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再江湖，江湖卻有段楓的各種傳說。
有人說他是陸地真仙。
更有人說他是亂世魔鬼。
是非真假對錯，其實都已經不那麼重要。
離開潁水，前去益州的路上，段楓和麋月也沒少遇到一些窮苦百姓。
他們被官軍各種拉壯丁，迫害，家破人亡。
這種因果，都是需要張角去代他承受。
「好妹子，在有三天左右，我們就能抵達漢中。」
一亮馬車在寬敞的大道行駛。
入益州境內，已經無黃巾，更無士兵動亂。
仿佛這里與大漢他處不同。
當初制定目標時，就已經有這種考量，所以黃巾沒有踏足這，而張角自然也不會選擇把太平道傳到這。
同時也因為道門信奉不同的緣故。
掌權人不思善舉，真正的優質道人，都不會對他們有半點信任感。
「一路上，百姓們的生活當真不好，月兒很擔心，他們都會吃不飽飯，穿不暖衣，沒想到益州果然是天府之地，這里竟然沒有那麼多兵禍。」
麋月感嘆一聲。
掀開車簾，向外看了幾眼。
而在駕駛趕車的，卻是偶遇而來的石之軒。
沒想到，他已經混入益州，成為刺史劉焉的幕僚。
見段楓親自而來，自然自告奮勇充當僕從。
「尊主當然不是凡人，但尊主曾經也有過其他類似經歷，人們的困苦，源自于當權者的不作為。」
「為了民眾今後生活能更好，這也是必然的行為。」
「像是秦二世而亡，漢高祖揭竿而起也是因為暴政苛捐雜稅逼得他們不得不反。」
石之軒的聲音在外響起。
段楓搖頭失笑，道︰「你又這麼多感慨，當年楊廣何嘗不想當明君，可惜他眼高手低，看不出世家門閥的危害，遠遠高于皇帝。」
「沒錯，尊主自然是我的之路明燈，能加入您麾下，是我的榮幸。」
「好了，別廢話了，你來的這些時間，可有遇到能說服到咱們陣營的謀士？」
段楓意有所指。
石之軒秒懂，立刻說道︰「張松已是我友，不過法正現在還是孩童，至于其他謀士還不如我呢，尊主其實不用太在意他們，您的神國蒸蒸日上，何須他們。」
「也是，本尊就是隨便問問而已，況且要入川，以張角而言，還要好久呢。」
「吁！」
突然之間，馬車開始減速。
段楓和麋月有些驚異，問道︰「怎麼了？」
「回稟尊主，前面又山賊流寇作亂，在往前走，就應該入劍閣了。」
「您看？」
「些許毛賊而已，你且出手打發了便是，莫要耽誤行程。」
段楓沒好氣的諷刺了一句。
如今邪王石之軒，雖然沒那麼意氣風發，而且還是他的僕從之一，自然萬事都需要听他的考慮。
段楓沒這麼想。
雖說是僕從，但他也未曾耽誤他們的快樂。
可以說，似友非友，遠不是那樣講的。
「好，尊主稍後。」
似乎听到運用輕功離開，石之軒的幻魔七式，越發強悍。
听到流寇山匪們的慘叫，持續了有一炷香左右，這才停歇。
麋月好奇的打開車簾，向前一看，不禁哇呀一聲，趕忙又把簾子松了回來。
「怎麼，你還不適應麼，話說下次你也要去練練手才是，尋常的武將都不是你對手，這些流民組成的匪徒，難道還能嚇到你不成。」
沒好氣的刺稜她一句。
小姑娘低頭，雙眼含淚，嚶嚶嚶道︰「好哥哥，你不要這樣嘛，月兒不想殺人。」
「不殺人也行吧，但若是作惡者太過分，可從重處罰，這樣你總能接受吧。」
像是妥協吧。
畢竟只是個小姑娘。
哪怕心智成熟了些，但也不能強制讓她去適應她這個年紀不該經歷的事。
「謝謝楓哥。」
麋月破涕為笑，心里多少也松了口氣。
對她而言，殺人絕對是她這輩子都難以適應的事。
哪怕她已經改變命運，習武之後更並非尋常高手能與她交手，何況又有段楓悉心教，如今已經快要達到無上宗師之境。
若是被黃巾一眾知道，不得有多羨慕呢。
「尊主，都解決了。」
石之軒歸隊。
段楓點點頭，這真是有事交給僕人去做，就是方便快捷省事。
當然，他一個人就是一支不敗的軍隊。
只是某些時候，段楓懶得去想去做。
「都交給你處理，我們要盡快去一趟漢中，本尊算過，那張道陵留下的手稿，是對付南華的重要武器，似乎更有一些玄妙在其中。」
「若是本尊參悟好了，你們也能跟著我受益知道嗎。」
段楓看了一眼石之軒。
雖說已經是無上大宗師，但武道之路，太累了。
倒不如要適應接下來應該要應對的局面，以真實有效的強大道法，傲視三界。
一直以來，段楓都這麼認為。
武道並不輸給其他的道，對普通人友好，但修道不同，段楓屬于巫武加修道，也就是煉體的同時，也修道法。
這是為了今後去其他仙俠世界，做出的準備。
「尊主說的是，那屬下我也能修道嗎？我都這麼大年紀了我。」
石之軒自嘲一笑。
段楓冷冷道︰「你年齡高麼，似乎還沒我大好嗎，有些事不說，不代表他沒有存在過，更何況你已經感覺道極限所在了吧，瓶頸壓制的感覺好受嗎？」
「呃，屬下倒是忘了，尊主您已經長生不老。」
石之軒無奈。
攤上段楓這樣一個不著調的主人，心好累。
麋月湊過來，問道︰「楓哥哥，你和石之軒大叔在說啥吶。」
「別叫他大叔，你是想讓我也跟著你矮一輩不成，何況老夫今年六十有余，年齡比他大不少。」
段楓露出嘲諷。
石之軒嘿笑道︰「屬下如今七十二，倒是要比尊主略大。」
「就你事多，趕車吧你。」
「哇，楓哥你這外表看起來也就是年輕人模樣，怎麼年齡比我爺爺都大。」
「都說了要嘛習武，要嘛修道，不然未來如何長生，等你跟著我，以後的世界都大不同了，你知道嗎。」
沒好氣的錘了下麋月。
段楓有心去想未來，他從系統那方已經知曉，接下來可選擇的世界，有兩個。
其中就有秦時明月或是選擇風雲雄霸天下。
而段楓的選擇，卻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