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關島她們很擅長擺弄樂器，知道麻宮雅典娜在《拳皇》世界里是個很受歡迎的偶像歌手，因為知道跟腳的緣故，石小磊對這幾人的評價，免不了會因為先入為主的印象而受到一些干擾。
所以，一听到關島的請求，他腦海里只浮現出了一個念頭——只有規模盛大的演出，才能配得上關島她們與麻宮雅典娜的表演。如果是小打小鬧的舞台，根本沒辦法讓她們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也無法讓她們徹底展示出自己最完美的那一面來。
可從客觀角度來看，石小磊的想法卻是多少有些不符合常理。
關島和其他幾位艦娘也好，麻宮雅典娜也罷，都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表演過。對于漫威電影宇宙里已有的這個娛樂圈來說，她們幾個的資歷等同于無，屬于是徹徹底底的新人。
一上來就把場面弄得這麼大，真的合適麼？
要知道，人們是否要去現場觀看演出的理由中，演出者本人是否擁有足夠響亮的名氣，絕對算得上是最具有決定性的那一條。
也就是說，哪怕關島和其他幾位艦娘擁有非常出色的技巧，哪怕麻宮雅典娜的實力很有保證，在她們還沒有打響名氣的這會兒，可未必會有多少人買賬。至于見到宣傳廣告後立刻決定要去現場觀看表演的，更是少之又少。
除非，制造一些噱頭，從其他方面引起關注。
比如公開關島她們作為艦娘的身份，與娛樂圈里那些正在活躍的明星們形成明顯的區分。
又比如，讓麻宮雅典娜在某個場合里露一手，向普羅大眾公開她其實是個超能力者的事實。
這麼說吧，如果非得把演出安排在這一年結束之前，或者半年以內的話，光憑常規套路，肯定無法形成潮流，吸引到足夠數量的觀眾。想要達到目的，舉辦一場‘全場滿座’的表演，必須得另想辦法，從其他方面走一走捷徑。
石小磊不是那樣的性格，上行下效，由他擔任一家之主的這個大家庭里，也沒有那樣的風氣。
退一步來說，就算有人不介意，提出了建議，依照他的本性，也不可能接受類似的方案。
畢竟那些計劃里都或多或少的會牽扯到一些秘密，作為深受愛戴的家主，他照顧大家還來不及呢，當然不可能以暴露家庭成員的秘密為代價，去換取一些他從來不曾在意的好處。
而且，無論是關島和她的幾位姐妹，又或者是麻宮雅典娜，也都不是願意走捷徑的性格。
能力都是實打實的，不是那種看似很有本事實際上肚子里沒有幾兩油的假貨，對于關島等人來說，耍花招走捷徑反倒是對她們的一種不尊重，等于是在強調她們並不是真的有本事。
作為實力派，她們當然不會接受那樣的方案。
所以嘛……
「誒？！你們幾個，認真的麼？」看看關島，再看看麻宮雅典娜，石小磊臉上滿是訝異︰「公路巡演？就是幾個人開車一輛車，一邊滿世界轉悠，一邊宣傳作品的那種？開到哪兒停下來，就在哪兒演出。不需要專業的舞台，無論是哪兒，只要是一塊能擺得下設備的空地，就能開始表演的那種？」
「嗯嗯。」麻宮雅典娜用力的點了點頭︰「剛出道的新人都是這樣。先舉辦公路巡演，積攢一些人氣，等到知名度提上去了，開始被更多的人知道和認識了，才能繼續考慮下一步。」
為了說服石小磊答應這一方案，麻宮雅典娜還特意多加了一句‘我以前也是這麼過來的’。
「你們幾個呢，也是一樣的想法麼？」撓了撓頭，石小磊轉頭看向了關島︰「說實話，我真沒想到你們會把計劃改成這個樣子。不是說羨慕舞台演出麼？怎麼突然又換了個套路，想到要搞什麼公路巡演了啊？」
「因為，因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石小磊，遲疑片刻之後，關島這才訕笑兩聲給出了回答︰「我們也沒想到指揮官你會辣麼大方啊。」
「什麼意思？」石小磊越發迷糊了。
「剛開始從長門那兒听到消息的時候，我們光顧著開心了。」搶過話茬，阿拉斯加插嘴解釋道︰「後來等冷靜下來了，再一想，我們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是這麼回事，按照我們之前的想法，其實有個能做幾百人的場地就好，對于觀眾的數量，也沒有太大的期待。可是呢，指揮官你一開口就說要給五千萬，這麼大一筆活動資金……」
「就算是分成好幾站，每一站的規模也小不到哪里去啊。」關島再次搶回話語權，一臉認真的繼續說道︰「我們後來估算了一下，按照場地租金一天一百萬美金，其他開銷定在兩到三百萬左右的話，這五千萬的活動經費，差不多舉辦十二到十三場公演。」
「入場人數在兩萬人以上，在大型室內體育管里舉辦的那種。比如麥迪遜花園廣場，租用那間場館舉辦公演的話，一天的租金撐死了也就百萬美金上下。算上公演期間需要用到的各種器材的租賃費用，以及人工方面的開銷……」掰著指頭算了算，麻宮雅典娜抬起頭來︰「反正一場下來絕對用不著五百萬那麼多，要是在島國的話，應該還要更便宜些，可能兩三百萬就差不多了。」
「問題就在這里了。」關島一邊點頭，一邊繼續說道︰「如果只是幾百上千人的場子，倒是不怕坐不滿。可規模搞得那麼大，每一場都得兩三萬人才能坐滿……以我們現在這種情況，我可不覺得會有那麼多人入場觀看。」
「哪怕門票不要錢，想進就能進，結果也十有八九好不到哪里去。」阿拉斯加也是一臉的糾結︰「如果台上表演的人是誰都不知道，我想應該沒多少人會放著自己的事情不做，花上好幾個小時去湊那個熱鬧。指揮官，如果是你，你會那麼做麼？」
「呃……」仔細想想，石小磊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確實，我十有八九不會進去。」
「所以說嘛~。」關島聳了聳肩︰「既然指揮官你這麼積極，拿出了這麼大一筆錢來支持我們，我們可不能掉了鏈子。要是台下稀稀拉拉的沒幾個觀眾，放眼看去全是空座……不光我們會覺得很丟人，也對不起你掏的那五千萬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