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買藥

總捕頭!

殺人凶手!

話說回來,陸白不明白,在議事之後,他們為什麼會去廖家用飯。

還殺了廖大哥。

怪哉。

廖大哥老實敦厚,良善之輩。

在幫內屬于不起眼的存在。

唯一令人艷羨的,是他有一嬌妻,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難道是起了色心,蓄意為之?

陸白在腦海中勾畫出白狼和總捕頭議事後,總捕頭來了性致,白狼拿廖夫人當巴結手段。

嘶!

他停住腳步,要真是如此,白狼這廝死的也太輕巧了。

應該三刀八個洞,放血讓他等死的。

陸白回到吉祥賭坊。

骷髏幫的人聚集在後院,正在送別幫主,順便爭一下幫主之位。

陸白依靠在門檻上旁觀。

幾個人頭目爭著爭著就要拔刀相向,準備用武力來決出誰是幫主。

陸白雙眼一亮,這個他在行啊。

他舉手,「要不,也算我一個?」

眾人回頭。

「嗯,決斗太野蠻,咱們還是拼智力吧。」幾個頭目一致決定。

沒意思。

陸白把大胡子招出來,「上次攻打吉祥賭坊時,在牆上放火燒人的蒙面人,你認識?」

大胡子搖頭。

「那肯定不是我們幫的人。」

骷髏幫的不少精銳也在巷子里燒死了。

「那你知不知道,白狼和你們幫主密會瓜分鐵鼠幫,是誰的主意?」陸白又問。

「肯定你們幫…不,白狼那孫子!」

鐵鼠幫佔了賭坊七成,白狼一直不服氣。

白狼幫也出力了,雖然他們失敗,被打退了,但人是實實在在死傷了。

白狼想聯合骷髏幫,把賭坊搶回來。

嘁。

陸白知道,這是白狼想出來的主意。

「話說回來,你們幫主怎麼和白狼走的這麼近?」陸白疑惑。

白狼用戲文的話就是十幾個人,七八條槍,一個很小的幫派。

白狼還是個草包。

就攻打賭坊這事兒來說。

屁大個幫派還打兩個賭坊,要不是有他和大黑牛,估計一個也得不到。

而骷髏幫以前屈居小虎幫之下,後來成了第一大幫派,按理兒倆人應該尿不到一個壺里。

「白狼後面有人。」

大胡子問陸白,是不是最近遇到什麼麻煩了。

畢竟,他把白狼的位子給佔了。

「沒,沒有。」陸白搖頭。

大胡子覺得也是,誰會來惹陸瘋子。

他們搶了個木匠鋪,這人就差點把他們吉祥賭坊滅了門。

後院的一大幫子爭斗正酣。

一群粗漢子已經討論起了縫衣針腳疏密的問題。

嗯。

這個問題很深奧,陸白競爭不過他們,起身離開了。

陸白可以肯定,蒙面人就是總捕頭。

奈何,知道又如何?

人證全死了,物證也沒有。

不經過衙門,直接去殺了總捕頭?

這人城府可深著呢,陸白也有把柄在他手里。

「蝙蝠俠案子,你別把自己折進去。」

在劉孝廉滅門案中,總捕頭不讓陸白查劉孝廉死因時曾用這句話敲打他。

劉孝廉之死十有八九是總捕頭動的手。

那夜,陸白在後院殺人,總捕頭在前院用宣紙慢慢殺人。

他還神不知鬼不覺從水鬼迷霧籠罩中逃了出來。

就這一手,是個高手。

總捕頭十有八九還是錦衣衛暗樁,在執行什麼秘密任務。

這人,得徐徐圖之。

譬如一天一張噩夢卡,天天做噩夢,坐到他露出馬腳為止。

可惜見效時間短。

他身上有兩條人命官司,意味著兩個案子,陸白真是心癢難耐。

還是先提升實力轉移注意力吧。

翅膀硬了才能跟人叫板。

陸白決定把開武館這事兒提升日程,于是轉身去往縣衙所在的大街。

他要抓一些藥。

轉過巷子,人們議論紛紛,陸白抬頭,見一個女人坐在兩人抬的軟轎上。

她穿一身紅衣,露肩,高胸,束腰,長裙開衩,露出兩條白大長腿,若隱若現的風情,引得許多人駐足觀看,不少人嘀咕譴責不守婦道。

陸白要不是前世見過不少這種,甚至更露骨的打扮,他估計會好好欣賞。

現在,他的目光全被女子懷里的小東西吸引住了。

女子懷里抱著一只黑貓,不帶一絲雜色,眼珠子像藍寶石。

真漂亮!

陸白在藥鋪抓了一大堆大藥,白英,蒲黃,川貝,牛黃,四葉花,七葉蓮等,藥鋪內所有常見的草藥他都買了,就為了防止外功藥方泄露出去。

九牛第一層為固本,抓的草藥以滋補為主,還較為常見。

等到了二層時,所需藥材才稀奇。

有些得要陸白出城去采。

陸白從藥鋪出來直接回了家,身後多了兩個擔藥的小廝。

大黑牛還以為陸白要開藥鋪。

「快去準備,趁現在有時間,我教你外功。」陸白催促。

顧清歡把銀子付了,記在幫內賬上。

這些草藥要很多銀子,陸白現在即使有銀子了,听了也覺得肉疼。

但也正常,采藥人冒著生命危險出城采藥,要再高的價也是應該的。

打發小廝走後,陸白在院子里支口大鍋,準備熬藥。

「你行嗎?」顧清歡問。

練功不是兒戲,她覺得陸白有點兒不靠譜。

「放心吧,我得到的那本書上,記載的很清楚。」陸白拍著胸脯。

他不敢對顧清歡說他已經練成了。

那樣太匪夷所思。

雖然顧清歡現在對他功法來源、修煉,早已不在過問。

在熬藥之前,陸白先燒一鍋開水,讓大黑牛洗澡,準備練外功。

「不用。」

大黑牛表示直接藥浴就好。

「滾蛋,我怕你腳太臭,影響藥效。」

等大黑牛洗的差不多後,陸白提一桶熬好的藥湯推門進去。

「陸白!」

顧清歡喊住陸白,「我去,你不方便。」

陸白愣一下,一拍額頭,「我常常忘了大黑牛是個女的。」

大黑牛也恍然,「你別說,我也忘了。」

接著,她身子往下一縮,「娘的,老陸你是不是故意偷看我身子。」

「滾,髒了眼楮還得洗,我故意個鬼。」

陸白放下木桶,把門關上,讓大黑牛自己拿,嬸娘提不動。

「老陸,別以為這樣我就會以身相許,咱倆不合適。」大黑牛提醒陸白。

「你大爺!」

陸白覺得她澡沒洗干淨,臉皮太厚,污垢太多。

大黑牛泡夠半個時辰,泡的骨頭都酥後,陸白讓她穿衣服出來,馬上舉起石鎖。

「石鎖,這玩意?」

大黑牛指了指腳下,「太輕了,我一只手就能提起來。」

這些石鎖還新,陸白定制的。

「不,不是這個。」

陸白指了指旁邊,那是一根海碗口粗的柱子,兩端挑著一個驢拉磨的小碾盤。

「你就鍛煉這個。」陸白說。

大黑牛輕松舉起來,覺得也還行,不是很大挑戰。

「蹲下馬步。」

陸白用竹竿點她膝蓋。

力有根,底有盤,這樣用力時才沉穩,不至于似浮萍。

大黑牛要保持這個姿勢很保持很長時間,一下子有了挑戰,她額頭漸漸冒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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