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霍格莫德的絲襪專賣店

「請等一下,」晚餐結束時,麥格教授攔下了那些想離開的小巫師,大聲喊道︰「各位同學請在霍格莫德村開放日前將許可表交給自己學院的院長,沒有表就無法前往,千萬別忘了!」

她說完後,不少早有準備的學生們走到教工席前,將自己的霍格莫德許可表交給自己學院的院長。羅恩戳了戳哈利,下巴點了點,示意他看向拉文克勞的長桌。

「我記得湯姆好像也屬于特殊情況吧?但他好像也把許可表交上了?」

哈利露出了一絲羨慕的目光,低聲對羅恩說道︰「別想了,人家的方式我學不來的。」

在暑假遇到湯姆前,他是做夢也想不到還有這種解決方式。哈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申請表,看著上面「弗農‧德思禮」的花體簽名,心里隱隱有種感覺,哪怕自己仿寫了簽名,事情也不會那麼順利。

哈利的潛意識沒錯,哪怕他有貨真價實的弗農姨夫的簽名許可,福吉也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撓他前往霍格莫德的,在小天狼星落網前,他絕不會允許哈利出現在校外。最近的福吉已經足夠焦頭爛額了,他不想再給自己惹麻煩,于是干脆選擇一刀切︰哈利你就乖乖留在學校里,別給我找事情。

至于要是在學校里也出了事情那怎麼辦?那關我福吉什麼事?霍格沃茨的事情請找鄧布利多。福吉巴不得小天狼星和霍格沃茨起沖突呢,那樣他就可以睡幾個安穩覺了。

「說實話,要是我媽能成為你的監護人該多好。」羅恩嘟囔了一句。

可能他就是隨口一說,但哈利真的心中一動,這個提議對他來說真的很有吸引力!如果把自己的監護人換成韋斯萊夫人呢?不過他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如果監護人是韋斯萊夫人,那他是不是就要搬到陋居去——或者說被德思禮一家掃地出門,狼狽逃竄到陋居去。

他當然是願意的,可這樣會不會給韋斯萊夫人添太多的麻煩?

他就這樣胡思亂想著,直到羅恩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趕緊上去交許可表。這時禮堂里的學生幾乎都走光了,只剩下寥寥幾人。麥格教授也正在整理手中的表格,看起來下一秒就會離開禮堂。

哈利忐忑不安的走向麥格教授,他看見納威正好在自己前面。

「教授,是這樣的……」

「你的表格嗎?你女乃女乃把它寄給我了。」麥格教授似乎猜出了納威的後半句話,直接搶答。

「哦,那太好了,打擾您了!」納威臉上露出了一副如釋重負的喜色,飛快的跑開了,把身後的哈利露了出來。

「波特,你也是來交表格的嗎?」

「嗯,」哈利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他正在欺騙自己學院的副院長,但他似乎沒有其他的選擇。他把表格遞給了麥格教授。接過表格的麥格教授盯著表格,銳利的目光透過鏡片射在羊皮紙上。

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麥格教授開口說話了。

「波特,我恐怕不能通過,你需要你的姨夫給我寄一封信,證明他知曉此事,同意你前往霍格莫德。」

哈利只覺得自己的一切都被麥格教授看穿了,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問到︰「好的,教授,還有一件事,呃……你認為可不可以——我是說能不能夠讓韋斯萊夫人做我的監護人,批準我去霍格莫德?」

麥格教授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她搖了搖頭,「很抱歉,波特,不行。規矩就是規矩,事情只能這樣了。好了,趕緊回寢室休息吧,你最好抓緊時間,宵禁快要到了。」

哈利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學院里不少人都過來安慰他。羅恩說了不少麥格教授的壞話,這讓珀西有些不爽。迪安‧托馬斯自告奮勇,願意替哈利寫知情信,但也被哈利拒絕了,他能感到這不是一封信的問題,麥格教授大概已經知道,德思禮一家拒絕給他簽字這件事了。至于珀西,他的安慰更像是在凡爾賽。

「霍格莫德那爛慫地方有啥好看的!也就糖果店、尖叫棚屋有點意思,剩下的不就是幾間屋子、幾個商店麼?」

哈利︰心態崩了。

……

在霍格莫德開放日的那天清晨,湯姆和往日一樣醒來,下樓和赫敏草草吃了一頓早飯,然後就跟著人流走向門廳。費爾奇站在大門門口,手里拿著一張極長的名單,用審視的目光盯著每一張面孔,絕不放過任何一個不該出去的人。

