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江戶川柯南若有所思。
的確,之前在茶室的時候,得知矢倉先生送給青野木宗師一套茶具之後,三村小姐的表現就很坐立不安。
會這麼做也是正常的。
花崎芳子將三村小姐帶了回來。
矢倉先生也出現了。
「你究竟在做什麼,這種情況,宗師的茶會你居然離開……」矢倉先生憤怒的對著三村小姐開口。
「不要多管閑事。」三村小姐輕蔑的說道。
「你……」矢倉先生不依不撓的斥責。
三村小姐不甘示弱的回應。
二人爭吵了起來。
將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了過來。
津島修治瞥了眼陽台外,湖中心的茶室,移開了目光。
表情平靜的看著爭吵的表演。
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則連忙上去勸架。
「突如其來的爭吵,真是有趣。」塞巴斯蒂安站在津島修治身後輕聲道。
「有趣?無聊的計劃罷了。」津島修治眼神漠然,聲音低沉。
他對簡陋的破綻百出的計劃毫無興趣。
酒井空和神奈鶴背靠著欄桿,一個戴著耳機閉著眼,不知道在听什麼音樂。
一個則戴著墨鏡閉著眼,看起來懶洋洋睡著了的模樣。
這場爭吵在毛利小五郎等人的勸阻下終于停止了。
矢倉先生和三村小姐互相不看彼此,移開了目光。
三村小姐走到陽台上,準備透透風,紓解心里的郁氣。
剛走到陽台,表情瞬間變得驚恐起來。
倒退著跌坐在地上,發出一聲恐懼的尖叫。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眾人頓時上前攙扶對方,焦急的問道。
究竟是看到了什麼,才會如此恐懼?
三村小姐哆嗦著舉起手,指向茶室的方向。
那里開了一扇小窗。
透過小窗,可以一個身影。
一個……
被吊死的身影。
正是茶會的舉辦人,青野木宗師。
「什麼——」毛利小五郎頓時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靠在欄桿上,背對著茶室的酒井空和神奈鶴也轉過身,看向了茶室。
「看吧,很快警察就會來了。」神奈鶴張了張嘴,無聲的對著酒井空道。
讀懂了唇語的酒井空手下意識的模進了口袋。
想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其他人都弄死。
卻在津島修治平靜的眼神中控制住了這樣的想法。
炸死這里所有人固然讓人心情愉悅,但是之後也會造成麻煩。
總不可能其他人都死了,就他們和津島修治還活著。
津島修治來這里這件事,可不是沒人知道。
真是令人煩躁。
酒井空閉上眼,眼不見為淨。
毛利小五郎帶著人沖到了茶室。
模了模被吊起來的青野木宗師的脈搏,搖了搖頭。
「他已經死了。」他宣布道。
「保護現場,報警吧。」他這麼說著。
打電話通知了警方。
……
沒過多久,就有警官帶隊前來。
勉強是個熟人的橫溝警官。
他看到津島修治和毛利小五郎後,露出了輕松的表情。
在看到神奈鶴和酒井空的時候,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這兩個人……
在之前的案件中,可是嘲諷過他的。
「快點查案吧,警官。」酒井空眼神平靜卻自帶不屑挑釁的模樣。
「咳,這個自然不用你提醒。」橫溝警官清了清嗓子。
「毛利先生和津島顧問有什麼看法嗎?」他轉頭問毛利小五郎和津島修治。
「先讓毛利先生講吧。」穿著墨綠色和服的少年優雅的以扇代手指向毛利小五郎,聲音清冷。
「那就我先來吧,咳——」毛利小五郎正了正領帶,清了清嗓子。
「我們趕到的時候,茶室的門和窗戶都是鎖上的,也就是說,沒有其他人進去過。」
「而案發當時,我們所有人都在屋內,甚至在欣賞五彩湖的風景,如果有人想要前往茶室殺害宗師的話,一定會經過那條走廊……」
毛利小五郎指著湖上唯一的一條走廊。
「如果有人經過那條走廊的話,站在屋內欣賞風景的我們一定能看見,但是實際上,我們一個人也沒看到。」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所以我覺得,這是一起自殺案。」
「宗師一定是因為害怕所謂的魔物,就像當初的富商一樣選擇了自殺。」毛利小五郎擲地有聲的推理道。
橫溝警官听的目不轉楮,愣愣的點頭。
「不愧是毛利先生,找不到線索就說是自殺……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偵探呢。」紅發的男人鼓掌,陰陽怪氣的開口。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找到真相了?」毛利小五郎翻著白眼問。
「雖然並沒有找到其他的證據,但是我要反駁你的一個說法,並不是沒機會前往茶室殺人的,事實上,如果凶手想的話,可以輕而易舉,當著眾人的面前往茶室。」紅發藍眼的男人將自己代入了凶手的身份。
「走廊上方不能走,會被大家看見的話,走廊下方呢?只要從下方過去的話,走廊本身反而會成為最佳的掩蓋工具。」語氣充滿嘲諷和挑釁的開口。
如果他是凶手的話,也會選擇這個方式前往茶室。
畢竟……
湖上除了走廊之外,沒有別的遮蓋物了。
湖泊的水又很清淺,沒有遮蓋物的話一定會被看見水中的身影。
「這……」毛利小五郎啞口無言。
「的確有這個可能。」橫溝警官立刻贊同的點頭。
「至于制造所謂密室的手法……就靠你們自己找了,警方應該能找到真相的吧,警官先生。」酒井空陰陽怪氣的說道。
橫溝警官被對方陰陽怪氣的態度氣的握緊了筆,咬緊牙關開口︰「當然可以。」
「津島顧問,毛利先生已經說完了他的推理,你的看法是什麼呢?」他轉頭看向津島修治。
「凶手是矢倉先生。」津島修治用扇子指著一旁的男人,語氣平靜。
「什……什麼?」被指的矢倉先生一愣,其他人也愣住了。
「因為其他人都沒有機會,從水下過來,一定會打濕身體或衣服吧,這樣的話就要洗澡換衣服了,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矢倉先生有這個機會。」津島修治眼神平靜。
「手法的話,大概就是繩子,加風車吧。」他看了看一旁湖中轉動的風車。
「利用風車的轉動將尸體吊起來,同時也為自己制造了不在場證明,只要事先在繩子上留下一個劃口,隨著風車的轉動,多余的繩子就會被扯斷帶走,只留下看起來是上吊自殺的繩子部分。」
「之前在屋內,矢倉先生故意與三村小姐爭吵,就是為了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吧。」
「那個時候,正好是風車開始轉動,將尸體吊起的時候。」
「怎麼說呢……有些過于簡單了。」少年這麼評價著對方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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