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錯了,根據最新消息,據說遙知知和鶴白仙君兩人兩情相悅,神仙眷侶。」
「你這何時得的消息。」
「剛剛。」那人一臉神秘。
有人讓他將這件事情傳揚出去,巧了,他來的剛是時候。
低下的議論,兩人仿若不知。
「知知,出劍要干淨利落。」
「你要明白,你出劍是為了什麼。」
不是花里胡哨,二十一擊即中,所以任何的技巧,劍法都是輔助。
真正與人過招,出了快準狠,便是隨機應變。
攻其不備,才是上上測。
遙知知點頭︰「明白。」
話落,劍指鶴白。
一劍出,劃過鶴白頭頂,從正中立轉刀鋒向下劃去。
鶴白也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舉一反三。
立刻反身躲避。
遙知知一劍破竹。
眾人看著裂開的竹子倒在他們眼前,只覺得像自己的腦袋一般,在也不敢議論。
太狠了,太狠了。
一劍斬空,迅速飛身一躍,劍橫在胸前,抵擋住了鶴白不知名的一劍。
鶴白贊賞的笑了笑︰「不錯。」
「還有更不錯的呢?」
遙知知輕輕一笑,劍鋒一轉,九洲劃過驚鴻,直抵劍鍔。
腳下動作不減,一腳朝著鶴白踹去。
鶴白連忙後退,險些著了道了。
「再過些年,我怕不是你的對手。」
鶴白看著白衣上的腳印,彈了彈。
遙知知得意的收起劍︰「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還比一浪高。」
鶴白抬眼,輕輕的吐出四個字︰「驕兵必敗。」
遙知知對著他涂了吐舌頭︰「知道了,不過在師兄面前驕傲幾分沒有關系的。」
「仙門大比你要參加嗎?」
「看心情?」
「看心情?呵,你的修為在整個新一輩之中已經是吊車尾了。」
鶴白眼神有些低落︰「紫府的新一輩,在所有門派之中算得上是不出采的。」
紫府諸青璇築基二重已然是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了。
誰知道其他門派哪里搜羅出來的怪物。
遙知知貼心的拍了拍鶴白的肩頭︰「放心吧師兄,你的煩惱有人替你解決。」
「諸青璇可是修仙門派第一人上徽仙尊的親傳弟子,為了寂無名的面子,諸青璇也會想方設法的贏的。」
再說了,她是女主,最後贏的只會是她。
「我新研究了一道菜,師兄要不要嘗嘗。」
松鼠鱖魚,獅子頭,酸辣白菜,前段時間斥巨資,解鎖了小燒烤。
這就是二級的好處了。
所有菜品氪金就可以買了,當然除了那該死的火鍋,串串需要十級以及特殊菜品之外。
不過沒關系,火鍋底料她一定會研究出來的。
明日,她就要開始她的江山經營小游戲了。
「有吃的,怎麼能夠忘了我呢?」搖光落在竹枝上。
似乎等她多時了。
「去了一趟人間,知知,我可是想你的緊啊。」
「你是想我的菜吧,大叔。」
搖光尷尬的笑了笑︰「這次又是什麼?」
「我有說要請你吃嗎?」
「我有錢?」
「……」
「我大哥最近大賺了一筆。」
「哦,那什麼是候請翎川仙尊過來吃飯吧。」
「呃…別了吧,上次吃完飯,我大哥三年沒回來過好嗎?」別老是宰那只守財奴好嗎?
給自己積點陰德吧,遙知知。
鶴白跟在兩人身後,他竟不知,知知和搖光交情這般好。
不過想來也是,知知做飯好吃,搖光定然是不會放過她的。
「等等我。」
「唉,鶴白,紫遙那老頭一個人多孤獨,你回去陪著他老人家吧。」
「哼,仙尊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明明和紫遙差不多大,偏偏要裝的年輕幾分。
「哼,不敬長輩。」
山間歲月總是過的漫長。
遙知知一邊看著落日的余暉,一邊烤著小燒烤了。
「唉,這樣好的夕陽,我多年不曾見過了。」
凌風渡除了妖怪,就只有黑暗。
你說那群妖關了那麼多年,他們會不會也會感傷。
火勢剛好,夕陽之下,烤肉滋滋作響,冒出金黃的油脂,肉香裹上知知的秘制蘸料,在裹上剛從地里長出來的甜脆可口的生菜。
嘖嘖。
肥而不膩,熱辣余香,每一層都是驚喜。
劃開茄子鼓囊囊的肚子,看著它被烈火灼燒的干癟,在抹上秘制的蒜泥和辣椒,一股撲鼻的茄香。
軟糯和蒜泥激發出極致的口感,茄肉在舌尖滑動,蒜泥為味蕾之上跳舞。
「哇,太好吃了。」搖光臉色通紅,眼中精光炸現。
「瓏女,快小白菜香菜給我安排上。」
「是,師父。」瓏女聞著香味流哈喇子。
可是她的菜還沒洗完。
啊啊啊,好想吃啊。
師尊沒人性啊。
「有肉無酒怎麼行,來,灼華新釀的桃花釀,來,嘗嘗。」
搖光獻寶一樣掏出一瓶酒,每人斟上一杯。
「師父,你又去偷酒了。」
「噓噓噓,這叫借!」
「師父,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上次偷了酒,灼華仙尊拿走了我釀了半年的蜂蜜。」
「蜂蜜嘛,那不多的是嘛。」
「鶴白,來飲一杯。」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搖光有些醉了。
鶴白抬手,將眼前酒杯一飲而盡。
此時,遙知知才突然驚覺。
鶴白原是仙君啊。
她從前只覺得鶴白是關愛她的哥哥,拋開這層看著在草坪之上席地而坐,一身白衣。
眉宇之間浩然之氣,薄唇微微勾起,無一處不是春風得意。
「鶴白仙君。」
「嗯,怎麼了。」鶴白聞言回首,一眼望進驚鴻。
遙知知眉眼含笑的搖搖頭︰「沒什麼,相處的太久了,我都忘了你都是仙君了。」
這一刻,她真的想見一見浮螢。
被鶴白仙君放在心尖上的女子。
瓏女聞言,撲哧一笑︰「誰說不是呢,人相處久了,真的會忘記對方的身份,就好似我師父,有時候我倒覺得我才是師父呢?」
「這世間啊,搖光活的通透。」看盡世間繁華,他還能守著這田園風光,已是難得。
「誰說不是呢?我很慶幸,我這輩子能遇見師父,知遇之恩,教養之恩,我有時候覺得師父才該是我爹,血緣其實算不了什麼,感情才是。」其實從一開始搖光撿到她,她便認定了他。
搖光背著眾人趴過去,無人知曉,那一滴清淚落下。
不,是他慶幸有她,才有了現在的生活。
他此生兒女緣斷盡,卻不想還能有一個徒兒。
此生縱使湮滅,也無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