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帝光中學舊倉庫事件

「死者伊藤成也,男,十五歲……」

「發現人山下秋人,在伊藤成也死前還接到過對方的電話。」

「嫌疑人津島修治,事發時獨自一人在天台,沒有不在場證明。」說到這里,匯報案情的小哥忍不住看向獨自一人站在一邊的津島修治。

太淡定了,仿佛絲毫不在意自己被懷疑是凶手。

也絲毫不在意來自周圍同學們懷疑恐懼的眼神。

他只是眼眸暗沉的站在原地,仿佛與周圍人不在一個世界般的格格不入。

山下注視著他,事實上不止他一個人注視著對方,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將目光放在了對方身上。

然後,他們听見他說。

「真麻煩。」

「那群偵探怎麼不在。」

「真夠浪費時間的。」

少年鳶色的右眼滿是倦怠和不耐,竟有一種令人無法反抗的氣質。

「別浪費時間了,警官。」少年站在原地,聲音清朗不耐。

眉眼間的神經質之感愈發明顯。

「凶手就是你吧,山下秋人。」他這麼說著。

「你在說什麼啊,津島君,我和伊藤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啊!」山下秋人臉漲的通紅反駁道。

「哎?原來是朋友嗎?難道不是小弟和出氣筒嗎?」身上纏綿繃帶的少年語氣上揚,貌似驚訝地說道。

山下秋人握緊了拳。

「這個匕首,插的可真準呢,簡直就像百發百中的弓箭手呢。」津島修治意味不明道。

山下秋人不受控制的顫抖著身體。

「但是,案發時山下君根本不在!而且還接到了伊藤的電話。」有人反駁。

「不是吧不是吧,難道電話就不能偽造了嗎?錄音不可以嗎?你們找到了伊藤成也的手機?」津島修治表情浮夸,語氣也夸張得不行。

「這種專門給自己提供不在場證明的手法,也太簡單了吧。」他態度輕慢。

「你有證據嗎?」有人反問。

「沒有證據,一切都是胡說八道!」山下秋人反駁。

「證據,明明就在你們面前啊。」津島修治這麼說道。

對他來說這個手法案情殺人動機簡直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周圍卻沒有一個人能看出。

沒有偵探這些警察就不做事嗎?

「這倉庫擺的東西,就是殺人工具啊。」

「為什麼凶手不拿走死者胸口上的匕首?很簡單,因為他做不到啊~」

「是吧,山下秋人同學。」他突然轉頭頭,用鳶色的右眼注視著一旁忐忑不安的山下秋人。

「雖然你用倉庫里的健身器材做好了機關,事先將伊藤成也綁在固定位置,並且成功使用機關用匕首殺死了伊藤成也,但你為了尋求不在場證明,根本沒有機會把匕首帶走吧。」

「至于證據……」

「伊藤成也的手機,和你布置的機關遙控器,還在你身上吧。」

「不如讓大家看看,你手上的手機,究竟是誰的?」津島修治信心滿滿道。

山下秋人捏緊了手機,不發一言。

「至于殺人動機,我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哦~」

「你和伊藤成也的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系,但你們並不是朋友,伊藤成也打你的時候應該還蠻用力的吧。」津島修治這麼說著,語氣仿佛有種悲憫意味,細听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這句話听起來明明是嘲諷的語氣啊。

「那家伙……」山下秋人手中的手機掉在了地上。

淚水一滴一滴的濺落在倉庫滿是灰塵的地面上。

「那家伙,伊藤成也,根本沒有把我當成人看!」他驟然抬起頭,哪怕流著淚,卻依然表情凶狠。

滿是厭惡。

「像他那樣的家伙,都死了才好!」他這麼說著。

「明明……明明我反復實驗了上千次……」

「明明我自己查看過,這將是一出完美犯罪的。」

「你唯一的失誤,就是將我牽扯進來,想讓我替你背負罪名。」穿著白色制服的少年開口。

「在我看來,你的失誤過于明顯。」他仿佛站在光里,光卻無法將他照亮。

山下秋人終于無力癱坐在地上,被戴上了銀手鐲。

……

第二日,報紙頭版上,赫然顯示著津島修治的照片。

「帝光的國中生偵探津島修治……」

「看透人心的少年偵探……」

「不可思議的美少年偵探……」

津島修治︰…………

〔宿主,你好像,火了……〕系統磕磕絆絆道。

「身為真酒的我居然成為了一名偵探……」津島修治語氣深沉。

〔來lupin——gin〕

〔OK——cahors〕

月兌下白色的校服,換上黑色的西裝大衣,直奔lupin。

這次津島修治沒有半路自殺,他安安穩穩的,一路平靜的來到了lupin。

琴酒和伏特加依然是萬年不變的造型,仿佛只有一套衣服一樣。

當然,津島修治知道,琴酒衣櫃至少有三十件相同款式的大衣。

每天換一套,一個月都不會穿到同一套衣服那種。

而且琴酒,雖然是個殺手,但他有潔癖,還有強迫癥。

雖然鯊人的時候完全不介意對方的血四處噴射,也不在乎血粘到自己身上。

但他濺到血的衣服,都會被他銷毀,直接燒成灰那種。

伏特加在自己大哥的威嚴下,只能跟隨琴酒的腳步。

這次不用琴酒開口,酒保自覺的端上一杯熱牛女乃,放在琴酒旁邊的位置。

「琴酒,你覺得我像偵探嗎?」他盯著酒保端上來的熱牛女乃,一本正經的發問。

「哼,怎麼?你想玩偵探游戲?」琴酒也沒否認,只是開口問道。

畢竟對方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他也了解。

突然想當偵探玩玩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你看。」黑發的少年從大衣里掏出一張報紙。

指著頭版的位置示意琴酒。

「我已經是了。」他這麼說道。

琴酒︰……

他的目光在報紙上劃過。

注視著「看透人心的少年偵探」這句話,勾唇笑了。

當然,他一笑起來,就像凶獸遇上了獵物,不懷好意,滿是殺意。

「你在學校遇上事件了?」銀發的男人問。

「是啊,那個凶手還想栽贓到我身上。」少年不滿的嘟囔著。

「證據那麼明顯,我想假裝看不見都做不到啊!」

「簡直就像加粗特大號的字體橫在你面前,你想看不見都不行。」少年絮絮叨叨的吐槽。

「有人說你要成為下一個工藤新一?」琴酒問道。

真是不爽。

津島修治明明就是組織的成員,天生黑方,怎麼可能成為下一個偵探小鬼。

「?別吧,偶爾玩玩偵探游戲還挺有意思的,讓我成為下一個工藤新一……」津島修治打了個寒顫。

「比起成為福爾摩斯,我還是更適合當莫里亞蒂吧。」他思考道。

「而且上一個工藤新一,可是被你灌了藥,現在生死不明啊。」

「我才不想被你當成試驗品呢。」他撇了撇嘴。

「如果你真的背叛組織,我會親手殺了你。」銀發的男人這麼說道。

被BOSS視為養子的津島修治。

無論生死,都只能是屬于組織的。

「我覺得當組織大少爺還是挺舒服的,還能隨意使喚你~」黑發少年笑眯眯道。

琴酒︰……

滾啊,麻煩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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