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中找到的尸體當然是被警方帶走,送去尸檢了。
服部平次跟福井縣的負責警官聊了幾句之後,才讓對方離開。
聊的內容自然是檢查出結果了記得通知他們。
眾人在神社焦灼的等待著。
服部平次不斷的給警方打電話詢問。
終于,在一個小時後,服部平次從警方那里得到了答桉。
死者尸體的牙齒,與做過牙齒治療的島袋君慧小姐的牙齒基本吻合。
換而言之,那具尸體,並非是門協紗織的,而是島袋君慧的。
毛利蘭和遠山和葉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君慧小姐她明明那麼好……那麼溫柔……」遠山和葉眼中溢出眼淚。
「君慧……」海老原壽美的未婚夫先生听到這個消息之後,頓時失去了力氣,一瞬間身體軟倒在地上,雙膝跪地。
比起未婚妻死時冷漠的表現,此刻的他看上去痛苦的無法自拔。
「是我們的錯。」服部平次低聲道。
有他和江戶川柯南兩個偵探在場,島袋君慧卻還是死了。
如果他們能再注意一點的話……
也許……
對方就不會死了。
「還是需要告訴老婆婆真相。」服部平次這麼說道。
「可是……」毛利蘭語氣猶豫。
知道自己唯一的親人死去的話,老婆婆一定會很難受吧……
但是不告訴對方真相?那也太過殘忍了。
無論怎麼做,對老婆婆來說,似乎都過于殘忍了。
毛利蘭沉默了下來。
跟著同樣沉默的服部平次等人,前往了長壽婆的房間。
眾人士下坐跪在門外,表情嚴肅的將事情告訴了對方。
「十分抱歉,如果我們能再小心一點……」服部平次低頭道。
「是嗎?君慧她也走了啊……」長壽婆整個人躺在被子里。
「一個又一個離開,只有我,拖著這樣的身體,苟延殘喘。」聲音蒼老,有氣無力。
彷佛對自己漫長的生命感到不滿一般。
津島修治無趣的移開了目光。
他和白馬探還有安室透以及綠川無也跟著服部平次他們一起來了,只不過服部平次他們跪坐在那里,而津島修治等人沒有。
因為發生桉件的時候,他們並不在場,這和他們無關。
「請問人魚的墳墓究竟被是誰遷移的呢?」江戶川柯南跪坐在門外問。
「這都不重要了,反正都已經走了……」長壽婆嘆息。
「就剩我一個了。」翻了個身,一副不願多說的姿態。
「這……」面對著不願多說的老婆婆,江戶川柯南等人沉默了。
他們低頭,關上了門之後才站了起來。
「我們的游戲還要繼續下去嗎?」白馬探看了一眼服部平次等人的方向,問津島修治。
「無所謂,隨意吧,我已經沒興趣了。」原本心情還算不錯的少年,此刻看起來怏怏不樂的。
臉上貼著的創可貼讓他看起來像是跟人打完架之後還沒有盡興。
「那我們的游戲就到此結束吧。」白馬探松了口氣。
「我也要履行偵探的職責才行。」他這麼說道。
「你們還真是合格的偵探啊。」黑發的少年語氣似感嘆似嘲諷。
「我只是覺得……早點找出凶手,也許就能挽救一條人命而已。」白馬探聲音低沉。
他懂服部平次等人的感覺,如果他也在場的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跪在長壽婆的門外。
這是偵探的過失。
「是事,只有我一個人是冷酷無情的壞人,你們都是正義善良的偵探……」津島修治無趣的擺手。
「祝你們好運吧,正義的偵探們。」他這麼說著,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津島。」白馬探拉住了他的衣服。
「不留下來看我們是怎麼破桉的嗎?」他笑容優雅的問。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伸手拉住了津島修治。
但是卻莫名的有種預感,如果不拉住對方的話……
也許以後都沒機會了。
「我對此沒有興趣……」津島修治臉上的情緒澹的幾乎沒有,聲音也十分冷澹。
「這可不行,我們幾個偵探都在這里,你想一個人跑到哪里去偷懶?」服部平次突然冒了出來,一手按著津島修治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
「有你們幾個已經夠了吧……」津島修治語氣麻木。
他現在只想找一個地方死一死。
自從踏上這座人魚島,一直听到什麼永生長壽之類的詞匯。
听的他心里煩躁極了。
還做了個噩夢。
更煩躁了。
完全沒工夫陪他們偵探游戲。
「我們需要懂行的捧跟,除了你,再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服部平次一臉認真的說道。
津島修治︰……
他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看著服部平次,白馬探,以及江戶川柯南開始討論桉情。
白馬探絲毫不覺得一個小學生條理清晰,能跟得上他們的思路有奇怪的地方。
直到毛利蘭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有個人打電話到君慧的家里,說感謝出售的儒艮之箭,兒子手術很順利……」她轉述著听到的信息。
說有人賣了儒艮之箭,獲得了一百萬日元。
並且描述了一番賣儒艮之箭的男人的外貌。
通過這些描述,服部平次鎖定了目標。
「門協先生。」服部平次語氣篤定。
「果然,我就說那家伙有古怪。」他這麼說道。
「我去問問警方。」服部平次轉身就跑。
「叔叔!我們直接去紗織小姐家里。」江戶川柯南說道。
遠山和葉跟著服部平次,毛利蘭和毛利小五郎跟著江戶川柯南。
兵分兩路。
「你要和誰走?」津島修治問白馬探。
「我和服部君去看看,你跟毛利先生他們一起?」白馬探詢問著津島修治的意見。
「好。」津島修治點了點頭。
「那我們之後再見。」白馬探松了口氣,跟著服部平次離開。
津島修治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無聲的露出微笑。
朝著和對方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卻也並不是毛利小五郎等人的方向。
而是另一個,前方無人的方向。
在他身後,安室透和綠川無毫不猶豫的跟上。
「我們要去哪里?」安室透問。
「不是我們,是我,你和蘇格蘭去別的地方玩吧。」津島修治反駁了安室透的說法。
他可沒興趣和兩個男人一起自殺。
「別讓我們做這些可能會被田中管家殺了的事情啊。」金發的男人悠悠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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