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竹簽

繁華的大道眨眼即到。

然而,一步之遙,在太監眼里,卻是咫尺天涯。

陸白追上了他。

太監抬劍招呼。

奈何,一路的奔波,讓他費不少力氣,現在揮劍,動作慢許多。

陸白一刀就險些把他劍磕飛。

但也蕩開了。

陸白接著一刀,在太監後背上留下傷口,鮮血汩汩而出。

唰!

陸白烤肉撒孜然一樣,撒上一把生石灰。

啊!

太監痛的大叫。

陸白任由太監往前走,他從身上撕下來兩塊布,把臉給蒙上。

他在追上時,太監已經踉蹌出了巷子。

「殺人啊,大家快來看啊,有人當街行凶啦!」太監尖銳的嗓音大叫。

大街上人不少。

兩旁店鋪林立,一些食肆,茶館,酒坊,青樓還亮著燈,門前人來人往。

街上還擺著攤,有賣餛飩,賣臭豆腐的,還有賣糖葫蘆的。

攤前站不少人。

見到太監狼狽樣的樣,行人驚呆,紛紛往旁邊靠。

等陸白提刀出來。

啊!

他們尖叫著,躲到街邊,店門內和攤子後面。

大道一下子寬敞起來。

陸白不緊不慢跟在後面。

「閹貨!仗著少了個東西,挺無法無天的啊,來,繼續喊,讓所有人知道,你們這些狗東西食人腦,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這些東西畜生不如!」

說罷,陸白不解氣,輕功飛奔而上,上去狠踹一腳!

砰!

太監在地上摩擦一段。

陸白從賣糖葫蘆的稻草上取下一根,丟錢在攤上,慢慢走過去。

他撩起遮面的巾子,把嘴巴露出來,僅擋住鼻子和額頭。

一邊吃,陸白還幫著太監招呼。

「大家看一看哎,誰家丟孩子了,指不定被這閹貨吃了。」

大街上議論紛紛。

陸白追上去,又給他一刀,太監蓬頭垢面的摔倒在地上,陸白順手撒上一把石灰,「干的就是缺德陰邪的事兒,還想長出來那玩意兒來,你也配!」

啊啊!

太監在地上劇烈掙扎。

陸白經過實踐證明,血和石灰在一起,滋味兒不大好受。

「我,我伺候你姥姥!」

太監痛的大喊,臉上青筋畢露,汗水大滴大滴往下流。

喲!

陸白笑了,「你們罵人都這麼別具一格?」

他向太監走去。

呼!呼!

太監劇烈的喘著氣,他見陸白過來,目光一凝,垂死一掙扎,身子一躍而起,朝著旁邊瓦房飛去——他要抄近道,跑到衙門口或百戶所,唯有如此才能保住性命。

陸白更快。

狂風一卷,陸白到了太監身後。

唰!

一刀下去,砍中太監大腿,砍到了大動脈,血流出來。

陸白落下來,正在店門前。

目送太監奔上屋頂後,站立不穩,從屋上落下來,摔在他面前。

一起落下的,還有大動脈汩汩流出的鮮血。

陸白把他劍踢走。

「來來來。」

陸白蹲子,「我給大爺您敷下傷口!」

啊!

太監狀若瘋魔,一掌向陸白打過來。

砰!

陸白一招鎮山河,直接把他捶地上。

「你,你是錦衣衛!」他大叫。

陸白驚訝,「喲,您剛認出來啊。」

太監獰笑,「小子,現在所有人知道你是錦衣衛,你把我殺了,提督饒不了你!」

陸白嚼一顆糖葫蘆,「有道理。」

他反問太監一句,「我現在放了你,就能饒過我了?不能夠吧。」

「這,我,我一定求情讓提督大人饒過你。」太監真誠。

「哦。」

陸白抓起一把石灰,敷到太監大動脈上。

啊啊啊啊!

太監痛的死去活來。

「曹尼瑪,你不得好死!」太監痛罵。

陸白悠哉悠哉吃糖葫蘆。

「喲喲,你在咒我?說的你能得到好死死的。」陸白向他一笑,露出大白牙,「不能夠。」

店里出來人了。

啊!

他們驚叫。

陸白抬頭,是一家子剛從酒樓里吃飯出來,懷里還抱著孩子。

陸白擺擺手,讓他們回去。

「這廝吃小孩,快離遠點兒,你們要不信,去後面巷子。」陸白把地址報給他們。

陸白繼續往傷口上撒石灰。

一股焦肉味。

「還有哇,你的罪孽比我大多了,最應該不得好死的不應該是你嘛?」

陸白見太監涕淚橫流,不言語,又割一口子。

「嘿,給爺搭話呀。」

太監看著陸白,「爺,我,我錯了,你,你讓我死,死吧,我求,求你了。」

「你吃了那麼多孩子,讓你這麼死了,多便宜你呀。」

陸白把太監衣服撕爛,把他大動脈處綁住,延緩他的失血。

「說真的,我這一輩子沒見過太監。」

陸白用刀去扒拉他褲腰帶,「要不讓你示眾?」

「不,不要。」

太監劇烈掙扎,「爺,我該死,我錯了,您饒,饒了我,求你了,娘,我真的錯了。」

「這邊,這邊!」

街上有了喧嘩,一隊衙役從街頭跑過來。

「我,我在這兒!」

太監眼里死灰復燃,掙扎著想提醒衙役,奈何他人之將死,其言太小。

陸白依舊不緊不慢。

「小時候,我吃糖葫蘆,一直好奇一件事兒。」陸白用糖葫蘆簽字在太監太陽穴上劃來劃去,上面還有一顆糖葫蘆,紅艷欲滴,糖衣裹著,在燈光下閃亮著誘人光芒。

「你說,吃糖葫蘆時,簽字不一小心扎進太陽穴可咋辦?」

「我太好奇了,可惜一直沒試過。」

他樂了,「哎,現在有機會了。」

「你!」

太監驚駭萬分,搖頭掙扎。

陸白按住他,把竹簽一寸一寸往進扎,「饒恕的話,你去下面說吧,孩子們一定想听。」

陸白在太監耳邊輕輕地說。

「住手!」

捕快們看到了陸白。

噗!

陸白用竹簽貫穿太監頭顱。

面板提示來了。

陸白顧不上查看,身子一躍,竄進酒樓,找一窗戶跳出去,躍上房頂,奔著月亮逃之夭夭。

捕快,行人只能仰頭,看著他月影。

捕快們回頭再看門前的人。

血流一地。

石灰沾滿身,一根糖葫蘆插進太陽穴,只留一顆糖葫蘆在尾端。

嘔!

許多人生理不適的吐了。

陸白也不大舒坦。

他從來沒有這麼虐殺過人,現在想想,他對自己剛才冷靜的殺人都覺不可思議。

「他罪有應得,罪有應得。」陸白不斷嘟囔,安慰著自己,回到院子。

「你在嘟囔什麼?」大黑牛奇怪。

「沒,沒什麼。」

陸白把念頭晃出去,「孩子呢?」

大黑牛解救出來,交給乞丐護送走了,「一共三個孩子。」

「太他娘不是東西了!」

她忽然咒罵。

陸白看她,莫名其妙。

大黑牛領陸白去了廂房,里面有幾具沒有來得及處理的尸首。

嘔!

陸白和大黑牛出來大吐特吐。

膽汁兒也快要吐盡了。

尸體上,眼楮以下還在,他們死不瞑目,憤恨不已的眼,似乎再問為什麼。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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