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無生

陸白進入明正司。

三位老錦衣衛百無聊賴。

陸白不來後,就再也沒人到明正司學武了。

三個老錦衣衛都快發霉了。

他們十分懷念陸白學武的日子。

不止可以調侃。

每次陸白來,還有酒喝。

當然,陸白執行任務後,偶爾也來明正司泡個藥浴,兼帶洗澡。

但不夠解悶啊。

「老幾位,干嘛呢?」陸白把酒放他們桌子上。

嗖!

听到陸白的聲音,三個老錦衣衛支稜起來。

「陸白!」

「天才回來了!」

三個老錦衣衛立刻迎上來。

得知陸白回到了錦衣衛,以後要勤加練功後,三個老錦衣衛喜不自勝。

太好了。

以後每天又可以不用在家吃飯了。

寒暄片刻後,陸白表明自己來意。

「考核呀!」

三個老錦衣衛不放在心上。

以陸白的天縱之資,肯定能達到八品。

他們甚至不用考核,直接就可以給陸白蓋章,讓他拿到八品的證明。

「你在這兒練功的那些日子,差不多就已經達到八品了。」

黑胡子錦衣衛說。

他急著把酒倒出來,痛飲一碗。

陸白每次帶來的酒,都是他們舍不得買的好酒。

「別介!」

陸白還是讓他們考核吧。

不傳點兒動靜出去,還以為他這天才泯然眾人矣。

白胡子老錦衣衛出來考核。

他們用木刀對戰。

白胡子老錦衣衛手模刀柄,對視著陸白,在陸白眨眼時,瞬間出刀。

唰!

白胡子老錦衣衛的刀剛拔出半截。

陸白的刀已到他咽喉。

噗!

黑胡子錦衣衛一口酒噴出來。

太快了!

「咳咳!」

黑胡子嗆到了。

他咳嗽著問︰「你的刀法,為,為什麼這麼快?」

沒胡子老錦衣衛也站起來,「你快刀無痕現在到第幾層了?」

白胡子錦衣衛則呆愣在原地。

他作為刀下人,太知道陸白方才一刀的恐怖了。

毫無還手之力。

甚至垂死掙扎的心都沒有。

只有閉目待死的份兒。

「四層。」

陸白回答。

「四層!」

黑胡子錦衣衛驚訝出聲。

白胡子錦衣衛也被驚回神,「四層,無生!」

這一層的刀意是一刀下去,有死無生,即便持刀的主人,揮出去這一刀,也收不回來。

這才幾個月呀。

不到四個月!

陸白竟然突破到了四層。

白胡子錦衣衛年輕時也練快刀。

他一直到中年才達到四層。

後來,身體機能下降,他改練鎮山河,快刀越加生疏了。

縱然如此,他快刀也可以發揮出二層實力。

而陸白,竟用四個月時間,就追平了他大半輩子的成就。

或許。

這就是傳說中的天才吧。

「天才,果然是天才。」沒胡子的錦衣衛再次感嘆。

他們現在覺得,天才用來形容陸白已經不夠用了。

奈何他們詞語貧乏,又找不出別的詞。

要不是知道「天才」一詞,他們就只能哇靠走天下了。

黑胡子錦衣衛若有所思。

他問陸白,「你鎮山河在第幾層?」

「也在第四層。」

「同袍!」

白胡子錦衣衛再次驚訝出聲。

一臉見了鬼的神情。

「你還是人!」

鎮山河是內外兼修,內功尤其難練啊。

他現在也才在三層。

四個月時間!

陸白竟用四個月時間,達到了他一輩子或許就不能達到的成就。

白胡子錦衣衛服了。

陸白。

非人哉!

陸白安慰白胡子錦衣衛。

天才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他深有體會。

前世他也是被學霸車輪碾過的人。

更不用說,他還是有外掛的「天才」。

白胡子錦衣衛把刀放下。

不用考核了。

也不用開八品的證明了。

他現在就可以給陸白開七品的證明。

至于六品…

他都不是,自然不能考核。

想要考核,得去挑戰總旗,得到他們的認可,就是六品高手了。

六品。

陸白暫時不用去證明。

他取了七品證明,約定改日學執象後,陸白走了。

留三個錦衣衛在震撼中遲遲回不過神。

他們覺得自己以後當不了教習了。

在被陸白屢屢轟炸震撼後,他們遇到普通人,怕是要沒耐心。

陸白把證明給了趙百里。

趙百里瞥一眼。

七品!

他驚了。

「不愧是天才!」趙百里服了。

要以這速度,恐怕用不了一年,陸白就能達到六品,與他齊平。

想想自己前半輩子,沒日沒夜的修煉。

再看看陸白破案,砍人,又不耽誤修行,趙百里心里酸了。

但他也有自知之明。

知道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不是努力可以填平的。

難怪陸白會被呂家看重。

天才誰不愛呢。

趙百里決定了,以後一定要抱好陸白的大腿。

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

臥底歸來後,暫時無活兒。

時間很充裕。

陸白決定回家住幾天。

他先去市集上買了一匹小母馬。

這匹馬性子傲嬌。

有活力,眼楮活靈活現,在集市上被賣時,一點兒也不安靜。

時不時地對旁邊馬尥蹶子。

或者蹭到旁邊不帶一絲雜毛的公馬身邊,賣弄風情,試圖引起公馬注意。

陸白把它買下來。

他以後少不了在鹿園、丐幫和錦衣衛之間來回奔波。

得有個代步工具。

翌日,天陰。

陸白剛出神樂坊,天下起細雨。

不大。

如絲。

落在泛綠的草地和樹梢,潤物細無聲。

陸白拿了傘。

是傘刀。

本來可以遮雨,但他上次擋太監一劍時,傘面被劍刺穿了。

他嘗試著打開。

不遮雨。

徒惹人笑話。

陸白索性把傘收起來,淋著雨往回走。

衣服回去反正得換。

坊與坊之間,以寬道相連。

下雨的緣故,道上人車輛不多,陸白縱馬狂奔,盡情了一把。

等拐進一坊間時,他放緩馬速,以免撞上街上行人。

綿綿細雨下,石板被清洗一新。

街上行人不少,不因為細雨少了興致。

「杏花,杏花!」

一小姑娘從巷子拐出來,籃子上整齊的擺放了杏花。

在細雨的滋潤下,嬌艷欲滴。

陸白停下馬,買了三兩枝,才又打馬而去。

噠噠。

留下一串馬蹄聲。

進了鹿園,陸白在一家賭坊前遇見了顧清歡。

她剛查賬出來。

在她身後,跟著幾個婦人,還有白狼幫的護衛。

顧清歡打了一把翠色的紙傘,站在台階上,欣賞著煙雨朦朧的春雨。

她穿的很簡約,外面罩一身白色長衣,英氣十足,衣服上繡著金色牡丹,伴著胸起伏,在山川之上綻放,層次分明而立體,十分誘人。

長衣里面是一件裙子,束腰處盡顯腰肢縴細柔軟。

裙擺下,隱約可見腳踝。

顧清歡不喜歡腳被束縛,腳的自由自在,讓她覺得很安全。

以前,在破茅屋住時。

顧清歡時常赤腳在屋里行走。

忘兒有樣學樣,也喜歡在家里赤腳亂跑,把陸白的被子踩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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