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二章津島修治瘋了?

「所以……你這是在為他報仇嗎?」白衣的男人掙扎著舉起了手。

津島修治垂眸看著對方帶有血跡的手,在那只是無力垂落之前,握住了它。

幾乎在同時,兩個人的手都彼此握緊了。

雙倍的痛感,兩個人都體驗到了心髒被打穿後的感受,還是雙倍的。

痛的他們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彼此的手。

都抱著名為誰也別想先松手,要痛一起痛的想法。

卻又強忍著這樣的疼痛,繼續即興表演。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舅舅當時的感覺而已。」津島修治這麼說道。

赤井秀一動作迅速的收起了狙擊槍。

在津島修治對著那個男人開槍,而那個男人倒下的時候,詹姆斯布萊克就傳來了新的命令。

前往對面的天台。

也許那個男人會隨身帶著什麼東西,或者能拿到對方的手機也是好的。

于是赤井秀一帶著其他人一邊朝安布雷拉的大樓跑去,一邊分心繼續听天台上的動靜。

「接下來呢?你還要怎麼做?」男人的聲音似乎還有些期待,但又好像是听錯了。

「……可惜我沒有工具了。」少年的聲音平靜。

「最後再送一個禮物吧,紅後。」男人輕聲道。

「請說。」一道機器女音響了起來。

「將我的權利轉給他。」男人吩咐道。

「權利轉移中,重新綁定中,確認身份中……」機械女音響起,不斷的出現一面又一面淡藍色的虛擬屏幕。

「紅後等待您的吩咐。」最終機械女音如此道。

「有汽油嗎?」津島修治沉默了片刻問。

「有的。」機械女音回答道。

「給我準備一桶。」津島修治吩咐道。

「……你要燒死我嗎?」白衣的男人輕聲問。

「十一年前,你不也是這麼對待其他人的嗎?」津島修治平靜的反問。

「我只希望,你能死的再慢一點,起碼……在火點燃之前,不要死。」他低頭注視著男人,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

「我們是同一種人,在我死後,你會成為下一個我的。」白衣的男人這麼說道。

津島修治卻松開了他的手,站起身,拎起了一旁剛剛出現的油桶。

將一整桶油都倒在了太宰治的身上以及身邊。

赤井秀一已經帶著人跑到了天台的門外面,一路上也听見了嘩啦啦的水聲,卻也清楚的明白,那不是水聲。

而是津島修治之前讓那個智能AI準備的汽油。

津島修治在用槍打穿了那個男人胸口之後,還要用火硬生生燒死對方!

要阻止才行。

赤井秀一一腳踹上了大門。

大門毫無變化,反而是他自己被震的一陣麻木。

這扇門的材質絕對不是普通材質。

普通的門在他的一腳下早就被踹破甚至踹飛了。

而不會這樣毫無變化。

但是他踹門的動靜顯然也被天台上的人听見了。

「FBI來了,不要急,做你想做的就好。」白衣的男人絲毫不在乎自己身上已經被倒滿了汽油,下一秒就會被火燒死。

「他們打不破那扇門的。」反而依然游刃有余的對著津島修治道。

津島修治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打火機。

是那種打開蓋子就會燃火的方形打火機。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太宰治嗎?」白衣的男人繼續輕聲開口。

「以後……你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太宰治了。」像是詛咒,又像是祝福。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津島修治手中拿著的打火機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火焰幾乎一瞬間就變得凶猛起來。

津島修治往後退了退,站在熊熊燃燒的火堆身邊,低著頭緩緩的笑出了聲。

仿佛感到十分好笑一般,半彎著腰,捧月復大笑。

鳶色的左眼卻是帶著一種像是嗜血的癲狂又像是空洞的麻木的眼神。

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大到一門之隔的赤井秀一停下了踹門的動作。

面無表情的听著門後傳來的少年近乎癲狂的笑聲。

津島修治……好像瘋了。

那笑聲中的偏執,變態與瘋狂,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並且毫無停歇的意味。

就那麼一直笑,一直笑,笑到赤井秀一听見對方的笑聲都變得沙啞起來,也沒有停止。

除此之外,他還听見了 里啪啦仿佛燃燒著柴火的聲音。

但被燃燒著的並非柴火,而是……人。

在燃燒的聲音平息後,少年的笑聲也停止了。

天台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響。

就這麼安靜了許久之後,赤井秀一才再次听見津島修治的聲音。

「唯一的太宰治,唯一的書寫者……」

「無趣。」他听見少年的聲音毫無起伏的說道。

而津島修治,看著面前的黑炭,默默伸出腳踩了一腳。

一腳踩下去,黑炭變成了黑灰。

他像是玩一樣的,將一整具黑炭踩成了一攤黑灰。

隨後蹲吹了一口氣。

吹起了一大片黑灰。

「開門吧,紅後。」他勾了勾唇站起身。

「然後……啟動自毀程序。」平靜的吩咐道。

淡藍色的線條亮起,大門打開的同時,赤井秀一帶著人沖進了天台。

映入眼簾的是除了右手還在滴血以外,其他什麼地方也沒受傷的少年。

而對方唯一受的傷,還是因為赤井秀一導致的。

除了身體以外,對方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好像也很好。

臉上一如既往帶著禮貌疏離的微笑,像是一副已經焊死在臉上,怎麼也摘不下來的面具。

以及……天台上殘留的那塊充滿黑灰的區域。

而那個白衣服的男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出意外的話,那堆黑灰就是對方變得了。

「你……」赤井秀一想要說些什麼。

「紅後已經啟動了自毀程序,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黑發的少年卻打斷了赤井秀一的話,一步步的朝著門口走去,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

「他還有留下什麼東西嗎?」赤井秀一不抱期望的問。

「你是說那邊的灰嗎?」少年頭也不回,漫不經心的開口。

「……除此之外。」赤井秀一沉默了片刻問。

「什麼都沒有了,除了那堆灰,他什麼都沒有留下。」津島修治輕飄飄的開口。

「反正他本來就是一個早就死去的人,就連姓名都沒有了的死人,什麼都沒留下才是他也該有的結局。」語氣自然且毫無波動。

赤井秀一想起了曾經津島修治在美國住院時,有人給對方送過一束花,以及一封信。

信的最後留下的落款人,就是——一名本該死去的人。

「他到底是誰?你們究竟是什麼關系?」赤井秀一沉聲問。

「他叫大庭葉藏,十一年前曾是我的哥哥。」津島修治依然頭也不回的迅速下樓,卻十分配合的回答了赤井秀一的問題。

「不過大庭葉藏已經死在了十一年前。」

「剛剛死掉的那個,只是個自稱太宰治的,不該存在的孤魂野鬼而已。」他輕笑著,嘲諷道。

剛剛死掉的他是不該存在的孤魂野鬼。

還活著的他也是個不該存在的孤魂野鬼。

遲早有一天,他也會像另一個自己一樣,迎接死亡的到來。

只不過另一個自己沒有痛覺,而他卻能感受到痛覺。

真是不公平啊。

但是只要能死亡,一切都可以接受。

恭喜白宰戲份殺青/撒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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