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不說,瓏女日後的名聲呢?她也是他唯一的女弟子啊。
她日後的前塵,姻緣,又要如何說。
搖光痛心疾首,他實在是無法想象此事倘若被揭露,紫府將面臨什麼樣的腥風血雨,外界又如何看待他們紫府的人。
搖光此刻坐在房頂,滿天雨都比不上他的心涼,他憋屈啊。
這件事情他該怎麼辦,他能怎麼辦,他總不能………唉,罷了罷了,日後提醒提醒寂無名吧。
但願寂無名沒有同樣的心思,否則……他絕不會輕饒他們的。
頂著一口悶氣,搖光將蜂蜜烙留下,轉頭冒雨離開,沒有人知道,便是最好的結果。
不知過了多久,風雨初歇,遠方霞光炸現,無塵殿上彩虹像是橋梁一般連接各座殿宇。
雲霧在霞光之中浮動,鳥雀在枝頭鳴叫,蝴蝶在花間飛舞,逆流而上的錦鯉發出彩色的霞光,魚尾拍打著水面濺起玉露一般。
遙知知被一道強光射在眼楮上。她抬手想柔一柔,但是顯然她忘記了她受傷的右手。
「嘶~」真他……母親的痛啊!!!
從疼痛中清醒,這樣的感覺遙知知她真的不想在體驗第二次了。
真的太痛了。
「什麼味,好香啊。」
疼痛顯然擋不住一個吃貨的躁動。
尋著香味看去,一盤蜂蜜烙正靜靜的放在地上,遙知知將蜂蜜烙端過來,才發現她身上的毯子。
「搖光見鬼了,竟然這麼貼心?」還帶毯子!不不不,這絕對不是搖光,應該是瓏女師姐讓帶的。
唉,果然還是女孩子比較貼心。
系統欲言又止,算了,沒必要說。
「宿主,你感覺怎麼樣了。」
遙知知用靈力感受了一下,她的內傷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這外傷還需要些時間恢復。
「好多了,沒事。」
「那就好,宿主,你好好休息。」至于別的事情,不著急。
將毯子收起來,蜂蜜烙已經將遙知知的心給填滿了。
蜂蜜和著面粉,煎的兩面金光,蜂蜜被大火灼燒的焦脆,吃起來滿口香甜。
「唔~師姐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這蜂蜜烙可真好吃啊。」
不僅好吃,關鍵是甜啊,甜而不膩,暖到人心間,就像是她的人一般。
美食在另一方面也代表了一個人吧!
殿內。
「咳咳…」寂無名突然之間滿頭大汗的驚醒。
「師尊,你沒事吧。」諸青璇連忙走過來,探了探寂無名的額頭。
寂無名後退一步躲開︰「沒事,她好些了嗎?」
下雨了!天涼。
諸青璇面色一僵,她一點都不像知道他說的是誰︰「師尊,說的是…」
「遙知知,讓她來見我。」寂無名突然躺下看著殿頂。
他做了一個夢。
他卻不想醒過來。
醒了,卻清楚的知道夢只能是夢。
「師尊,師妹的傷應該好的差不多了,白衣使出手治療了,你就放心,好好養傷。」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問遙知知好不好。
為什麼不問問她啊?
為什麼?
寂無名抬手捂住眉眼,冷汗從臉龐滑落,殿在一聲驚雷,他突然坐起,白發隨意凌亂的披散著,衣衫半解露出胸膛,眼眸水紅。
任誰見了,都無法將眼前之人和那高嶺之花上徽仙尊聯系在一起。
一聲雷,不僅響徹了雲霄,還震動了寂無名的胸腔。
寂無名,你是誰?
一聲疑問,在他心間回蕩。
他是誰?
他是誰?
他是寂無名啊,為天地而生的寂無名啊。
「師尊,你怎麼了。」諸青璇看著寂無名突然坐起的模樣,心中越發擔心,難道是妖毒發作了。
「哈哈哈哈。」寂無名突然低頭笑出了聲?對啊,他是寂無名啊,為天地而生,從來都不屬于他個人啊。
「師尊,你怎麼了。」諸青璇越發的擔心了,這樣的寂無名她覺得有些害怕,就像是著魔了一般。
「沒事,本尊沒事,妖毒纏心你不必擔心,青璇,不用去叫遙知知了,傳本尊仙令。」
寂無名抬手,眼角猩紅,但是眼神卻格外清明︰「上徽座下記名弟子遙知知,自今日起逐出本尊座下,菁霜城歸來,永生永世囚于斷生海底不得出!」
永生不見也不必再念。
不得出!永生永世!
諸青璇眼神一亮,永生永世囚于斷生海底,這可是生不如死的懲罰啊。
看來這一次師尊是容不下遙知知了。
「是,師尊。」
「此令你記住了,待從菁霜城歸來,便是此令生效之時,你讓她下去吧。」
「是。」
「好家伙,果然是最毒男人心啊。」遙知知趴在窗口,將寂無名的話听得一清二楚。
永生永世的囚禁,不如一刀殺了她。
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要被關押在斷生海底啊。
他nn的,壞男人。
郯淵突然道︰「你可以選擇投靠我,和我一起遠走高飛。」
寂無名為何這樣,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
妖毒纏心,他居然也有了凡心。
「不了,那我覺得還是寂無名可靠一點?」畢竟寂無名只是要囚禁她,郯淵這廝怕是要害死她。
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唉,你可能不知道斷生海底是什麼樣的。」當然他也不知道,他就是想詐一炸。
「大佬,勸你不要給我搞什麼陰謀論,你要是想出來最好是求求我。」系統空間,沒有她的同意,天王老子都出不來。
「是嗎?我覺得這里挺好。」
求,他郯淵這輩子還沒說過這個字呢?
「遙知知,你最好是永遠都別放本君出來。」上一個威脅他的人,如今連鬼都做不了了吧。
「大佬,別呀,何必這樣互相殘殺呢?雙贏不好嗎?」
他需要她帶他去菁霜城,而她需要他保護,為什麼一定要你死我活呢?
「呵,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你難道不懂?」她是有野心的,一個有野心的女人可不能信,更別說是合作了。
「你听話只听了半截,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呃呃呃,她在說什麼。
啊啊啊啊,她指定是有什麼大病。
「嗷,宿主,你原來喜歡這一口?」
遙知知腦子嗡嗡的,她又想起來系統說的黑相公。
媽的,她不好這一口。
求求了,該怎麼狡辯……呸…解釋,在線等,急!
郯淵突然嘴角勾起,聲音慢條斯理的道︰「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