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娘親。」
雲煜露出了乖巧的招牌微笑。
雖然沒搞懂「顧傾雪」這次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但只要以不變應萬變，繼續假裝乖巧，她就挑不出他的錯處。
「這有啥好謝的？就算是娘親沒有說，你也可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啊。」
苟雪佯裝哭笑不得地說完，才把糕點往他面前推了推，輕聲細語地道︰「這些糕點我們一人一半吧，崽崽先吃，娘親想看一下崽崽看的書。」
「是這一本嗎？」
雲煜把剛剛看的書拿了起來，讓「顧傾雪」看了一下封面。
封面上寫的是「幼學瓊林」，用的是簡體字，苟雪完全能看懂。
「就這一本吧，娘親看看能不能看懂。」
苟雪感覺她應該能看懂，因為它的書名里帶有「幼學」的前綴，應該是給古代的小孩看的啟蒙讀物，不會難到哪去。
「這個女人是不識字嗎？」
雲煜對「顧傾雪」找的理由感到十分無語，但還是把書遞了過去，面帶微笑道︰「娘親想看就看吧，看完記得還給煜兒就行。」
「好的。」
苟雪習慣性地回了一句，才把書接了過來，開始翻看。
「混沌初開，乾坤始奠。氣之輕清上浮者為天，氣之重濁下凝者為地……尼瑪！這真的是給小孩看的嗎？」
苟雪只看了幾句，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雖然《幼學瓊林》的語言並不難懂，但內容為什麼是從宇宙和天地的形成開始說起的？古代的啟蒙讀物都這麼高大上了嗎？
「某某，這真的是兒童啟蒙讀物嗎？」
苟雪現在非常懷疑可能是她搞錯了《幼學瓊林》的定位。
「沒錯啊，它的作者是明末的程登吉，最早的名字是《幼學須知》，是一本非常經典的兒童啟蒙讀物。」
某某立馬找出了相關資料，進行了科普。
「我有種智商被碾壓了的感覺。」
苟雪原本了解過的古代兒童啟蒙讀物只有《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之類的，還以為古代的兒童啟蒙讀物都很簡單，看了《幼學瓊林》才知道原來是她太淺薄了。
「這有啥奇怪的，《幼學瓊林》本就不是只是兒童啟蒙讀物那麼簡單，它包含的內容是很廣博的，甚至有古代的百科全書的稱號，你要是能把這本書給吃透，也能算是半個讀書人了。」
某某毫不夸張地道。
「那我還是不看了吧。」
苟雪果斷選擇知難而退。
「崽崽，娘親看不懂這本書，還是還給你吧。」
苟雪尬笑著把書放到了書桌上。
「娘親是不認字嗎？」
雲煜一臉天真地開了口。
「不是，字還是認得的，只是看不懂內容而已。」
苟雪笑得更尷尬了。
《幼學瓊林》的內容雖然不是很難懂，但畢竟是用文言文寫的，這對于她這種現代人來說，閱讀起來還是有障礙，沒辦法耐心讀完。
「哦。」
雲煜看得出她是在撒謊，但沒打算戳穿，只是眨了眨眼，然後接著吃糕點。
「崽崽有老師嗎？」
苟雪突然很想知道是誰教的雲煜認字和讀書。
顧傾雪對他那麼差，肯定是不會教他讀書的，教他的必定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