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縷霞光熄滅在雲端,天地陷入昏暗,
江水滔滔的汨羅江北岸,月朗風鳴,夏蟲呢喃。
黑夜的降臨,卻讓原本就瑩瑩璀璨的金色算盤更加的光芒萬丈
只見少年踏前一步,目露凶光,蒼穹之上赫然呈現一只巨大的金色算盤,算珠滾動,氣勢如虹。
巨大的金色算盤幾乎覆蓋了整片蒼穹,耀眼瑩芒懾人心魂。
「哼!輪到我出手了嗎。」少年肅然傲立,冷冷的說道。那直懾人心的眼神,毒箭般刺人心佪。
塔木的修為實力雖然不俗,可也正因為磅礡的靈氣,導致本體在反震之下經脈挫損,此刻暈暈沉沉意識朦朧。
「老大,你怎麼樣?」桑巴拓晃了晃塔木船長,一時之間難做抉擇。
「這小子果然實力不俗!」老眼虛眯,桑巴拓再也失去了戰斗的信心。
可白一朵卻勢頭正勁,初戰嘗到了甜頭,再看余下的一幫江盜,好似那都是一碗碗豐饒的靈氣盛宴,可都是他的菜呀!
「棋盤宮殿果然是個好東西,無論敵人有著怎樣的強橫實力,只要不是偷襲,都能被吸收一半的靈氣。而五角星圖可以把一部分靈氣攔截、再由小游龍轉換成需要的靈脈屬性……」
一整套流程完美餃接,絲毫沒有浪費。
「只可惜,我的身上只有林老三的金算盤,如果可以獲得水系功法,就好了!」
想到這里,白一朵對眼前這幫江盜的期望值更高、更加迫切。
棋盤宮殿內的一整面牆壁都是功法卷軸,他只需要再獲得一些靈氣,就可以解鎖一本水系功法。
于是,白一朵倒不急著出手了。他只有一次出手的本錢,而即便是受傷的塔木等人,只要持有余力,都是致命的威脅。
權衡利弊,白一朵只能安耐住出手的沖動,腳步一頓,似有感懷的仰望天際︰「只是,我白一朵一旦出手,爾等勢必尸骨無存!……哎!死在的我手里的修士已經太多太多了,他們當中有築基修士、有金丹大境、甚至有元嬰天驕……」
「什麼?元嬰境的強者都不是你的對手?」桑巴拓瞠目驚舌,只感到匪夷所思。
白一朵自己也是一愣,他剛才說了什麼?
「糟糕!裝過頭了!」
可不等白一朵改口,那剛剛恢復一絲元氣的塔木船長一個激靈翹了起來,滿目驚悚。
「你究竟是誰?莫非汨羅江流域臥虎藏龍,還有天人境的大承強者不成?」
「額……沒有沒有,我只是一個沒到練氣境的靈渣,大家先不要恐慌。」
情急之下,白一朵直接說出了實情,
可越是如此,江盜們的目光越顯得狡黠和猶疑。
芥蒂的看著白一朵,桑巴拓喉結滾了滾︰「老大,汨羅江流域不可能存在天人大承,但此人也絕非等閑之輩!而且你有沒有發現,他明明實力強橫,卻在我們圍堵時沒有出手,反而是一個勁的慫恿我們對他動手……」
塔木船長老眼虛眯,滿目狐疑的點了點︰「這就是典型的扮豬吃虎呀,拿我們當樂子耍呢!」
似乎是恍然頓悟,兩人對視一眼,悵然若失。
白一朵有些憂心了,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急迫道︰「我的意思是想說,我不想對你出手,但是你們不要有疑慮,來,對我出手吧,我很菜的,只是一名剛邁入修仙之路的靈師境。」
「真的,不騙你們,我可以用椌榕老祖起誓,真的沒騙你們……」
沒有人知道,就在這個時候,百步之遙的椌榕神樹輕微的晃了晃,漫天的白色榕花洋洋灑灑,朵漪絢爛。
一旁的杜靈兒一臉匪夷的看著白一朵,她已經被少年的行為弄糊涂了,
「白一朵,你……在討打?」
可不是麼,少年一臉誠懇的推銷自己,走到這幫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江盜跟前,手舞足蹈的一通比劃,就差求他們動手了。
桑巴拓開始顫瑟,干澀的咽了咽喉嚨,貼近塔木船長悄悄的說︰「老大,我們快走吧,這家伙竟然主動要求我們動手,事出尋常必有妖呀!」
塔木一臉的凶相,可在看似白淨稚女敕的白一朵面前,還是微露懼意。
對方的恐懼之處,主要還是模不清底細,讓人隱隱擔憂。
江盜過的是刀口舌忝血劍走偏鋒的營生,什麼凶險歹惡沒見過?
