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怪異的老者?靈氣被封印?

望著一臉心意決絕的少年,葉瑤輕嘆,舉頭望天。

滿天繁星點綴,如此細小的星光都能把黑夜照亮,是的,即使再微不足道的力量也會有它閃耀的一天。

「哥哥,謝謝你陪瑤兒聊天,瑤兒很開心。」少女那優雅的笑容再度浮現。

「我也是!」微微側過臉,溫望著淡淡笑意的少女,葉塵溫聲提醒道,「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聞言,葉瑤乖巧得點了點頭,緩緩站起身,雙手移到背後,食指相鉤,「哥哥,你會變強的,瑤兒堅信這一點。」

望著眼前一臉小認真的少女,葉塵突然有些感動,半響後輕應道,「謝謝你,葉瑤妹。」

雖然以前葉瑤也常會用這樣的言語來安慰自己,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時隔多年,再次听到,無盡的想念伴隨著感動在心中悄然滋生,就似是某種寶貴的東西失而復得。這是除了父親之外第一個對自己這般用心的人,而傷心落魄的人,最需要的就是關心和撫慰。此時此刻,他才知曉這種東西的真正價值觀,乃至更加想珍惜並擁有。

望了望臉色誠摯的少年,葉瑤莞莞爾一笑,蠕唇道,「以後能不能不要再喊我葉瑤妹,听上去很陌生,直接喊我瑤兒或者小瑤,都可以。」

「呃?好吧,那小瑤不太順口,便喊你瑤兒吧。」葉塵一證,干笑道。

見族中最璀璨的少女正主動與自己走近,這多少讓葉塵有些心慌錯愕,雖說小時候的確幫了前者不少,但那些小兒科的東西誰會在意,如今兩者間的差距,明白的說,葉塵還是覺得自己不夠格。

「恩,就這麼定了,那哥哥也早些回去休息,瑤兒先行一步。」說罷,也不待臉色變來變去的少年回話,轉身便走。

似乎也未打算回話,就這樣靜靜地望著離去的腳步,輕盈韻致的少女漸行漸遠。葉塵輕嘆了一口氣,正欲收回目光,卻驀然發現前者的腳步頓在了原地。

「怎麼?」望著似乎還有話要說的葉瑤,少年略先詢問道。

「哥哥,能否說一下有關你娘親的事?」

微微一愣,這話讓得葉塵的小臉上瞬時布滿了疑雲,看來是未想到前者會問到這種前不巴村後不著店的問題。

直望著呈現在月光下的少女美姿,葉塵前後皆無明解地答道,「我娘?我娘很善良,和爹一樣好,只不過她很多年前便離開了葉家,應該是在你到來之前就已經不在了,至于為何離開,我也不清楚。」

「那你知道你娘的身世麼?」淡淡的聲音從曼妙的背影前傳來。

「這個也不清楚,以前有問過爹,不過爹他總是敷衍我,不想告知我真相,後來也就懶得去問了,想必時機成熟了他自然會告訴我。」回完話,葉塵終是忍不過滿心的好奇和疑惑,黑眉一挑,反問道,「你為何會問起這些?」

「哦沒事,隨便問問,那哥哥早些回去,瑤兒先走了。」因背對著少年,所以那張略有失望的俏臉,葉塵自然是看不到。

話剛落,少女便嬌軀一躍,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中,留下少年落寞的身影在風中獨自蕩漾。

望著少女離去的方向,目光久久未收回,方才葉瑤的那些話,想必換作是誰都能听出其中定有隱情,微鎖的眉下,一雙漆黑的眸子里,點點藍光暗現,「有什麼用意麼?」

思索片刻後,才知一大通空想也是沒一點屁用,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微沉的腦袋,長時間的久坐已讓葉塵身體僵硬,這時候,他會習慣性地伸個懶腰,感受著骨頭間的彈響帶來陣陣的暢快感。

無意間,眼前黑暗中的一切吸引了少年,一雙黑眸直直不動,就這樣靜靜的盯著前方。

在這樣平靜的黑夜,總會有些深刻的經歷,無意得涌入腦海,無論經歷是難過的、快樂的、悲傷的還是幸福的,都會。

但在葉塵的經歷中,似乎只有痛苦,不出片刻,少年臉上的平靜便逐漸凝成憤怒,雙掌緊緊握拳,同時嗓門提到了最高,極力咆哮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混蛋!回答我~~~!」

