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麼說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說這里就一定會一成不變呢?」
「我們合作,你們得到你們想要的,我拿我想要的,不是兩全其美嗎?」
「你想怎麼做?」
「我想在這里開一個酒樓,一個不受三界管制,沒有人妖仙之分的地界,我要做另一個霸主。」不僅僅是這海上的霸主。
「這個地方最合適。」
這本就是一片殺戮之都,誰站在最高的位置之上,誰就是這里的主人。
不巧,她想做這個新主人。
惑星突然起身︰「呵,好大的膽子啊,你以為就憑你一個築基就能在這海上稱霸?」
「對,就憑我。」不僅僅是在這片海上。
系統996︰勇敢牛牛不怕困難。
「你知不知道,我殺你輕而易舉,你恰好是在挑戰我的權威。」獸,天生對領地有著極高的佔有欲。
遙知知突然手中出現一把玉扇,輕輕轉頭,橫在身邊,眼神挑釁︰「你可以試試。」
「你以為我不敢?」
玉扇一收,遙知知勾唇一笑︰「你敢,但是你做不到。」
「放肆。」惑星還沒出手,遙知知身前一道黑霧散開,她的身後一個高大的男人逐漸清晰,黑霧如同鬼魅從惑星的腳底而起,幾息之間,惑星便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掐住脖子。
郯淵輕輕松松的便將惑星舉起,腳漸漸離地,郯淵偏了偏腦袋,眼神陰瀆的看著他道︰「想死,嗯~」
「你……是誰!」惑星速不及防的就被郯淵捏住脖子動彈不得,想他在這盛海之中稱霸千年,今日卻被人捏住了命脈。
而眼前的男子周身散發出的氣息無一不在告訴他,他不是他的對手。
野獸等級的壓迫的明顯的,也天生對危險有些敏銳的嗅覺,就如同現在,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就是恐怖。
此人實力非凡!
郯淵眼中暗流涌動︰「你還不配知道本君的名諱。」
「哎呀呀,惑星公子,我早就說了嘛,你做不到啊,現在有這個誠意合作了嗎。」她若是沒有一點準備,她也不敢踏進這花船啊。
「你……你要怎麼合作。」
「好說,和我契約,做我的契約獸,從此利益固化,我死,你們也得死。」笑容退卻,遙知知眼神冰冷,看著惑星就像是看死人一般。
「不可能。」契約獸,絕對不可能。
他和妹妹雖然是一體,但是確確實實是兩頭海獸,他們在這海域稱霸多年,怎麼可以受人驅使呢?
「呀,你不同意啊,那便殺了吧。」沒有利用價值,留著也是敵人。
「等等!」惑星突然道。
這女人是真想殺了他啊,不是作假。
「遙知知,本君的耐心很有限。」郯淵血液翻滾,想動手的念頭越發的強烈。
本來被這女人指使他已經很不甘心了。
「惑星,不要掙扎了,和我一起做白日夢,還是今日下黃泉,你可得快些決定啊。」
「哥哥,同意吧,這男人真的會殺了我們的,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啊。」惑星身體里惑月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多一個主人而已,至少他們還活著啊。
「可是,她只是一個築基。」
「哥哥你糊涂,她雖然是築基,可是現在我們卻是她的手下敗將啊,心機也好,實力也好,終究是我們輸了啊。」或許人家一早就把她們算計在內了啊。
這等手段,日後或許會有所成。[space]
今天若是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啊。
「哥哥,既然不怕死了,為什麼不敢放手一搏,在這犄角旮瘩里不見天日的日子我受夠了。」
「人人都說要站著生不跪著死,可是我們真正的站著過嗎?」人魚族在海中驅趕他族。
仙界對他們趕盡殺絕。
他們也深受其害,即為主,卻不能護佑子民算什麼生。
惑星緊緊的閉上雙眼,語氣沉重︰「好,我們答應你,奉你為主,但是你要護佑我等子民。」
「好,合作愉快,惑星公子。」
「恭喜宿主,心願達成。」系統996激動抹淚。
他們的江山要開始了。
「嗯…」
郯淵突然松手,轉身坐在一旁道︰「你的條件,本君滿足了。」
日後我們兩不相欠。
遙知知正想說點什麼,惑星突然跪在她面前,指尖劃破右手掌心,抵到她面前道︰「我惑星,惑月,此生願奉遙知知為主,听其令,護其身,若違此誓,神魂俱滅。」
遙知知抬手,也同樣將右手掌心劃破,放在惑星手中,兩傷相對,鮮血交融,一道契約陣法從二人手心而出。
法陣凝結,契約成。
「主人。」惑星低頭。
他實在是不好意思。
一個十六歲的丫頭是他的主人。
「唉,算了算了,叫我名字吧,你都一把年紀了,尊老愛幼是我們的傳統美德。」被一個不知多少歲呢妖怪叫主人。
她怕折壽。
「呵,剛才喊打喊殺的時候怎麼不怕?」
「系統,那不一樣,我就是說說。」
「呵呵。」爺笑死了。
「妹妹,你那個生意怎麼說!」惑月突然靠過來,趴在遙知知的身上。
遙知知突然一怔︰「你倆不要變來變去的好嗎,挺嚇人的。」
「哼。」惑月幽怨的看著遙知知。
她這麼美,哪里嚇人了。
「我的生意嘛,第一步是要招兵買馬。」想要在這殺戮地帶站穩腳跟,要麼自身實力強大,要麼有一群實力強大的隊友。
顯然她現在必須選擇後者。
「妹妹,你想要的可不容易實現呢?」做生意,隨便開個店是可以做的。
但是她明顯不是做簡單的生意啊。
「所以啊,我需要盟友。」
「菁霜城之中可沒有你想要的盟友。」郯淵突然道。
「哈,我要的不是現在的菁霜城的盟友,是以後的。」遙知知實現落到郯淵身上。
現在這烏泱烏泱的破地方誰愛要啊。
人的眼光要放長遠,目光短淺是走不了多遠的。
「我覺得你來此並不是來避難的,既然如此為何不能合作呢?」
被大佬帶飛的感覺她想感受一下。
「我們……不是一路人。」他身負血海深仇,而遙知知呢單純的權利愛好者。
本質上他們是不同的。
「唉,你就不懂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一直同路,但是也不會有人永遠都不同路。」
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沒了,有些人走著走著就又回來了。
郯淵︰「你到底哪里來的自信。」
「迷之自信唄。」
我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