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計。」
目送恩格斯跟在密蘇里身後離開，斯塔克扭過臉來，眼神灼灼的看向了石小磊︰「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聊聊。」
「……。」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石小磊沉默了幾秒鐘，只能嘆了口氣︰「好吧，反正已經被你撞破了。」
「呵呵。」
迫不及待的回到帳篷里，一邊在折疊椅上坐下，一邊反客為主的從邊上的紙箱子里掏出了兩罐飲料，給石小磊遞了一罐。
啪得一聲摳開拉環，咕嘟咕嘟的先灌了幾口，壓了壓心中的驚訝。
幾秒鐘後，斯塔克調整好了心情，一臉期待的搓了搓手，向石小磊投去了無比熱切的眼神︰「OK，讓我們開始吧。先從哪兒聊起呢？emmm，我想想……」
仿佛等待審訊的犯人一樣，石小磊略顯郁悶的坐在斯塔克對面，臉上閃過了幾分無奈。
「有了。」打了個響指，斯塔克選出了第一個問題︰「伙計，先說說她們到底是什麼身份吧~。說實話，當初見到逸仙的時候，我就挺驚訝的。只不過，因為貝優妮塔、康娜還有西爾維婭她們幾個也很厲害，所以，當時我只是對她展示出來的那份反差感有些意外，就是那種明明看著很柔弱，但實力卻非常強大，跟長相很不搭的感覺……」
「就是對這一點有些驚訝，其他的，倒是沒怎麼琢磨。可現在看來，事情跟我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樣？逸仙的強大，其實並不是個例，對吧？包括密蘇里她們，還有陸續出現的其他姑娘，她們跟逸仙有著同樣的身份……我猜的沒錯吧？」
「……嗯，你猜對了。」
「我就知道~！」眼神一亮，斯塔克興奮的笑了笑，然後又繼續追問道︰「所以，她們是一個組織？還是一個……種族？」
種族是天生的，而組織，卻是後天形成的。
這一句提問看似簡單，但仔細想想，卻是實打實的切中了關鍵之處。
「就是你想的那樣。」看著斯塔克，石小磊聳了聳肩︰「她們的能力都是天生的，呃，確切的來說，應該說是天賦才對。出身跟普通人不一樣，然後，經過了長時間的錘煉，把天賦和潛力一點點兒的挖掘出來，最終擁有了現在這份實力。」
頓了頓，石小磊又笑了笑︰「不過換個角度，說她們是一個組織，其實也不算錯。」
「嗯哼~。」興致盎然的盯著石小磊，斯塔克抬手舉起了手里的易拉罐，示意他接著說。
「剛才你也看到了，她們是從那里邊出來的。」石小磊抬起手來，指了指正在運作中的建造機︰「這可不是什麼大變活人的魔術表演，也沒有人提前藏在里面。你看到的這台機器，作用跟傳送門差不多……別看我，我可沒法跟你解釋這玩意的運行原理，就是個比喻知道吧？總之，姑娘們並沒有生活在地球上，是通過這台機器，從另一個世界里召喚過來的。」
「而在那個世界里，她們確實隸屬于同一個組織。」世界背景什麼的，介紹起來太麻煩了。不想費那個口舌，石小磊停下了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才接著說道︰「卡瑪泰姬的法師們，你是見過的。簡單點兒來說，她們在另一個世界里的工作內容跟法師們一樣，也是守護世界。」
自認為說的很詳細了，但這番話落在斯塔克耳中，信息量還是大了些。
開動腦筋，思考了十幾秒鐘，斯塔克這才整理好了思緒，問出了下一個問題︰「那她們跟你又是什麼關系呢？之前一直沒注意，現在想起來，她們好像不止一次露出過破綻……、，mander？！她們本來應該稱呼你為指揮官，對麼？」
「……。」給了斯塔克一個佩服的眼神，石小磊點點頭︰「嗯。恭喜你又猜對了。」
「為什麼呢？難道說，你曾經去過她們的世界，擔任過她們的指揮官？」越來感興趣了，斯塔克眼中的好奇之色又濃郁了幾分。
關于這一問，是真的很不好回答。
已經接觸過法師，知道了異維度的存在，並且自己前不久才去過一次地獄，進一步向斯塔克證明了這一點。對于現在的斯塔克來說，‘艦娘們生活在另一個世界里’的答案，倒是還在他的理解範圍以內。
可要是把真正的事實說出來，告訴他這群姑娘們其實都是二次元虛擬游戲世界里的角色，原本並不是真實存在的生命體……
二次元到三次元，牽扯到了升維，跟三維世界之間的來回傳送可不是一碼事。
「呃~~。」不知道斯塔克能否理解和接受，反正自己是解釋不清楚。想著與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石小磊索性點了點頭︰「算是吧。具體的我沒法解釋，我只能說，我跟她們早就認識了，而且關系十分密切。」
「什麼叫‘算是吧’？拜托~，說明白點兒，OK？」
「不是有什麼忌諱，不能告訴你。」石小磊還是搖了搖頭︰「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解釋……你知道的，我沒怎麼上過學，連張大學文憑都沒有，不像你懂得那麼多，無論遇到什麼狀況，都可以在腦子里找出對應的理論，說出個一二三來。」
「……。」看著一臉無奈的石小磊，斯塔克一陣郁悶，忍不住抬手拍了下腦門︰「又來了。」
之所以會在世人心中留下不好接觸的印象，除了性格上的挑剔之外，更多的就是因為斯塔克太過聰明，少有人能跟上他的思路。
聊起來，總是牛頭不對馬嘴，除了會讓斯塔克感到疲累之外，沒有任何一丁點兒好處。偏偏斯塔克有錢有勢，犯不著低聲下氣的為難自己遷就別人……
一次又一次的體驗，讓斯塔克習慣了遠離蠢貨。
而在這個庸俗的世界上，以斯塔克自己的智商作為參照，在他看來，絕大多數人都是蠢貨。
于是，‘遠離蠢貨’漸漸發展成了自我隔離，最終使他變成了外界眼中那個不好接近的形象。
「你要是覺得不耐煩……」作為朋友，石小磊可不會慣著斯塔克。只見他也呵呵一笑，一臉‘正中下懷’的聳了聳肩︰「正好，我也不愛動腦子。要不，咱們今天就先聊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