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色法衣的是流玉仙島明山君,築基九重。」
「緋色衣服的是妄靈墟樓樓主之子妃重色,金丹五重,此人今年不過三十。」
說到這里,瓏女眼色也染上了幾分佩服。
「三十?」
三十年便已經到達了金丹五重的修為,怎麼也算的上是一個天才了。
二人說話之間,系統已經將三人的資料傳送給了遙知知。
「宿主,看來你的小命休矣。」
「他們幾個又不是神經病,會為難我一個練氣九重。」
遙知知只覺得系統多心了,遠日無仇,今日無怨的,幾個金丹是不要臉了嗎?
系統996冷笑一聲︰「呵。」
要為難一個人,理由可多的是啊。
看著幾人越來越近,瓏女擺弄著手中的菜,低頭道︰「可不是,三十歲的金丹,在這世間寥寥無幾。」
遙知知心中暗道。
以後你會更驚訝的,諸青璇二十多就進入了金丹期。
真是…開的掛中掛啊。
諸青璇遠遠的便看到遙知知躺在一堆煙火旁邊。
到是沒有之前的穿的招搖了,不過卻更驚艷了。
一身鵝黃色的襦裙,眉目傳情,手持一把精致的玉扇慵懶隨意的靠在搖椅上,身後的青蔥大樹開著茂盛的玉顏花。
落下的花瓣,劃過她精致的臉龐,到是別有一番滋味。
妃重色見此情景,嘆息道︰「美人花下尋,玉顏在我心,呵呵。」
說完,還不忘撩一撩額前的龍須。
唉,可惜了,美的太過刻意了。
他從小到大,見過的猶如過江之卿。
諸青璇聞言,心中一冷。
不規矩的廢物。
諸青璇徑直朝著遙知知而去。
「師妹,你才出凌風渡,不曉得規矩,這雲葭海市是不允許紫府弟子隨意亂走動的。」
遙知知在心中默默對系統吐槽︰「這諸青璇可真是語言大師啊,這一句話,不僅掀了我的老底,還順便說我不懂規矩。」
系統996涼涼的開口︰「那你懂規矩嗎?」
遙知知心中擺手︰「規矩是什麼東西?」
「切。」
諸青璇此言一出,果然她身旁的三位男子臉色一邊,眉眼之間盡是考量和打探。
妃重色笑意不達眼底︰「這紫府十余年間,似乎只罰過之人啊。」
「呵,小丫頭,你就是當初那個陷害小青璇的人。」
說罷,妃重色眼神一冷,風流之色也斂了幾分。
旁邊二人皆是如此。
遙知知見此,眸光上下打量著諸青璇。
一身白衣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
諸青璇看著她的眼神,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她正想說點什麼,岔開話題,便听見遙知知天真的開口︰「陷害,十年了,太久了我都快忘記了。」
看著遙知知這模樣,妃重色心中怒氣恆生。
陷害同門之人,如今還一副假惺惺的模樣,真是一點悔意都沒有。
正想開口,便又听遙知知道︰「哦,想起來了,是師姐掉進茅坑里的那件事嗎。」
說完,還對著諸青璇無辜眨了眨眼楮。
話落。
「……」
「……」
「……」
周圍突然一片寂靜。
諸青璇臉色一白。
「……」
十年了,遙知知為什麼還要提起來。
為什麼!!!
妃重色臉色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諸青璇。
司傳寧一手安慰的扶上諸青璇的肩頭,滿眼的心疼。
明山君玉扇輕遮住大半的劍,看不出表情。
感受著眾人的視線,諸青璇仿佛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個賤人…賤人。
她好不容易讓所有人將這件事情忘了,她為什麼有要說出來。
系統996在遙知知腦海之中大喊︰「666,宿主一招制敵666啊。」
不管諸青璇怎麼跳。
遙知知一句話就讓她蹦噠不出來。
遙知知︰「低調,低調。」
司傳寧見諸青璇身體僵硬,這種心疼萬分。
平日里青璇有多潔癖,他何嘗不是。
他都不敢去想,當時的青璇該有多委屈。
這賤人居然敢設計害青璇淪為笑柄。
「青璇是你師姐,你竟然如此害她,遙知知,你好大的膽子啊。」
遙知知看著司傳寧的模樣,真想對他說一聲︰
你們的愛情真是感人肺腑啊。
「系統,你說如果你女朋友掉進了茅坑,必須你親一口才能醒過來,你會怎麼辦?」
系統996一陣惡寒︰「我選擇死。」
我死,我怎麼辦。
遙知知突然夸張叫了一聲︰「什麼,你選擇屎。」
「!!!!」
「996,你口味不要太重。」
系統996︰「我死,我立馬去死。」
給他刀。
這個系統,他是一天也當不下去了。
遙知知一臉害羞的收回扇子,看著司傳寧道︰「這位師兄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我都不知道我膽子有多大,師兄盡然知道,真是…羞死人。」
系統996︰「嘔!」
系統996︰「宿主騷斷腿。」
司傳寧臉色一黑,他只覺得他在對牛彈琴。
明山君突然笑出了聲︰「撲哧。」
他要是看不出遙知知是故意在惡心他們,那他就是傻子了。
听著生邊的動靜,司傳寧臉色更黑了︰「不知廉恥。」
遙知知臉色一黑。
系統996拍案而起。「麻痹,什麼東西。」
不知廉恥,你全家都不知廉恥。
瓏女突然將手里的東西一扔,厲聲道︰「司道友這話未免刻薄。」
「我師妹,如今不過十六,小孩子而已,還望司道友向我師妹,賠禮道歉。」
瓏女面色凌厲,元嬰的威壓讓面前幾人紛紛御靈抵抗。
諸青璇臉色蒼白,她修為最低,瓏女的修為她抵擋不住。
一手放至胸前,一把玉蕭出現在她的手中。
玉蕭轉動,一道水幕將她們一行人罩在其中。
遙知知起身,看著那玉蕭對系統道︰「這就是碧水凝蕭。」
看起來,確實不凡。
「那當然。」
司傳寧手中長劍出鞘,看著二人神色諷刺︰「道歉,一個小小練氣,也配。」
「就算是鬧到諸位仙尊面前,看看有沒有金丹向練氣道歉的道理。」
遙知知舌尖抵住下頜,只覺得這世間好沒道理。
金丹就了不起了嗎?
怎的,這世間難道金丹就頂了天了嗎?
「我看這位金丹道友被遮住的不止是頭頂,還有眼楮吧!我師姐乃是元嬰,她讓你道歉,難道不夠資格嗎?」
「還是說躲在女人身後,你便眼聾耳盲,記不清自己剛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