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光突然起身,做什麼生意他是知道的︰「這妖晶做不了數的,你們也知道,她喜歡做菜,在凌風渡這十年,她也是靠著這個維持生計的啊。」
師懋起身彎腰將儲物袋拿起來,一股腦的將里面的妖晶倒了出來,小山一樣的妖晶散落在地上,遙光突然一愣。
臥槽,這小妮子斂財的能力可以啊。
翎川突然起身咽了咽口水,都是錢啊!!
師懋見此,雙手指著地上的妖晶不停的顫抖︰「這麼多妖晶,看來,這遙知知和妖族關系匪淺。」
師懋紅著眼眸,轉頭戾氣橫生,眨眼間便一掌打向遙知知。
「宿主!!!」
遙知知一時不備,師懋出手太快,來不及反應,遙知知已經被拍了出去。
仙尊的力量有多強大,遙知知此刻五髒六腑翻滾,像是要裂開一般,她想吐卻被強大的力量噎住咽喉,大腦被擠壓一般的疼痛,咽喉之中一股腥甜涌上來。
「噗~」一掌遙知知直接被拍出了殿,院中的合歡花擋住了她,掛在合歡花樹上,她一口鮮血噴出。
遙知知此刻覺得她的五髒六腑可能已經碎了。
至始至終眼前一片昏暗,耳鳴叫的她想捂住耳朵,手一動,卻發現好像被樹枝穿透了。
「噗~咳咳咳,嘶~」
將胸口涌出來的鮮血吐了出去,遙知知才感覺到疼痛。
「呵呵。」遙知知突然低頭一笑。
她好痛,哪里都痛。
「系統,我好像腦震蕩了。」
「宿主,我……我馬上為你療傷。」系統996聲音慌亂之中夾雜著一絲哽咽。
「呵,你哭什麼,我死了,你就解月兌了。」
遙知知看著天空眨眨眼,眼楮酸澀,卻怎麼也哭不出來。
她似乎在空中看見了一顆巨大的梅花樹,梅花開的紅艷,美麗奪目。
「臭丫頭,我來接你了。」
遙知知嘴角動了動,想說些什麼最後卻變成了無聲的嗚咽。
「宿主,你不要睡,我已經在為你治療了,你不要睡,我等我一會兒,一會兒就好……」系統996話未說完變成了哽咽。
他要是在快一點兒,宿主也不會受傷了。
他為什麼那麼沒用啊。
遙知知,你在等等我。
四肢傳來的暖意,換回了遙知知片刻的清明,耳邊的抑制的哭聲讓她更難受了︰「系統,別哭。」
系統996突然像是河提崩塌一般嚎啕不止︰「嗚嗚嗚~你為什麼要安慰我啊,我作為系統,保護不好自己的宿主……」
你應該像平時一樣罵我啊。
這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司師兄,麻煩你把叛徒遙知知帶進來。」諸青璇站在門口,看著樹枝頭的鮮血橫流的人眼神諷刺。
「是,青璇。」
遙知知聞聲轉頭看著朝他走來的司傳寧。
司傳寧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若是他此刻動手腳,也沒有人追究他的過錯。
正是因為知道,遙知知突然掙扎了起來,將被穿透的右手狠狠地從木枝上撥出。
「啊~」木枝抽出,遙知知忍不住痛叫出了聲。
淡青色的衣袖早就一片血紅,右手血流不止,遙知知身後的樹枝突然斷裂。
「砰!」人落在地上。
「啊。」遙知知面容扭曲,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
在次清醒過來,是因為脖子被人掐在手里,遙知知此刻像是一個破碎的女圭女圭,帶著滿身血腥被人掐住脖子提在手里,隨時可以丟棄。
司傳寧看著手中一動不動的遙知知,她像是死了一般,可是他知道,她還苟延殘喘的活著。
他的手慢慢收緊,低頭靠近遙知知,語氣似有不屑的說︰「你看看,你終究還是像螻蟻一樣落在了我的手中,你看,我輕輕一動,你這脖子可就斷了。」
「要不要求求我,求我,我就大發慈悲的放過你,好嗎?」
「咳,呵呵呵呵呵呵,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配啊,死…太監,哈哈哈哈。」遙知知睜眼看著司傳寧,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笑得越發肆意,笑得胸腔里的血液在次翻涌而出。
司傳寧手上的力道越發重了,遙知知緊緊的咬住牙關,強忍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司傳寧看著她這副模樣,心底越發的厭惡起來,她不過是一個修為低下的廢物而已憑什麼敢的啊。
「遙知知,金針入體,跟著你的血液流遍全身的滋味你覺得如何,要不要嘗嘗。」司傳寧壓低身子,半蹲在地上,另一只手上化出一枚金針被被靈力包裹著浮動。
「格老子的,宿主,你別害怕,這丫的我來收拾他。」
真是老虎不發威當他是叮當貓嗎?
一個不知道幾號的小配角,敢當著他的面上威脅他宿主,想死嗎?
遙知知眼神淡漠,看的司傳寧心中一陣動搖,不過又想了想,一個廢物她能翻出什麼水花來。
想著,將遙知知的手抬起,手中的金針朝著她的食指準備進入。
遙知知突然嘴角勾起,眼神嘲諷。
「你笑什麼!」
「好好的人不當,偏要……做狗。」
「你,遙知知,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手中突然將金針往遙知知手指里送。
金針砰上遙知知時,一股電流突然從金針之上導向司傳寧。
「啊……你……」瞬間,一身白衣,氣質出塵的人,變得焦黑,一頭柔順的墨發立了起來。
司傳寧開口冒出一陣黑煙,直挺挺的倒了過去。
他至倒下都沒有想明白,遙知知又不是雷靈根,怎麼會……
「嘿嘿,宿主,十萬伏特的電壓,也不知道滋味如何。」
「便宜他了。」
「司師兄!」諸青璇眼看著司傳寧倒下,連忙走下殿。
檢查了一番司傳寧,確認沒有性命之憂才放下心看向遙知知︰「你沒有雷靈根,這又是什麼妖術,遙知知,我勸你識相,將八陽盞交出來,否則我會讓你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遙知知嘴角扯了扯,笑一笑都感覺到胸腔撕裂的疼痛,她職高低聲︰「你要是這樣做了,那你溫柔善良的形象可就沒有了。」
嘶,這麼他娘的痛啊。
諸青璇沉下臉︰「不見棺材不落淚。」
「來人,將她拖進去。」
「是。」
門外的弟子到底還是沒有將遙知知給拖進去,畢竟此刻她已經滿身鮮血,看起來奄奄一息了。
怕也經不住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