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真心把他們當兄弟，他們卻想害爹爹，他們都是壞人，不能原諒。」
苟雪毫不猶豫地回答。
「可……」
花鐵牛下意識地想要為曾經的「好兄弟」辯解，苟雪立馬打斷了他，義憤填膺地道︰「沒有可是，爹爹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人當成可以隨便欺負的傻子，只有讓他們付出代價，他們才會知道善良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妞妞也覺得爹爹太傻了嗎？」
花鐵牛感覺心情更復雜了，因為他好像被自家閨女嫌棄了。
「爹爹不是真的傻，是善良，既沒有害人之心，也不願把別人往壞處想，這樣的善良是世上最難得的，但容易受到傷害。」
苟雪特意強調了是善良。
「以後讓妞妞來保護爹爹吧，我的心眼比爹爹多多了，而且我很小氣，如果誰想傷害爹爹，我必讓他十倍奉還。」
她捏緊了拳頭，一字一句地道。
「嗯。」
花鐵牛听得鼻子直發酸，眼淚一下就涌了上來，為了不讓她發現他哭了，便只應了一聲，同時加快速度往回走，讓風吹干冒出來的眼淚。
回到小院時，梅克華他們還在，桌上的酒菜也沒動。
若是放在往日，他定會為此感動不已，而現在，他的心里已經沒有波瀾了。
「三弟回來了，妞妞怎麼樣？沒事吧？」
梅克華一看到花鐵牛，便關切地開了口。
花鐵牛沒有回他，而是徑直將「花染雪」送進了屋里。
「這次是大哥不好，不該讓妞妞喝酒，大哥向你道歉。」
等花鐵牛從屋里出來，梅克華又裝模作樣地道了歉。
「不好意思，我已經沒有大哥了，也沒有二哥和四妹了。」
花鐵牛關上了門，似是薄涼地開了口。
「你這是什麼意思？」
甘世全一听，不禁月兌口而出。
「你們今天做了什麼，自己心里應該清楚，從今天起，我花鐵牛與你們恩斷義絕。」
花鐵牛擲地有聲地道。
「他怎麼是這種反應？難道毒大夫把我出賣了？」
梅克華萬萬沒想到毒大夫居然有膽出賣他，但就算是這樣，他也絕不會承認是他在酒里下了化功散。
帶了桂花釀來的又不是只有他，他憑什麼認定放了化功散的是他的呢？
「三弟……」
梅克華正想棄車保帥，花鐵牛便打斷了他，冷聲道︰「不要再叫我三弟，以後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從現在起，你們不再是我的兄弟，也不是魔教的長老，若你們再敢踏入魔教的地盤，我定會讓你們有來無回。」
言畢，他冷冷地掃了一眼甘世全和冷月，仿佛透著殺伐果斷的王霸之氣。
「花鐵牛，你不會以為我們真的會听你發號施令吧？」
甘世全黑著臉開了口。
「你們若是不听，我可以現在就把你們廢了。」
花鐵牛毫不讓步。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但當初是我幫你創建的魔教，難道你要忘恩負義嗎？」
見狀，梅克華也不裝了，直接開始道德綁架。
「當初你確實幫了我不少，但仔細想想，你也不過是多出了些錢而已，我現在十倍奉還，你要是再不離開，就休怪我動手了。」
花鐵牛從掛在腰間的錢袋里拿出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扔到了梅克華身上。
這些是他五年的積蓄，還了這份人情，他就真的什麼也不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