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獸性

白發的少年從會場一個個人身邊穿過。

轉眼間就在人群中消失了身影。

「奇怪……」

「人呢?」

有想著跟著對方繼續撿漏人望著各式各樣的面具語氣疑惑。

津島修治避開人群上了三樓,彎彎繞繞來到了一扇大門前。

推門而入。

門內站著的保鏢低著頭一言不發。

典型巴洛克風格的房間。

為了烘托氣氛甚至用的是蠟燭照明。

地上鋪著藏藍色織金的波斯地毯。

「修治。」大庭春彥坐在沙發上,听見聲音轉過了頭。

「怎麼不繼續玩了?」他語氣溫和的問。

「無聊,毫無意義。」津島修治來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看著沙發對面的大屏幕上出現的畫面。

一塊塊小格子里是不同的主角和不同的發展。

「贏得不開心嗎?」大庭春彥將桌子上的酒推到對方面前。

他從不阻止津島修治做任何事。

甚至算得上是放縱。

至于琴酒為什麼會阻止卡奧喝酒……

只能說他實在是太听boss的命令了。

「……完全不呢。」津島修治語氣沮喪。

他明明想輸光的,非要讓他贏也太過分了吧。

雖然最後把所有錢都扔出去了,但還是很不開心呢。

大庭春彥無聲的嘆了口氣。

「修治明明知道,即使你在這艘船上輸光了所有的錢,也……」

「也毫無意義。」津島修治漫不經心的插話。

他當然知道即使將艾蘭得都輸在了這艘船上,也不會有絲毫影響。

最終贏家還是這位。

「我只是想輸而已。」他滿不在乎道。

這麼無聊,輸著錢玩玩怎麼了?/理直氣壯

「既然這樣的話,那修治你繼續去玩吧,一定會輸的。」大庭春彥語氣溫和的安撫。

「不想動。」津島修治癱在沙發上,雙眼無神。

「要看看別人的賭局嗎?姑且能夠打發時間。」大庭春彥搖搖頭,放大了大屏幕上數千塊區域的其中一塊。

津島修治瞥了一眼,眨了眨眼。

「哎……」

好像有點意思了。

「那是……」津島修治看著屏幕中穿著黑色小禮服,戴著黑色半臉面具的身影。

「名足華羽琉。」大庭春彥抱著一只不知從哪來的黑貓,語氣平靜道。

「好萊塢著名的霓虹女演員,奧斯卡金像獎女主角得主。」

「或許也可以稱呼她為——和樂淑光小姐。」

「今晚到場的百一族可不止她一位呢。」大庭春彥語氣似有若無的透著笑意。

可以看出和她對賭的女人已經徹底失去了贏的可能性。

模樣失魂落魄。

「還有這個。」大庭春彥隨手換到另一間房間。

剛一放大,就看見房間里面的一個男人用左輪對準了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

男人倒在了地上。

「俄羅斯輪盤啊……1,2,3……」津島修治數了數房間地上躺著的尸體。

「死了6個人呢。」語氣感慨。

獲勝者歡呼雀躍揮灑著美金。

「還有一種俄羅斯轉盤的玩法,但是不適合修治你看呢。」大庭春彥無奈的搖搖頭。

「修治你還是個孩子呢。」

「那樣的場景還是少看……」

津島修治已經切換到了正在進行那個游戲的房間。

一整排不著寸縷的女性蒙著雙眼跪在地上,身後是戴著各種面具的男人身影。

津島修治默默劃過了這間房間。

「都說了不適合你看。」

「污染了眼楮吧。」大庭春彥在一旁嘆息。

「真是一群野獸。」津島修治漫不經心的評價。

「很有趣不是嗎?無論在這艘船上做了什麼事情,殺人也好,其他也好,表現再如何野獸,下船摘掉面具之後,大家又是風度翩翩彬彬有禮的上流人士。」大庭春彥仿佛評價一部電視劇般的語氣。

「這就是人類的本質。」語氣溫和而傲慢。

「啊。」津島修治意味不明的回應。

〔人們當面相互恭維,背後相互詆毀,彼此卻相安無事。〕

「畫師先生要是知道他辛辛苦苦畫畫賺來的錢,最後又回到了您手上,恐怕會郁悶的再也不替您畫畫了吧。」津島修治看著屏幕中浪蕩不羈的男人道。

「姑且不論這是他自願的行為。」大庭春彥攤了攤手。

「他不會知道的。」語氣篤定。

拿到了之前那位白發的散財童子送的財富的人們此刻依舊圍繞著賭桌。

激動的押注,加籌碼。

沒有了錢就押上身上的手表,首飾。

直到輸的一無所有全身只剩下衣服時才灰溜溜離開。

一個人離開了就有其他人補上空位。

畫師先生今天的運氣很好,贏得的籌碼擺滿了面前的桌面。

他早就已經摘下了面具,絲毫不在乎被人看到自己的臉。

反正也沒多少人能認出他來。

身邊的兔女郎一個喂他喝酒。

一個喂他水果。

溫柔體貼的不得了。

他反手將桌面上贏來的首飾塞給她們。

「拿著吧,反正我也用不上。」他吹了聲口哨,荒誕而不著調。

然後就輸了個干脆利落。

畫師︰……一定是意外,下一把一定贏。

他喝了杯酒,表情平靜的繼續押注。

直到面前的一堆籌碼全部輸的一干二淨,他依然表情平靜。

直接當場借貸搏一搏。

荷官正準備拒絕,卻口風一轉同意了對方的要求。

津島修治和大庭春彥在休息室里看著畫師。

在對方提出要向主辦方借錢繼續搏一搏的時候,津島修治用成熟男人的聲音低聲命令荷官。

「答應他。」

津島修治︰變聲我也是略懂一二~

「人的是無止境的。」大庭春彥看著屏幕中輸了一干二淨仍然不肯罷休的男人道。

「人與野獸的區別是,人會克制,而野獸遵循本能行事。」津島修治語氣平淡。

「但是這艘船上,只有依靠本能和行事的野獸。」看著再一次輸光了所有籌碼,喋喋不休的男人,大庭春彥輕笑著道。

「還有混上來的便衣呢。」津島修治意味不明道。

「我只看到成群的野獸。」大庭春彥語氣溫和,透著似有若無的傲慢輕蔑。

「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了。」大庭春彥關掉屏幕,站起身。

二人在離開時,看到了逃跑的畫師。

以及追著對方出來的兔女郎和男侍者。

「等我下次回來一定會還錢的。」畫師這麼大喊著,然後毫不猶豫的跳了海。

「下次……啊。」大庭春彥模著下巴笑了笑。

「修治可不能跟他學呢。」

「啊。」津島修治應道。

賭對津島修治而言,也是無聊的事情。

毫無意義。

〔這世上沒什麼能使他產生貪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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