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島修治被送往了醫院急救。
「病人多處肋骨斷裂……」
「幸運的是,子彈並沒有打中心髒,位置偏了一些……」
「那孩子身上全是傷……」
「他身體不太好,即使現在月兌離了生命危險,以後可能也……」醫生語氣感慨,可惜的搖搖頭。
躺在手術台上的津島修治︰好疼……
麻藥對他無效。
清楚的感覺到工具劃破皮膚,肌肉帶來的痛感。
〔原來……我還活著啊。〕
……
「這件事情有很多疑點。」赤井秀一眯著眼,語氣低沉。
「什麼人會同時對辛多拉和艾蘭得的當家動手?」
「而且還成功了。」他話里話外透露著意味深長的氣息。
「以及,當我們趕到時,所有的綁匪全被死亡,還是遠距離狙擊。」
「那個狙擊手又是誰?」
「為什麼會保護澤田弘樹和津島修治?」
這一切事情發生的太過詭異了。
就像有只看不見的手在暗中操控著一切。
太像那個組織的風格了。
這一次,組織的目的又是什麼?
澤田弘樹?還是……津島修治?
這兩個少年,對組織有什麼用呢?
「醫院前台收到了一束送給津島修治的花。」有人捧著一束花跑來低聲道。
「花?」赤井秀一低頭看去。
津島修治剛被送進醫院,誰的消息那麼快,就送了花來?
除非……
那個人一直注視著他們!
「問了送花的人長什麼樣嗎?」赤井秀一語氣凝重。
「前台的護士小姐說是附近的小孩子,我找過那孩子了,他說是一個穿白衣服的哥哥讓他送的花。」捧著花的人同樣面色凝重的解釋。
「白衣服的男人……」赤井秀一皺眉。
那個組織的成員都是一身黑衣。
莫非不是組織的手筆?
那會是誰?
他看著另一個fbi成員手上的花束,陷入沉思。
滿天星……
有什麼含義呢?
津島修治會認識那個送花的男人嗎?
這一切只有等津島修治醒了之後才能知道。
對方身體素質本來就差,做完手術之後也沒有醒。
在深夜更是接連多次被推進急救室進行搶救。
直到一周後,津島修治才在病房睜開眼楮。
窗台上的滿天星已經枯萎凋零,而醫院的前台又收到了一束包扎完美的新鮮花束,依然同前一次一樣,是一捧滿天星。
只是這一次,里面似乎還夾雜著另一種不同的花。
「這次送花的是誰?」赤井秀一挑眉。
「一個清潔工,有人給了他一百美金讓他送花,同樣是個白衣的男人,戴著面具。」負責蹲守的fbi回答。
「把花給我。」赤井秀一伸手接過花。
……
津島修治躺在病床上,歪著頭看著窗外的飛鳥。
哪怕有人推門而入,他也無動于衷的望著窗外。
「你喜歡別人稱呼你津島修治還是諾亞?」赤井秀一站在門口,關上了門問。
床上的少年終于願意轉頭看向他。
「是fbi先生啊,又見面了。」他表情清冷,聲音虛弱。
「現在感覺如何?」赤井秀一走到病床前問。
「好多了。」少年閉著眼微微搖頭。
才怪,疼死了。
為了多被搶救幾次,他也是很不容易的!
「那是誰送的花?」少年歪頭看著窗台上凋零的滿天星問。
「你覺得呢?」赤井秀一舉起手中的花束,暗示性道。
「我覺得,一定不是fbi先生你送的。」少年語氣似有若無的帶著笑意。
「為什麼這麼肯定?」赤井秀一背對著病床,將窗台上凋零的滿天星換下,語氣低沉。
「因為……滿天星的花語……」
「是思念。」少年眨了眨眼。
「即使無法相見,也依然將你掛念于心。」他看著被丟進垃圾桶的滿天星道。
「可我和fbi先生並不是無法相見。」語氣帶著些許笑意。
「啊,的確。」赤井秀一換上新的花後,點了點頭。
「那你能猜出是誰送的嗎?」他試探的問。
暗中觀察著病床上少年的表情。
對方動作微弱的眨了眨眼。
看著窗台上新的花束。
「勿忘我與滿天星……」
「請不要忘了我們之間永恆的回憶,和我對你的思念。」少年呢喃道。
「抱歉,先生,我不知道是誰送的。」他閉著眼搖了搖頭。
「我能想到的,會思念我的人,都不在了。」
「關于回憶……」他沉默了片刻。
「沒什麼值得在意的。」他似有若無的帶著嘆息道。
「這樣嗎……」赤井秀一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諾亞——」澤田弘樹急匆匆的跑來。
「太好了,你終于醒了。」
「還好你沒事。」他跑到病床前,語氣欣喜的微笑,眼中帶著淚水。
「啊。」津島修治看著他。
「別擔心。」露出一個清冷安撫的微笑。
眼神卻暗沉極了。
「那麼,你們有人知道,是誰在遠處用狙擊槍殺了那些綁匪嗎?」赤井秀一問澤田弘樹和津島修治。
澤田弘樹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可能是助人為樂的好心人吧……」津島修治猜測道。
「多虧了對方,我才能活下來呢。」他語氣帶著死里逃生的感激。
「嗯!」澤田弘樹用力的點頭。
對方一定是好人。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赤井秀一說著推開門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問出什麼了嗎?」門外蹲守的人立刻問道。
「他好像有了猜測的人選,但是沒跟我說。」赤井秀一皺著眉。
「也許……是他自己也不確定。」忽然又搖搖頭道。
「諾亞,大庭叔叔和托馬斯叔叔……」澤田弘樹眼神復雜。
托馬斯死了。
沒有人會在乎他發現的那個秘密了。
他也可以放棄自己的計劃了……
可以活著和諾亞一起……
用諾亞方舟……
拯救霓虹的社會。
可是大庭叔叔也……
諾亞他……一定很傷心吧。
他看到津島修治的手拽緊了被子。
眼神悲傷又堅定的松開手。
「舅舅走了,津島會社和艾蘭得……」少年低垂著眼眸。
「艾蘭得是舅舅的心血,我不會讓他失望的。」他轉頭看著窗外的天空。
「我會幫你的。」澤田弘樹連忙道。
「弘樹你還有辛多拉要費心思呢……」津島修治微微搖頭。
「沒關系的!相信我。」澤田弘樹語氣堅定。
少年用鳶色的左眼注視著他,澤田弘樹依然十分堅定。
「一起加油吧,弘樹。」少年閉著眼眸,笑容清淺道。
「好。」澤田弘樹點頭。
在無人看到的死角,少年的眼神虛無而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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