湯姆二人穿過草坪,來到學校的大門前,那里有兩只攝魂怪把守,讓每一位走過去的小巫師都打了個激靈。不過可能是湯姆的錯覺,他總覺得在自己和赫敏走過去時,攝魂怪們退後了一點。

霍格莫德離霍格沃茨並不遠。當湯姆和赫敏來到那里時,清晨的白霜還掛在樹葉上呢。

「走,我們今天的計劃是……」赫敏拿出了一個小本子,開始規劃今天的行程。

不過計劃總趕不上變化,在前往佐科笑話店的路上,赫敏的目光被一家服裝店給抓住了。

那是一家女裝店,透明的玻璃櫥窗里擺著幾個身著漂亮衣服的假人模特,正在不停的變換姿勢,將身上服裝最美麗的一面展現出來。

她抬頭看了一眼店鋪的名字︰媚族

「好名字啊。」赫敏本能的覺得自己應該進去逛一逛。不過她剛想邁步朝那家女裝店走去,卻突然意識到這好像會打擾到自己的規劃。

她猶豫了起來。

湯姆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牽起她的手朝店里走去。

「誒?等——」

「等什麼,進去看看吧!」

赫敏半推半就的走進了這家服裝店。

「歡迎光臨媚族服飾。」

一進店,店里的導購就熱情的迎了上來。等導購走到湯姆面前時,不禁眼楮一亮︰這對兒進來的小情侶長得都很俊!男方清秀女方漂亮可愛,關鍵是兩人的氣質,都堪稱上佳。看他們走在一起的樣子,有那種青春校園的初戀感。

宛如青隻果一樣的戀情。

看著他們,導購甚至想起了自己當年在學校里的那段紅了臉、紅了床單、紅了眼楮的初戀。

「這是帶女朋友來買衣服嗎?你女朋友可真漂亮。」導購姐姐發自內心的說道。

這一記直球,鬧得赫敏滿臉通紅,低著頭不敢和導購對視。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大聲說出兩人的關系,讓赫敏很是害羞。

湯姆稍稍握緊了她的手,大大方方的回應道︰「沒錯,我的女朋友最漂亮。」

赫敏︰o(*▽*)q

「先看衣服!」她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這兩人再說下去,赫敏就要奪門而逃了。

不過這導購雖然非常會說話,眼光也很準,但兩人購物時總有個小尾巴墜在後面喋喋不休還是很讓人心煩的。

「咳咳,」湯姆干咳了兩下,「姐,我們就不麻煩你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們就隨便看看。」

雖然有些不甘,但導購還是很識趣的離開了,留下湯姆和赫敏兩人一起逛商店。

陌生人離去後,赫敏明顯放松了許多。她輕輕捶了湯姆一下,「以後別那麼說,怪……怪不好意思的……」

湯姆卻毫不退讓,反而還把手搭在了赫敏肩上,他能感到女孩的身子一緊,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

「不那麼說,那你想讓我怎麼說?」

赫敏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只能胡亂撥弄著架子上的衣服。

很快,她就意識到了問題︰這家店似乎專營的不是她想的那種女裝。

在她的潛意識里,這家店應該是賣各種巫師袍、腰帶、鞋子之類的地方,但這些衣服只佔據了商店外圍,中間和內部的廣大區域全都是襪子和內衣。

赫敏走到賣鞋子的地方就不敢再深入了,她的余光發現,過了這里,剩下的貨架似乎就是內衣了。

「你的鞋,是35碼嗎?」湯姆端詳著櫃台上的那些鞋子,問了一句。

赫敏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湯姆嘿嘿一笑,「我自然知道。」

「色狗!」赫敏輕推了湯姆一下,低頭仔細看起了一雙黑色的小皮鞋。鞋子設計的很可愛,是常見的那種女生小皮鞋的款式,上面帶著三根細細的皮帶,每根帶子上都有一個金屬的小扣子。

