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試著往前踏了一步。
嗯?
沒有任何動機。
四周靜得有些可拍,他全身靈氣調動起來,護住全身。
接著,他再次往前踏出了數步。
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呼!
流雲眼中閃過一絲激動的光芒,看向那不遠處的古碑,他心中好奇不已。
殘舊的古碑!
流雲遠遠望去,看到古碑上布滿的那些縱橫交錯的黑色裂痕,抬頭望向暗紅色的天空,看向四周滿地的骸骨。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述說著一段塵封的古史。
他警惕的緩緩的往前走去。
數十息過去了。
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他站在古碑前面。
古碑高十丈左右,流雲發現自己顯得有些渺小。
碑身斜立著插入地面,上面有兩個大字雕刻著。
「鎮靈?」
流雲喃喃一語,面色一震,光是念道,他便感覺全身的靈氣被凍住了剎那,在那一刻都不能運轉。
咦!
流雲突然驚咦了一聲。
古碑的邊緣有一絲殷紅的血液在滑落,掛在碑身邊緣。
血液?
流雲眼中閃過一絲思慮之色,這一絲血液落在古碑上,萬古不化,時間的偉力都沒有把它磨滅掉了。
他伸出手去,想要觸踫那滴血液。
嗡!
血液「嗡」的發出一聲輕脆的鳴響,似是古老的戰鼓在敲響。
沉寂了萬古的血魂,莫非要蘇醒?
流雲眉頭微皺,身體向後退了幾步,他暗自警惕著,現在他的身體受到重傷,已經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如今。
他強忍著,只是因為在這里,有太多的不確定,他不敢有絲毫大意,連停下來恢復傷勢的念頭都打消了。
嗯?
血液沉寂了下去,似乎先前的那聲「嗡」聲是幻覺一般。
流雲警惕的不動,觀察了十幾息。
沒事。
他的心中終于也松了一口氣,自從進入到片戰場後,他太疲憊了,從沒有好好休息過一刻,那怕一分一秒。
即使現在一股倦意襲來,但他還是咬牙堅持著。
他盤坐下來。
拿出為數不多的靈石,有一百多枚,一大半是中品靈石,如今這些靈石對他來說,就是全部的身家了。
「看來還是很窮」流雲嘆息說道。
接著腦海中回想起那些想要大劫自己的人,感慨道︰「不過幸好有那些喜歡殺人越貨的家伙,不然去那里找那麼多靈石。」
呼!
他不再想其他,葬經遠轉,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地面上的那些靈石,瞬間涌現出無比濃厚的靈氣。
濃郁的靈氣包裹著流雲,令他全身的細胞都雀躍無比。
他沒有發現。
古碑上的那絲血液,在他被靈氣包裹時,忽然散發出淡淡的血光,一部分靈氣,被其吸收了進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
血液吸收靈氣越多,變得越發的殷紅起來,似乎更加飽滿了些,只是常人無法發現其變化。
流雲依舊在運轉葬經,在煉化靈石的靈氣。
靈氣一進入他的體內,在經脈中遠轉,溢散至四肢百脈之中,緩緩修復著體內的創傷。
極盡干涸的靈海,在靈氣的滋潤下,都變得充盈起來。
數個周天過去,流雲體內的丹田從湖泊變為了江河。強大的力量在經脈中流轉。
如今。
他的經脈,變得比從前更加堅韌起來,經脈也變得更加粗壯,運轉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時間緩緩流逝,暗紅色的虛空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變化。
不知過去多久,流雲還是盤坐在古碑身旁,身上的氣息逐漸平穩下來。
地面上的靈石大多已經變成了灰色,沒有一絲光澤。
不過。
他四周,靈氣還是很充足,身體被靈氣包裹著,很是朦朧。
從外面望去,只能看到一道淡淡的虛影,那濃郁的靈氣溢散到了周圍,那殘舊的古碑像是隱藏在雲霧中的古老祭碑。
轟!
忽然!
一股強大的威勢從流雲身上爆發,然後席卷周圍,身體周圍的靈氣猛然擴散開去。
「啊!」一聲吼叫聲響起。
久久不停,似乎是被壓抑了很久。
十幾息過後。
流雲睜開雙眼,眼眸深處,一道精光一閃而過,他直接一拳砸下,巨大的力道,在他身體里面流淌。
他的拳頭直接破入地面,拳頭四周強大的力量溢散開去,破裂出了一道道黑色的裂痕。
「沒想到突破人武境如此艱難,到如今竟然還沒有感覺到一絲契機。」流雲力量雖然增加了不少,如今境界上難題卻困擾了他,令他有些擔心。
或許是從進入青雲山脈到現在。
他突破得太快了。
那種感覺消失,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過來,而且進入了未知的領域確實讓他擔心不已,他擔心自己會走向去未知的道路。
雖然很刺激,但這意味著這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去模索。
很難。
他不要經歷,光是感覺便覺得艱難無比。
嗡!
前方殘舊的古碑發出顫鳴聲,強大至極的鎮封之力轟然爆發,席卷虛空,無數古碑虛影在蒼穹之上浮現。
流雲一驚。
回神。
他的思緒被古碑鬧出的動靜驚醒,抬頭望了過去。
「那是什麼?」
他眼眸中驚懼無比。
只見。
蒼穹之上。
那些古碑虛影悍然落下,形成了一道接天連地的防御屏障,足足綿延足萬里。
但這不是讓流雲震驚的地方。
在那極遠處。
一位頭長雙角的古獸,踏在虛空之上,周身彌漫著強大的威勢,轟爆時空,周身的空間都扭曲無比。
它張開血盆巨口,似乎是在朝蒼穹怒吼。
然而。
他早已被一縷劍光直接穿過喉嚨,盯在了虛空之上,那一縷劍光似乎擁有無上的偉力,頭長雙角的古獸那龐大的身體絲毫動彈不得。
遠處的那一幕,震驚流雲的心神。
在他印象中,那頭雷獸和鐵背蒼熊便是他見過最強大的妖獸了,而如今這妖獸要再次刷新了他的看法。
雖然。
他沒有近距離體驗到那妖獸的恐怖,那妖獸周圍強大的異象足以說明一切。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呀,自己眼界實在太狹隘了,看來此次,出去後,必須得出去見識見識武道上那廣闊的天地了。」
他正感慨著!
忽然!
前方那連綿數萬里的古碑屏障猛然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