如雷貫耳的咆哮聲夾雜著無限憤怒在夜風中回蕩了幾波,最終湮滅而去。

發泄完葉塵深深吐了一氣,某些東西是遲早要面對的,無論到時是死是活是成是敗。他深知這點,然後也不再多想,揮舞著稚女敕的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再度抬頭看了幾眼黑暗中的林海,今夜再無留戀,緩緩轉過身,正欲離去。

「嚓嚓嚓!!!」

聲音自前方不遠的樹上傳來。

「誰!?」察覺到有動靜,葉塵黑眉一緊,朝聲音傳出的方位望去。

話剛落,緊接只見一道黑影急速彈射而出,但方向並非是葉塵這邊。

瞧得逃走的黑影,葉塵略微猶豫了下,隨即身形一躍,緊追而上。

葉塵很清楚自己的實力,不管對方是誰,既然能潛伏這麼久,那實力只會在他之上,如此盲目的追下去或許是自投羅網,但他更想知道到底是何人在監視自己。

望著前方急躍的黑影,那雙在月光下的黑眸似乎更陰冷了幾分。

相比之下,二者的速度相差並不多,甚至葉塵的要更快一些。

雖說葉塵靈之氣只有二居,但多年勤苦修煉的並非只有靈氣,還有體質,要知道他付出的努力比別人多幾倍,以至于葉塵如今的移動速度能與靈之氣六居的人不相上下,不過單靠體質磨練出來的速度只能在靈之氣階段混飯吃,待到達靈士以後便要借助靈氣來激強腿腳的肌肉,從而促使本身的速度幾倍翻漲。

陰暗蒼茫的樹海,月光正敏銳的追逐著在樹間飛躍的二者,一追一逃。

耳邊風聲呼嘯,發簾散亂無律,偶爾會拍到那雙緊盯在前方的眼眸,黑影越來越近,「看樣子,這家伙應有五居靈之氣。」剛想完,葉塵的瞳孔便是猛得一縮,遽然停下腳步。

目光牢牢鎖定在前方粗大的樹干上,前一瞬間已停下的黑影,此刻葉塵的臉色逐漸凝重起來,因為夜色太濃,導致看不清對方的模樣,頭略抬,試著問道︰「敢問,閣下是誰?為何……」話才剛到一半,葉塵怔然止住了口。謹慎地盯著前方,那正順著月光慢慢將身體移出黑暗的黑影。

望著漸漸清晰的黑影,一絲細汗自葉塵額頭悄然浮現,慢慢地順著臉頰滑落,終是抵不過緊張之心,輕輕咽了下口水。

由于緊張,這幾息片刻讓葉塵覺得甚長,隨著時間點點流逝,終于,在半響後,黑影完全行出樹陰,暴露在月光下。

頓時,葉塵瞪大了雙眼,有些不可思議地驚道,「猴猴子?還是這麼大個!」

此時,一只與人身形相仿,但要比人強壯很多的巨猴,正在粗大的樹干上左蹦右跳地直拍掌,這般動作,很明顯是在嘲諷、挑釁對面的葉塵。

微愣片刻,臉色瞬間由愕然變為惱怒。追了半天原來是只猴子,而猴子居然還這般輕挑動作,再加上今日本就發生諸多不愉快的事情,又到了這種心緒易變的晚上,這無疑讓葉塵瞬間大怒,隨之怒氣順著嗓門爆發而出,「臭猴子,竟然敢耍本大爺!」

然,此話一出!徒然間!難以想像的情形。隨著葉塵的話落,突然自其口中,擴發出某種實質化的聲波,類似于透明水面的波圈狀態,徑直的對正前方巨猴所在的樹木及周圍造成了微弱的沖擊,隨之樹枝上的樹葉猛烈搖擺。

待聲波過去,周圍樹群才恢復了起初的平靜。

這番景象讓得葉塵本人都目瞪口呆,猛然間,意識到這種熟悉的感覺,絕對不會錯,與今日在自薦會上的一模一樣,但那時並未出現這種聲波,詫異的捏了捏自己的小臉,「此次不是巧合吧,我何時有這種能力的。」

