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要出門嗎?」蘇格蘭看著走到門口的少年問。
「猜對了,但是沒有獎勵。」少年一邊打開了門,一邊回答道。
「這樣的話,帶上這個吧。」蘇格蘭遞給對方一把傘。
「畢竟今天的天氣預報說會下雨,還是帶上吧,被淋濕的話,又會生病呢。」蘇格蘭語氣關心道。
卡奧總是很容易生病呢。
「還真是蘇格蘭媽媽哎……」津島修治一邊說著,一邊接過了傘。
「拜拜~」
「拜拜。」
「砰——」門關上了。
蘇格蘭嘆息著收拾起了房間。
隨後也出了門。
……
「獨自一人無法殉情~」
「但是兩個人的話~兩個人就可以殉情~」
「殉情~殉情~」
「今天還真是風和日麗的一天啊……」
真是適合一個人自鯊的日子呢。
他這樣想著,突然臉上感到了些許冰冷。
下雨了。
他看了看出門時蘇格蘭塞給他的傘,從容不迫的撐開了傘。
慢悠悠的從步伐匆匆的行人身邊走過。
這種天氣的話……
最適合入水了吧。
〔躺在水底看著雨滴落下,在水面蕩出一層層漣漪〕
〔每一滴雨水都帶著自己的情緒,落入河流時帶起的聲音也像樂曲〕
〔是在記憶深處平靜無波的湖泊上回響的曲子〕
「那就找條河入水吧。」他漫不經心的決定道。
……
大雨滂沱,風呼嘯著。
路上偶爾出現的行人的臉幾乎都被傘給擋住。
街道上身影愈發少了。
巷子的路上有著深深淺淺的水窪。
角落放著一個被打濕了的紙箱。
從中小心翼翼的探出一顆黑色的腦袋。
綠色的眼楮看著被雨水沖刷的世界。
安靜的,沒有往常人來人往場景的世界。
「啪嗒——啪嗒——」
皮鞋踩著滿是雨水的路面發出的聲音。
一名撐著黑傘,披著黑色大衣的身影漸漸清晰。
他的眼楮被傘擋住,只露出一半的臉和纏著繃帶的脖子。
他在它面前停下了腳步。
唯一的腳步聲消失了,世界再一次只剩雨落下的聲音和風呼嘯的聲音。
在它世界中下的那場雨停下來了。
他蹲在了紙箱子面前。
與探出一顆頭小心翼翼的它對視著。
鳶色的左眼與綠色的貓眼。
安靜,無聲的對視。
少年一只手替它撐著傘,蹲在地上,絲毫不在意身上的大衣拖在了地上。
雨水落在傘面和大衣上發出的聲音格外的響亮。
它舌忝了舌忝自己被淋濕的毛發。
時不時的看對方一眼。
無論它什麼時候看去,都能與那只鳶色的左眼對視。
那只眼楮,平靜到一片虛無。
它眼前一黑。
好不容易從傘下探出頭時,只看見逐漸消失在雨中的背影。
一次也沒回頭。
……
公寓的門開了。
渾身濕透的少年臉色蒼白的走了進來。
身後留下了一地的水跡。
身上濕了的西裝沉重的貼在身上。
「卡奧你……」從自己房間走出來的蘇格蘭表情吃驚。
津島修治月兌上的大衣,甩了甩上面不斷滴落的雨水,模了模身上一半都濕透了的西裝,嘆了口氣。
「下次西裝也要換成和大衣一樣的材料才行啊……」他月兌下穿著的西裝外套。
《基因大時代》
模了模身上半濕的襯衫,繼續無奈的嘆了口氣。
「繃帶都變得黏糊糊的了……」他模了模脖子上的繃帶道。
「先去洗個澡吧,別著涼了。」蘇格蘭皺著眉遞過一條干爽的毛巾。
「是——我知道了。」津島修治懶洋洋的回房間拿了需要用上的東西進了浴室。
等到再次從浴室出來,已經又是一個清爽明朗的美少年了。
他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出浴室。
正好撞上剛回來的安室透。
安室透表情復雜的看著他。
「卡奧你……又跳河了?」
他看到了從樓下,一路延續到公寓門口的水跡和腳印。
「沒有呢……」少年這麼說著,眼神低垂,語氣滿是可惜。
「你今天出門沒帶傘?」安室透又問。
說起來……這個房子的確少了一把傘……
「帶了呢。」少年坐在沙發上道。
「我明明給了你傘的,怎麼還是被淋濕了……」傘也不見了。
蘇格蘭一邊拿著吹風機走過來一邊道。
他將茶幾上的果盤遞給少年,一邊自覺準備替對方吹頭發。
「不好好吹頭發的話,到時候會頭疼的啊。」他語氣苦惱又無奈。
說了對方也不會听,生病了被折磨的還是自己和零……
沒辦法……只好自己動手了。
一旁坐在沙發上,無人理會的安室透︰……你別太寵這家伙啊!!
「不,我自己來就好了。」少年拒絕了蘇格蘭要為他吹頭的做法。
接過了對方手中的吹風機。
「啊……其實是今天風太大了,走著走著,傘就被風吹走了……」少年一邊吹著頭發一邊道。
「然後我就去追它,結果追著追著,突然那個傘就被一道雷劈中了……」
「完全不能用了呢。」他語氣惆悵道。
「所以我就只好淋著雨回來了。」他這麼解釋道。
蘇格蘭替他剝橘子的動作停了下來。
「是這樣嗎……今天還真是不走運啊……」
「下次遇到這種情況的話,就找個地方躲雨,然後給我或者安室先生打電話吧。」
「我們會去接你的。」他看著少年的頭發,感覺已經吹干後就拿走了吹風機。
「喂——」安室透發出不滿的聲音。
要接的話景光你自己去接好了……
卡奧這家伙給我打電話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去接他的。
「哎~我知道了。」津島修治點點頭,開始吃剝好的橘子。
「下次會好好麻煩波本和蘇格蘭的。」他愉快道。
安室透︰你別得寸進尺啊!
……
lupin酒吧。
「太宰是個好孩子。」
吧台前紅發的男人這麼說道。
「哎……」黑發的少年愣了愣,鳶色的左眼睜大。
「這是只有織田作會說的話呢。」他微笑著道。
「太宰的確是個好孩子。」織田作之助只是再一次說道。
無論如何,他所認識的太宰治,是個像神一樣的好孩子。
〔太宰治是個過于聰明孤獨的孩子〕
〔這世上沒有什麼能填滿他的孤獨〕
「比起我這種人,還是織田作更好吧。」少年舉著杯子道。
他深知自己長于黑暗之中。
與保護他人的織田作不同。
「未來的名作家,我啊,超期待的。」他這麼說道。
〔敬野犬〕
……
*〔我沒有愛人的能力,于是只能愛貓……〕
〔但野犬不會帶流浪的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