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是不能喝酒吧,畢竟小孩子脾胃弱。」
梅克華百分百確定不是化功散的問題。
「也是。」
冷月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便打消了疑慮。
……
花鐵牛一路狂奔到了毒大夫的住處,碗里的酒都幾乎灑沒了。
「毒大夫,快幫我看看妞妞。」
花鐵牛直接闖了進去,找到了正在午休的毒大夫。
「她怎麼了?」
毒大夫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習慣性地問了一句。
「妞妞喝了兩口桂花釀,然後就肚子痛,還暈了過去,我懷疑是桂花釀有問題。」
花鐵牛將酒碗遞給了剛坐起身的毒大夫。
「你確定她只喝了兩口嗎?」
看到空空如也的酒碗時,毒大夫的眼角微微抽了抽。
「妞妞確實只喝了兩口,碗里本來還有很多,只是我端著跑過來的時候不小心灑了。」
花鐵牛頓時懊悔不已。
桌上明明還有酒壇,為什麼他卻偏偏拿了酒碗呢!
「算了,讓我診一下脈吧。」
毒大夫拿著碗嗅了嗅,沒嗅出所以然,就下了榻,讓花鐵牛把「花染雪」放到了塌上。
他用兩指捏住了「花染雪」瘦小的手腕,閉眼仔細感知她的脈搏。
「咦!」
沒過多久,毒大夫便詫異地睜開了眼。
「怎麼樣?」
花鐵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我有個問題,你是不是已經教了她某種內功心法?」
毒大夫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因為他還沒見過這麼小就有內力的人。
「沒有,不過妞妞晚上總是會偷偷地練武,我也不知道她是在練什麼。」
花鐵牛一開始就發現了她的「異常行為」,只是沒有說穿過。
「那我應該沒診錯,她應該是中了化功散,內力被化掉了,所以會顯得比較虛弱。」
毒大夫連用了兩個「應該」,以顯嚴謹。
「你的意思是酒里有化功散?」
花鐵牛難以置信地看向了只剩幾滴酒的酒碗。
這酒分明是梅克華帶來的桂花釀,里面怎麼可能會有化功散?
「對。」
化功散雖然沒什麼氣味,放在酒里根本聞不出來,但他相信自己的診斷。
「怎麼可能呢?這明明大哥送給我的生辰禮物,怎麼會……」
花鐵牛心中的某種信念在逐漸崩塌。
「你是說這酒是梅克華給你的?」
毒大夫猛然皺眉。
他前段時間賣了一份化功散給梅克華,梅克華說是要用來對付比他厲害的江湖通緝犯,難道他說的就是花鐵牛嗎?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花鐵牛感覺他的反應有點奇怪。
「沒什麼,我只是沒想到酒是梅克華給你的,我還以為是你自己從哪里弄來的。」
為了避免被當成同謀,毒大夫果斷選擇獨善其身。
「不說這個了,化功散有解藥嗎?」
花鐵牛現在更關心「花染雪」的情況。
「沒有,不過沒事,只要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對于這點,毒大夫敢打包票。
「要是妞妞一直不醒咋辦?」
花鐵牛很擔心會餓著她。
「不會的,你要是怕她真的幾天都醒不了,我可以幫你給她扎兩針。」
毒大夫笑著拿出了一捆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