「16西可28納特!」赫敏的瞳孔一緊,她沒想到這雙鞋子居然這麼貴,要將近一加隆!一加隆等于17西可,一西可等于29納特,這雙鞋子和一加隆的差距就只有一納特。

她趕緊把目光移開,不過湯姆卻把鞋子拿了起來。

「很好看啊,不試試嗎?」

赫敏搖了搖頭,但她的微表情和肢體動作出賣了她。

「先換上看看效果唄!」湯姆戳了戳赫敏,讓她看向身後,「那里就有個凳子,來都來了!」

在神奇魔法-來都來了的勸導下,赫敏決定試一下這雙小皮鞋。

她坐在凳子上,將巫師袍月兌去,露出了里面藍白色條紋的襯衣,襯衣下擺被一根白色的細皮袋扎在腰里,下半身是一條同色調的素面長褲。襯衣最上面的兩顆扣子並沒有扣上,顯示出了姑娘與小女孩的不同。

赫敏不再是之前那個小姑娘了。現在的她,更像是一顆青隻果。

她撩起褲腳,不過修長的美腿卻被湯姆搶先一步握在手中,赫敏的褲腿已經被撩起,露出了里面的白色長筒襪和白色的小羊皮靴子。靴子最上面還有一小圈白色的絨毛,看起來毛茸茸的,看上去就有種溫暖的感覺。

「呀!」赫敏小聲驚叫了一下,晃了晃自己被拿住的腳。這時湯姆已經拉開了靴子上的拉鏈,露出了里面的斑點綢布內襯。赫敏的動作帶起了一陣波動,讓氣流攜卷著一縷熱流涌入了湯姆的鼻子。

淡淡的汗水和皮革混合的味道,被包裹在一股幽雅的香氣之中。香氣並不陌生,是赫敏常用的沐浴乳,湯姆靠在她身上時常聞到。他還以此調笑過赫敏,說她是被「腌入味兒了」。

「我……不是有意的!」赫敏生怕燻到湯姆,努力的把腳抽了回去,同時慶幸自己出發前有洗過澡。

「嗯?」湯姆就像無事發生一樣,嗯了一聲,繼續伸手試著去抓住逃跑的小精靈,赫敏弓起足部,點了點湯姆的鼻尖。

「你不要太過分啊!」隨後她壓低了聲音,「在外面呢……」

少女扭了扭,蜷起一條腿,把腳上的靴子月兌了下來,湯姆的視線讓她很害羞,感覺就像是有火苗正攏在她的腳上一樣。

她腳尖微微壓緊,探入鞋子,食指勾起後跟,將鞋子提到腳上。如法炮制,將另一只鞋子換上後,赫敏拎著自己的靴子,俏生生的站在湯姆面前。

「好看嗎?」

「嗯,還行?」湯姆歪著頭想了想,「不過好像襪子不是很搭……」

他若有所指。赫敏看向另一邊的絲織品專區,愣了一下。

在那個區域,假人模特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憐——當然,也有不少模特只有一條腿,她們身上都套著花紋繁雜的織物。

赫敏眉毛一揚,拎著湯姆的耳朵,小聲嬌聲呵斥道︰「湯姆‧約德爾!你流氓!你——你!」

那些衣物,隱隱約約,朦朦朧朧,鏤空雕花、薄紗絲帶,讓赫敏看了就會臉紅。

「但真的很好看嘛……」湯姆小聲嘟囔,「赫敏你太緊了,松一點,疼!」

赫敏听他這麼說,手里的力道一輕,放開了他。

兩人向前走了幾步,靠近了這個專區。

看著那些給魔法界省布料的衣服,赫敏冷哼了一聲。

「我算是明白了,我們的約德爾先生是個假正經,每天就想著……想著這些東西。」她隨手拿起一條絲襪,看著上面鏤空的碎花圖案,猛地轉過頭去,看著湯姆。

「你喜歡這些嗎?」

湯姆沉默了一下。

「喜歡。」

「好。」她干脆利落的應道,同時拿起了幾條襪子,又坐回了那個椅子上,白色的襪子一點點的褪去,露出了光潔如玉的小腿,襪口還在上面留下了一道勒痕,赫敏拿起其中的一條,小腳繃得筆直,靈巧的手指撐開絲襪的入口,然後挽了幾下,將它套在可愛的腳趾上。一迎,一伸,襪子就攀爬到了赫敏的小腿上。

穿好後,她站了起來,轉了一個圈。

「好看嗎?」

「這是獨屬于你的。」

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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