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九章七號凌晨一點之前替換

在東京的墓園里,悄無聲息的多了一塊墓碑。

與成排的墓碑混在一起,一點也不顯眼。

甚至沒有姓名,也沒有照片。

只有一句沒有署名的話語。

他是一名神秘又危險的男人。

而在這塊墓碑的不遠處,有著一塊同樣無名的碑。

上面什麼也沒有。

多一塊墓碑亦或是少一塊墓碑絲毫不重要,什麼也不會改變。

就連天氣也沒有變化。

……

在墓地多出一塊無名墓碑的第二天,津島修治和蘇格蘭再次來到了北川村修的診所。

這一次他們並沒有甩開跟在身後的屬于fbi的人,而是若無其事的任由他們跟著。

「你的墓碑已經立好了,可以跟我們回去了,在那之前,你要不要去自己墳前看看?」津島修治好心的問了一句。

畢竟給自己掃墓的機會,也是很少見的。

「這麼說的話,我好像應該也有一個墓吧。」蘇格蘭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他假死月兌身之後,應該也是會有一塊屬于諸伏景光的墓碑的,當然,那塊墓碑不會有他的名字。

因為臥底是無法見光的,直到死去也依然如此。

除非臥底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會去掃墓。

否則會被惡意報復。

而諸伏景光從來沒去看過自己的墓。

降谷零的墓碑應該是有名字的,畢竟對方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

「不過我應該找不到屬于諸伏景光的墓碑了。」蘇格蘭語氣有些無奈。

畢竟無名的碑,墓園應該不少。

「去看看就知道了嘛。」津島修治眨了眨眼。

「沒有名字也代表不了任何意義的墓碑有什麼好看的。」波本語氣滿是不在乎。

「哎?但是它代表著你終于不用再用降谷零的身份活著了哦,難道沒有意義嗎?」津島修治一臉疑惑的反問。

「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有必要祭拜一下。」波本想了想,點點頭站了起來。

「需要給自己帶花嗎?算了,有點惡心,還是不帶了。」他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之後又立馬自己反駁了自己。

「走吧,去墓園。」他裝模作樣的調整了一些自己的氣場和走姿,讓自己看起來像是重傷未愈,還處于虛弱姿態的模樣。

毫無破綻,不愧是演技第一名。

「籠目呢?」蘇格蘭看了看診所,沒看見其他人影。

就這麼放波本一個人在診所,會不會有點太放心了呢?

「他去找朗姆了。」波本語氣冷漠。

「我已經連續吃了三天壽司了。」金發的男人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太好看。

籠目天天跑去朗姆工作的壽司店,點一堆壽司,帶回來當做是提供給病患的食物。

波本為此還付了一筆餐飲費。

「三天,他有想到什麼計劃嗎?」蘇格蘭有些好奇。

「不,他表情凝重,看起來拿朗姆毫無辦法。」波本冷笑了一聲說道。

如果朗姆真的那麼解決的話,波本就不會只是情報部門的二把手了。

早就榮升一把手的地位了。

籠目真要是幾天就能解決朗姆,他波本這麼多年在組織白干了?

的確,籠目是地下世界相當有名的情報販子,但是……

組織的情報部門是更加強大的存在,尤其是作為一把手的朗姆。

「籠目的情報水平連我這個二把手都比不過啊。」金發的男人姿態輕慢的說道。

籠目卻對此毫無自知之明。

「看來他會遇到一點小挫折了。」蘇格蘭笑了笑說道。

沒有自知之明的人,總會栽一個大跟頭的。

「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不是嗎?」津島修治攤著手,微笑道。

幾個人來到了診所樓下,坐上車前往墓園。

頂著重傷未愈人設的波本當然不可能親自開車,于是開車的還是蘇格蘭。

「蘇格蘭,太慢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波本開始折騰自己的好友。

「這個速度完全沒有感覺啊,車子真的在動嗎?」

「你真的在開車嗎?」他仿佛真的感到十分疑惑一般詢問。

「因為車上有一個重傷未愈的病患,我們要照顧病患,不是嗎?」蘇格蘭語氣平靜,笑容溫和,一點也沒被好友所說的話給刺激到。

「……」波本自討無趣的將目光移到了後座的津島修治身上。

「需要幫助嗎?我很樂意為病患服務哦。」黑發鳶眼的少年笑的一臉熱情的模樣。

波本毫不猶豫是將目光收了回去,當做沒听見也沒看見,全然無視了津島修治的好心。

深覺自己好心被辜負的津島修治撇了撇嘴,卻也沒說什麼,目光卻瞥了一眼後視鏡。

「後面那些是fbi派來的吧。」波本語氣滿是平靜與冷澹。

「啊。」津島修治懶洋洋的回應。

「他還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波本神情滿是厭惡。

「畢竟是在試探危險嘛,之前跟蹤我們的fbi被殺可以說是太宰治做的,而現在太宰治死了,要是殺了那些fbi,只會有兩種可能……」津島修治單手支著下巴望著窗外。

「要麼我們直接被定義成壞人,要麼……」他彎起了鳶色的左眼。

「fbi會認為他們遇到了第二個和太宰治一樣的存在。」

「最大概率還是第一個啦,會第一時間懷疑我們,包括懷疑大家所謂的臥底身份。」嘴角上揚起一道細微的弧度說道。

「真是麻煩。」波本語氣惡劣充滿不耐。

選擇了眼不見為淨,干脆的閉上了眼楮。

車內也一時陷入了安靜。

直到停在了墓園外面。

東京最大的墓園之中,有著許多熟人的墓碑。

比如天野里深,十六夜望月,大庭春彥,以及前田夫婦。

「我要去給我親愛的舅舅和姑姑送花了。」津島修治從車底下掏出了兩束假花。

都是一模一樣的白玫瑰。

他模了模眼尾,沒有模到眼淚,于是用力的擠了擠眼楮,並且迅速的揉了揉眼尾,終于將自己弄成了眼尾泛紅仿佛十分傷心的模樣。

「還有天野君的野草,望月小姐的藍色風信子。」他又塞給了綠川無一個花盆。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往座位底下掏出那麼多東西的。

「卡奧你有把天野君和望月小姐當做是朋友過嗎?」綠川無看了看已然盛開的藍色風信子,詢問道。

「那當然是——」黑發的少年笑容開朗。

「——沒有啦!」隨後陡然轉變成面無表情,聲音低沉的回答。

「只是表面功夫而已啦,來都來了,就像我給我親愛的舅舅,姑姑和姑父獻花一樣。」他擺了擺手,漫不經心的說道。

朋友?他已經不需要這種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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