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嘍而已，我看你們比我口氣更大！」
楊過看了一眼段楓。
見他閉目，也模不準他的意思，下手還留有余地。
只是見那些水匪登船，就用掌法和一陽指逼退。
那三當家見楊過油鹽不進，且又武功超群，趕忙示意眾人收手。
「好家伙，實力不錯啊，吳老你運氣很好，咱們走著瞧！」
「撤！」
姜三眼力雖然不高，但卻知道進退。
常見楊過用眼楮瞥向一側坐著的段楓，心下懷疑，且又不敢詢問。
剛想離開，卻見段楓睜開眼楮。
「過兒，且讓你知曉，既然得罪了人，那就要得罪到底。」
「你今天放過這些人，他日這船家豈不是要遭了殃！」
「今天告訴你一個道理，既然有實力就不妨出手狠一點。」
眾人一驚。
段楓卻已經移形換位，抵達那小船，並且擒住那姜三。
隨手一扭，那水匪頭目登時就死了。
其他水匪還未靠近，就被一股氣浪從正門轟擊。
落在江水中沒過多久就浮在江面上。
「去，殺了後船那些匪類，長江就是因為有這些腌之貨，污染了這片水源。」
楊過點點頭。
雖說這幾年也殺了不少毛賊和江湖惡客。
但他畢竟不是那種辣手之輩。
出手有些分寸，難免也需要得到段楓的首肯才願意動手。
被解了圍。
吳老感激道︰「客人，不，大俠！」
「多謝你們出手相助，可是那江淮幫實在難以對付，這江面上的事，官府不管，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這些年可沒少被他們勒索欺辱，今天這口惡氣讓小老兒解開郁結，這些銀錢還希望你們收下。」
楊過擺擺手道︰「行俠仗義乃我輩中人必修課，船家不必如此，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再說我師傅也不差你這點銀子。」
「莫不成，尊師就是嘉興臨湖山莊莊主？」
「嘿嘿，讓你看出來了呀，師傅？嗯？師傅你去哪了？」
楊過有些沒頭沒腦。
段楓洗下手，擦干手中血跡，走出船艙，淡淡道︰「又怎麼了。」
「原來是臨湖莊主，吳老拜見段大俠！」
「不必多禮，小徒出手沒個輕重，那些水匪身上的銀錢就當是修繕你船只的用度！」
「這，您不接受，小老兒心中有愧，段大俠此去揚州是訪友？」
段楓眯了眯眼楮，淡淡道︰「船家，你是丐幫弟子吧，剛剛明明能出手教訓這些下三濫，倒是小徒強出頭，貽笑大方啊。」
楊過一愣，有些難以置信。
那吳老嘿嘿一笑道︰「小老兒只是四袋弟子，哪里比得上楊少俠機敏，我剛剛心中憤慨哪里想到這些。」
楊過有些生氣，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人耍了一樣。
段楓擺手道︰「吃虧怎麼了，這事你不妨記在你郭伯母身上，既然是丐幫門下弟子，又怎會不認識你呢，彭長老，你看了這麼久，出來吧！」
這話一出。
吳老尷尬著有些憂愁。
一行人從船艙另一側甲板走出。
卻是淨衣幫眾弟子，穿戴倒是與尋常百姓分辨不出，以至于連段楓都被瞞了過去。
那彭長老，正是當年在嘉興陸府見過的丐幫長老。
為人陰險狡猾，且武功平平。
不過在丐幫確也算是兩朝元老，曾服侍那九指神丐洪七。
仗著輩分高，曾經對郭靖黃蓉很不友好，後被打服。
「段宗師，楊過小兄弟，許久不見，彭某替幫主向您問好。」
楊過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去看，像極了被騙走棒棒糖的小男孩。
段楓也不接話頭，淡淡道︰「說吧，你們跟上我們是準備做什麼，剛剛別告訴我，你這丐幫長老對付不了那些水匪。」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那江淮幫自然算不上什麼，不過他說的也沒錯，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天下間也不是誰都肯給我們這些老叫花子面子。」
「仰仗黃幫主睿智，郭大俠武功高深，江湖朋友抬愛才讓丐幫有今日名聲，但卻也比不上段宗師手段高明。」
「少來打機鋒，黃蓉四年前派你來江南，目的還不是為了監視我，別以為我不知道她那小算盤！」
「回去告訴你們黃幫主，明年四月，大勝關英雄會，本宗師會攜徒親自到場！」
「若在被本宗師發現你們偷偷跟著，休怪我不給丐幫面子！」
吳老尷尬的不行，彭長老卻不以為意。
他可是親見過段楓與歐陽鋒大戰，就連天下五絕都不是段楓敵手，他這三腳貓功夫，只怕都比不上楊過。
「段宗師放心，彭某這就走，這是請帖！」
恭敬送上兩份名帖。
一份是給李莫愁的，一份自然是他的。
楊過站在船頭，背對眾人，耳朵卻豎起來傾听。
等那些丐幫弟子改乘小舟離開，這才回過神，望這段楓，心里有些不服氣。
「師傅您早發現他們了對不對？」
「為什麼不告訴我呀！」
「害我出了個大丑，好氣好氣！」
听楊過這番埋怨，段楓也不生氣，淡淡一笑道︰「讓你出門眼觀六路耳听八方，你且不去自行觀察，怪我作甚，強出頭本無錯，只不過這丐幫乃天下第一大幫，幫眾弟子幾十萬，分布在大江南北，如今蒙古人搶掠漢人土地，自咱們離開嘉興，這些小尾巴就一直都跟著。」
「下次再出手，記住我一言，能動手就絕不吵吵！」
「出了事，為師給你扛著，這些無膽匪類，死不足惜！」
「別忘了，帶你們出來長見識，听我說有什麼用，得你們自己去參與，這個江湖，嘿嘿！」
段楓拍了拍楊過的肩膀。
見他若有所思，不由暗贊一聲。
悟性驚人，心性還未完全落下，倒還是需要一番歷練才能成大器。
「吳老，待會記得送上一些酒菜，莫要讓我們在挑出丐幫的不是，你應該知道，別人懼怕丐幫，本宗師卻不怕。」
「是是是，段宗師請入內歇息，小老兒這就去準備！」
楊過無奈，隨段楓入船艙，一面也是回味剛剛與人對戰，一面也在思考，下次遇到這種情況，該如何分辨善惡對錯。
這次也不妨當做一次教訓，本來解救一船人是高興的事，可惜被段楓叫破對方身份，如今卻有一種被耍的感覺，讓他又怎麼能開心起來。
「段郎，你們剛剛？」
「無妨，只是一些小事，預計明天傍晚趕到揚州，也不知這些年來，門下發展如何，倒是要去檢查賬務。」
「過兒剛剛是不是和人動手了，凌波無雙剛剛都說了。」
「別操心了，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再過兩年他們就成年了，別總要事事依靠咱們！」
李莫愁微微一笑，三小卻古怪的對楊過擠擠眼，又簇擁著把他給弄出去詢問。
段楓打了個哈欠，盤膝坐在她身旁，兩人又開始耳鬢廝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