暗索了片刻,又猛然記起那忽略掉的巨猴,正眼望去,只見那巨猴此時正左晃右擺,似是因方才的聲波產生了暈眩,還不斷發出低沉的唧唧聲,晃蕩了片刻終是一頭栽倒在樹干上。

瞧得這一幕,葉塵微疑的小臉,霎時一驚,「難道和情緒有關?」想起自薦會上也是因為憤怒才出現的這種狀況,旋即微微點了點頭,對自己的想法表示認同。

然而就在葉塵還未從沉思中醒覺……突然之間!!!一道強勁的破風聲自遠方傳來!立即被凝思中的葉塵察覺,可前者還未有所反映,僅僅是一眨眼的工夫,一道的人影帶著微微的風塵與風動,已筆直的矗立在暈倒的巨猴旁邊。

僅僅只是一個意想,在第一時間自葉塵的心底遽然萌生,「此人,絕對不簡單!」

望著黑暗中的人影,即使看不清模樣,但黑暗中那雙凌厲的眼楮,似是看穿了自己的一切,讓葉塵感到極度危險。

人影一直未動,就這樣靜靜地盯著葉塵,這長久的沉默對峙,讓進退兩難的葉塵,感到更加的不安。

此時,周圍的一切好比陷入了死寂,在這種氣氛下,莫說是動,葉塵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死死地盯著人影,僵持了片刻,不安漸漸變成了恐懼,因為從見面到現在一句話都未講,很明顯對方對自己沒什麼善意,或許對方下一舉動,就是我亡。

此時此刻,只有風帶動樹葉的聲響

「沒搞錯吧!二居靈氣?」

忽然間,一道怪異腔調的老者聲音自黑影中傳出,瞬間打破了這緊張氣氛。

「誒?」葉塵頓時一臉的嘆號、問號。

「小娃子,方才那道‘靈境力’真是你所施?不會真的吧?」還不待葉塵轉動心思去應對這突變的狀況,又是一道充滿怪調滑稽的問話緊接響起。

這真是個老人家?還是個高人?居然這般性情?

「呃應該是我吧。」葉塵愣了良久,才慢吞吞且驚魂未定地回道。

「啊哼,既然你這麼~~小,便有如此渾厚的靈鏡力,那怎會才二~~居靈氣?就算爬著也能爬到靈士啊吾說!」聲音自那從黑暗中緩緩走出的人影身上變得越來越清晰。

葉塵頓時瞪大了眼楮,未作回答,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上一看,這怪異高深的老者到底是何面孔。

漆黑的天襯托著月光的明亮,陰影與明亮邊緣清晰可見老者的身體正越露越多,從鞋到褲腿,到衣帶,到胸脯,再到胡須,突然,老者止住了腳步。

「想看吾?小娃子居心不軌啊,吾偏不給你看。」似乎參透到了葉塵的小支量,露著在月光下的多半截身,老者模著胡須冷哼道。

看著這副模樣,葉塵有些無語,懶散眨了眨眼皮,默想道,「這老家伙,真的是高人麼?」

苦笑一聲,理了理無奈的情緒,隨之恭敬地拱了拱手,然後睹著猴子道,「老前輩突然現身,不知有何指教,莫非與那猴子有關?」

「啊哼,有一點吧,先前吾本以為有仇家尋上門了,原來是你這小娃在作怪,還傷到了吾的愛寵。」老者依舊操縱著一口怪調,輕浮地道。

「愛愛寵算了,怪人有怪法,隨他吧。」徹底無奈的葉塵,目光庸懶地望著老者。

「小子也並非故意所為,您也清楚小子的真實實力,方才那股力量想必是因為情緒的變化湊巧爆發而出的,若是真要打起來,小子可不是您您愛寵的對手」說罷,為自己的發言,葉塵苦笑著搖了搖頭。

「啊哼,那到也是,怎麼著吾愛寵也有六居靈之氣。」

「不過話說回來,難道小娃你……靈氣被封印了?」與先前一樣,老者一口的怪調,但說到最後幾個字時語氣略顯鄭重,音調似乎也正常了許多。

依舊是庸懶的目光淡望著老者的葉塵,早已決定好,待老者將這話講完,馬上賠個不是,告辭走人,雖然有些失神,但依然清晰地听到了最後幾個字,隨之,那稚女敕的小臉瞬間僵硬,再變為凝重。

「靈氣被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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