打開了某付寶APP，查看了一下余額和某唄，結果大跌眼鏡。
平雪的余額里只有不到五百，某唄還欠了三百。
「她大部分的錢是不是在銀行卡里？」
苟雪有點不相信，因為她高中存下來的零花錢都不止這麼多。
「銀行卡里也沒有多少，全部加起來不到一千。」
某某通過掃描手機的信息獲得了相關數據。
「這也太窮了吧。」
在這一瞬間，苟雪對當網絡作家失去了所有的憧憬。
想當初，她也幻想過自己寫，也想寫出與眾不同的故事，成為網文界的一股清流，而現在，她都想勸平雪不要當全職作家了。
「這是……作息時間表？」
放下手機後，苟雪發現書桌的右上角貼了一張比較大的便利貼，上面寫著︰
7:00－8:00︰吃飯
8:00－12:00︰碼字
12:00－13:00︰吃飯
13:00－18:00︰碼字
18:00－19:00︰吃飯
19:00－22:00︰碼字
22:00-7:00︰睡覺
……
「這不是挺規律的嗎？」
從頭到尾看完後，苟雪突然對平雪作息不規律這點產生了深深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