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敲鼓

陸白得盡快殺了柳執白。

他得回錦衣衛了,遲則生變,易引起懷疑。

正盤算著。

「快看,快看,住住姑娘來了。」

「真好看哎…」

旁邊兩個人,說著就心癢難耐,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陸白順著他們目光往樓上看去。

喲呵!

故人啊。

原來勁裝女子叫住住。

好垃圾的名字。

勁裝女子住住同時看到了陸白,沒來由的一陣疼。

她急忙避開目光,想視而不見。

陸白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住住姑娘!我想死你啦!」

住住身邊的老鴇疑惑,「住住,你認識?」

住住強顏歡笑。

她回過頭。

「莫行!」陸白提醒她。

「莫公子是我朋友。」

住住硬著頭皮。

「那什麼,我尿急,先行一步…」住住要開溜。

「別介,我好久沒看了,讓我看看。」陸白跟上幾步。

周圍鴉雀無聲。

老鴇張大嘴。

這什麼虎狼之詞!

住住要瘋了,「你這愛好,還,還挺別致哈。」

陸白亮出手里戒尺,「我還有更別致的愛好,咱們切磋切磋。」

住住認栽。

對方是錦衣衛,她是個殺手,她的身份更見不得光。

他們進了一屋子。

陸白關門。

門剛關上,門上顯示出三、四道影子。

夭舞!

唰!

陸白刀出鞘。

住住在門上的影子合二為一,在刀尖後一動不敢動。

住住干笑,把手上的匕首丟在地上,「公子的刀,還是那麼快哈。」

她想不到,陸白背後出刀竟這麼快。

「你也可以啊,上次水若,今兒又換一個名字,小號挺多的。」陸白繞著她轉一圈。

住住緊張。

「人在江湖飄,小號很重要,嘿嘿。」

住住現在像條哈巴狗,拼命地討好陸白,又像個學生,面對老師的戒尺,忐忑不安。

「公子,你,您怎麼來上城區了?」

住住心里發苦。

她都已經躲在上城區了,想不到還躲不開這煞神。

陸白丟出一個牌子。

「您認識三爺!」

住住驚訝,不由得對陸白刮目相看。

陸白不便露怯。

他問住住,給他打听的事兒怎麼樣了。

住住可憐兮兮的笑,「公子,這可是違背我們影舞樓的規矩……」

啪!

陸白一戒尺打上去,臀浪翻滾。

哎喲!

住住捂住。

這疼痛又讓人酸麻的感覺。

真懷念!

「是,是您們衛所的汪總旗!」住住見陸白又舉起戒尺,忙把名字說出來。

汪總旗!

陸白恍然。

他讓住住月兌了衣服,「全月兌了。」

啊!

住住驚訝。

這小子難道開竅了?

月兌就月兌吧,上次已經有過一次了,這次駕輕就熟。

陸白很滿意。

他指了指自己身後,「給我按摩!」

這下藏不下任何武器,也不會在後面偷襲他了。

住住一怔。

大爺!

她就不應該對他抱有任何幻想。

啪!

一戒尺打下來。

「快點兒!」陸白催促。

他這些天累,正好放松子。

住住欲哭無淚,上前給陸白按摩起來。

陸白又穿著衣服趴在床上,讓住住給他踩背。

住住折騰的汗流不止。

殺人都比這個累。

期間,陸白還讓人把酒菜送進來。

老鴇親自送的。

在見到床上住住用被子遮掩身子後,她全都懂了。

這年輕人了不得。

秦樓也是影舞樓的財產。

住住是影舞樓的年輕俊杰,有名的殺手之一。

雖然她們不用守身如玉,偶爾還會用身子誘惑目標,繼而殺人。

但很少會在沒任務時和一些人苟且。

老鴇猜測,這年輕人能讓住住投懷送抱,背後的權勢一定了不得。

或許是提督、千戶或者城內富人的貴公子。

嘶!

不會是三爺的兒子吧。

喲!

那可了不得。

三爺是全城最富有的人,她們要是搭上三爺這條船……

老鴇覺得銀子在向她砸來。

陸白坐在窗邊喝茶。

在傍晚時,見到柳執白從街頭走來,進到了秦樓。

呼!

魚兒入網了。

陸白站起身,提起戒尺,向住住走去。

敢背後下毒手!

打鼓!

這一頓鼓打的,大汗淋灕,十分暢快,所有郁悶都排解出去了。

住住服了。

她臣服。

她再也不敢背後下毒手了。

太屈辱了。

她出現在秦樓才幾天,就把妙兒的頭牌名號搶走了。

結果。

許多人覬覦的身子,他竟然打鼓。

打你妹啊。

還喊爹,什麼破癖好。

她雖然是女兒身,但也有志氣,就叫了兩聲。

但不得不說,打後真舒服。

她身子都酥了,感覺像打通了身子淤塞之處,打通了經脈,讓她神清氣爽。

大爺!

犯賤!

她唾罵自己。

在柳執白離開後,陸白也出去了。

老鴇迎上來。

「住住付賬。」陸白直接離開了。

老鴇驚訝。

這麼霸氣!

這一定是城主家的公子。

听說三爺生意能做這麼大,就是因為有城主府做靠山。

陸白對柳執白回家的路徑模索的門兒清。

在柳執白走到一偏僻巷子時。

他堵住了去路。

「誰!」

柳執白握住刀柄。

陸白緩緩地從陰影中走出,站在月光下。

他戴著面具,用沙啞的聲音說︰「取你性命的人。」

柳執白樂了。

他舌忝了舌忝舌頭。

「想娶我性命的人多了,你是誰家的,我好給你刻個墓碑。」

柳執白一臉嗜血。

這些天盡折磨犯人了,他已經膩了。

他現在太渴望戰斗了。

他期待見血。

這種癲狂,這種嗜血,會讓他的刀也渴望鮮血,從而他忘記恐懼,只剩下戰斗的。

戰斗!

「免了,我不會死的。」陸白輕蔑的笑。

他的輕蔑讓柳執白愈加發狂。

他在昭獄里見過不少對他不屑的人,最後他們都哭著喊著跪求一死。

柳執白再舌忝舌頭。

唰!

他的刀出鞘。

在月光下綻放萬千光華,璀璨無雙。

倉!

陸白刀出鞘。

霎時間,刀前遞的陸白停下。

他像定了身,一動不動,雙眼全是恐懼。

他刀的萬千光華,在陸白的刀面前如米粒之珠,不可爭輝。

刀收。

這一刀…

柳執白以為自己忘了,卻發現他記憶深刻。

一直沒忘。

依然這麼恐懼。

一只手落在地上。

「你,你是陸,陸白!」

柳執白胳膊的疼,讓他回過神。

「這一刀,為你殺死的打更人。」

陸白不回答。

他再次把刀回鞘,「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拔刀的機會。」

「不,不!」

柳執白不再拔刀,也沒有勇氣再拔刀。

「饒,饒了我…」

柳執白緩緩地跪在地上哀求。

面對陸白方才一刀。

他突然發現,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他還是不敢面對。

打不贏!

就是打不贏!

「我,我爹是副千戶,你,你……」

唰!

刀芒閃過。

陸白收刀。

「這一刀是為了功德值!」

陸白往前走。

砰!

後面傳來柳執白倒地的聲音。

真男人。

從不回頭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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