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新人新氣象

作者︰靈丹非妙藥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余清歡愁眉苦臉的瞪著手里的繡繃,忙活了三天卻還是這樣,真是太讓人喪氣了。

「你又不會,干嘛要繡。」鐘離覓探頭看了一眼。

「听說山下最近有人在高價收繡品。」余清歡將繡繃扔到一邊唉聲嘆氣的說,誰能想到她也會有這一天呢。

傅硯書端上飯菜「你也別太勉強,鎮上的繡娘那麼多,或許已經收夠了。」

話是這樣說,可畢竟也是一個來錢的路子。余清歡撇了撇嘴「每天一睜眼就要吃飯,只進不出能撐到什麼時候?」

唐鶴樓已經走了十天,一點消息都沒有,大家心里擔憂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沉默的吃了飯忽然看見鐘離覓張嘴。

可不等她說什麼余清歡便直接打斷「不管宗主究竟怎麼想的,反正師兄回來之前你哪也不能去。」

「你這是威脅我?」她忽然笑了起來。「就憑你們兩個人真能看的住我嗎?」

余清歡道「大不了就把我和你綁在一起,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至于嗎?」鐘離覓大咧咧的往邊上一坐,自從唐鶴樓出門以後干脆一天三頓三個人都在一起吃,順便看著她。

菜剛入口余清歡的臉色就變了,艱難的咽下去猛灌水。鐘離覓可沒有她那麼好的脾氣,直接吐了出來,滿臉嫌棄「你行不行啊!」

「我下次少放點。」傅硯書道。

鐘離覓將菜在水里涮一遍,品著嘴里的味道「人家的菜十年不忘,你的菜十年不壞啊!」

一口下去她差點以為自己要沒了呢!誰見過做菜放鹽像不要錢一樣的做法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咸菜呢!真是白瞎了挺好看的盤子。

「差不多行了!」余清歡說。

擠眉弄眼了好一會兒這飯才算是終于吃完,才回到屋里不久,就看見傅硯書提著個小籃子走進來「你剛才都沒怎麼吃,墊一墊吧。」籃子里只有一碗冒著熱氣的雞蛋羹。

鐘離覓盯著他看了半天認真說「我真的覺得你很適合當宗主,不考慮一下嗎?」

「宗主說笑了。」大概人都是會習慣的,從最初的驚慌失措到現在的平靜他只用了不到一年。

「真是沒意思。」她吐了吐舌頭,有一口沒一口的吃了起來「出鍋時撒上一勺香油味道更好。」

傅硯書笑著看她,無奈道「你為什麼總要走呢?這里不好嗎?」

「自然不好,你看看這里有什麼?」見他答不上來順勢接下去「這里什麼都沒有,我才不要在這里待著呢!」

隨手將藥瓶扔過去「取一顆放在水里化開,把手放進去泡一泡很快就好了。」

「你明明很關心大家,為什麼總要擺出一副蠻橫的樣子?」他輕輕搖頭,將碗筷收好。

「你連本門弟子都不算,為什麼要留下來?」唐鶴樓是本門大弟子,余清歡排行雖然在後頭可也是實打實的本門弟子,只有傅硯書是外門弟子,要不是出了這檔子事恐怕一輩子也進不了內門。

他想了想說「我沒有地方可去,一夢宗就是我的家。」

鐘離覓自嘲一笑「一夢宗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宗主,一夢宗真的不能沒有你。」傅硯書認真道。

說來余清歡活了這麼多年從來也沒正經學過繡花,雖然忙了好幾天卻還是只繡出了怪模怪樣的一只小獸。

鐘離覓調侃了幾句叫她不必再瞎忙,氣得她當即就要動手,要不是傅硯書拼死攔著,只怕真就要打起來。

「你每天什麼都不做憑什麼笑話我!」

「我就是什麼也不做也比你強!」鐘離覓翹著腳斜了一眼邊上的傅硯書,洗干淨的水果立刻奉上。

山門前的銅鈴忽然響起來,余清歡一下子變得緊張。「這是什麼聲音!」

「山門前的銅鈴。」鐘離覓扭了扭脖子,示意他們去開門。見兩人還是站著不動,只好接著說「山門前的鈴鐺是一夢宗創立之初,祖師爺親自懸掛的。即便不是本門弟子也可以請求幫助。」

余清歡滿臉不信任的看著她「真的嗎?怎麼我以前從來沒有听見過。」

「以前一夢宗多風光,山道上就沒有空閑的時候自然用不上。現在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不用鈴鐺難不成還扯著嗓子喊?」鐘離覓理所當然道。

來訪的是一位老者,年逾古稀的模樣,須發皆白眼神渾濁,撐著拐杖的樣子讓人不由得懷疑他是不是還能站穩。

「老人家,您有什麼事嗎?」

老人家住著拐杖繞著三人看了一圈,穿過擋在前頭的兩人,直直的走向鐘離覓「宗主?老朽晏珣見過宗主。」

這下子大家的眼神都不對勁了,鐘離覓更是一蹦三尺高「你這是干什麼!現在可不興踫瓷啊!」

傅硯書心中詫異,急忙攔上來「老爺子是要找什麼人嗎?」

「我是來拜入一夢宗的。」說著竟顫巍巍的就要跪下來。

幾人一看又是急忙攔住,勸了好久才將將把人攔住,鐘離覓已經被他嚇了好大一跳,連聲道「一夢宗不收弟子!你回去吧!」

誰知晏珣不慌不忙的從懷里掏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上頭赫然蓋著一夢宗的印。「六十年前我曾經偶遇一夢宗的宗主,他說不論什麼時候我都能上山拜師,只是那時候我沉湎于紅塵世事就一直耽擱了。不知如今一夢宗還認不認?」

「你都已經這麼大年紀,為什麼突然又要來?」鐘離覓看著傅硯書手中的紙問。

晏珣輕嘆一聲「我已經是半截身子進棺材的人了,終于不必擔著責任,想來一夢宗做個守門人,也算圓自己年少時的夢。」

余清歡道「你的家人呢?他們不管嗎?」

「他們管不了了。」此話一出屋內頓時陷入沉默,良久之後鐘離覓才說「一夢宗已經今非昔比,你來與不來其實並沒有分別。」

「南柯黃粱,俱是一夢。」

最終鐘離覓還是將他留了下來,就住在門邊上,每日專司門前掃撒,還算清閑。

傅硯書幫著收拾了屋子,看見晏公無限憐惜的撫模著一張小像,心里隱隱約約的有了些猜想。

能用吞金錦作畫的人應該是本門弟子?他輕輕將門帶上,物是人非大概就是這樣吧,誰又能想到曾經盛極一時的一夢宗現在會空曠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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