可對方若真的是一個元嬰老怪,以綠林好漢的秉性,也能豁出命與之一戰。但這小子偏偏示弱,還主動討打,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一定有詐!」塔木老眼虛眯,認定的點了點頭︰「還好我們尚未與靈源宗發生摩擦,大家並沒有必要的武力沖突。」
慶幸的想到這里,塔木船長,捂著胸口站起身,虛弱的抱拳一拜︰「閣下,恕鄙人無理冒犯,其實我們登岸是想見識見識靈源宗的‘蘿莉’,開開眼界,無心攪擾之處,還望海涵~!」
塔木船長表示,身為一名江盜頭目,他這輩子都沒說過這麼有涵養的一番話。
說罷,給眾小弟使了個眼色,準備開溜。
白一朵一愣,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就走了?我還沒有收割完你們的靈氣呢。」
心里淒哀,忽然又發現不對,白一朵忙問︰「誒?你說什麼?來靈源宗看‘蘿莉’?」
桑巴拓迎前一步,粗獷的聲線開口道︰「半個月前,我們遇到江怪襲擊,被一個神秘人所救,是在他的口中听到︰‘靈源出蘿莉、靈有少婦、靈渠都是基’這句話,據說,所謂的蘿莉最是美妙,這才登岸……!」
白一朵有點懵,單單听到‘蘿莉’兩個的時候,還以為是什麼靈寶或靈株,
可把這個詞跟‘少婦’、‘搞基’配搭在一起……
「什麼神秘人,難道他也是……」
正胡思亂想,塔木船長最後拱手一拜,準備離去。
轉身前還不忘咨詢︰「不知道兄可否相告,這個蘿莉究竟是何物?」
「啊?」白一朵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楮,目光不自禁的瞥向杜靈兒。
隨著白一朵的目光,江盜們紛紛側眸,充宿著求知欲的目光齊齊的轉向杜靈兒。
「你看我做什麼?」杜靈兒被這莫名其妙的目光灼的不自在,小臉一肅,輕靈的轉過身去。
「咳~」啐拳輕咳一聲,白一朵趕緊收回目光,對著江盜們嘿嘿一笑︰
「蘿莉呀,我這里就有一個,你們要不要?八百銀錢。」
眾人面面相覷,原來靈源宗盛產的蘿莉這麼廉價,
江洋大盜缺的從來不是銀錢,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道兄若能割愛,八百銀錢不成問題。」
白一朵也不買關子,神識探入棋盤宮殿,一眼就看到了死挺挺的斑鹿尸體。
「此物便是蘿莉。」
只見白一朵憑空一指,好似魔法一般,一個肥碩的龐然大物嘩啦一聲落地。
當然,沒人知道白一朵身上有棋盤宮殿,而這個世界里有一種可以小量儲存物品的儲物袋,倒也並不稀奇。
一幫粗獷大漢頭擠頭的湊過去,一個水手驚呼︰「這不是斑鹿嗎?」
「嘟~!休要胡言!」白一朵叱責道。
見塔木等人困惑不解,白一朵一邊把八百銀錢收進棋盤宮殿,一邊給他們解釋道︰
「凡俗之輩!在你們的眼中,它就只是一具斑鹿的尸體嗎?就沒有想過,它是風姿萬種、妖嬈銷魂的曼妙女子?」
塔木船長滿臉的不惑,抓了抓臉上的絡腮胡子,凝眉不展。
的吸了口氣,塔木問道︰「道兄,這從何說起呀?怎麼斑鹿就成了風情萬種的曼妙女子?」
白一朵故作神秘的沉吟半響,盈盈得意道︰「此乃我靈源宗椌榕神木所孕育的隗寶,三千年一開化、三千年一結果、再過三千年蒂落成隗,化作精靈仙子……,在你們看來,他是一具硬邦邦的斑鹿尸體,那是因為你們尚未與仙子建立靈脈契合,只有注入足量的靈力,得到仙子的認可,才能一睹仙容……」
「……」
一旁的杜靈兒有點听不下去,從來沒見過這麼能瞎掰的。仙家道緣全靠一個字︰扯!
而白一朵不是在瞎扯,而是在有目的、有計劃的瞎扯。
只見白一朵故作神秘拉住一個水手的手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位大兄弟,你剛才不是說她是斑鹿嗎?敢不敢用盡全部靈氣轟擊一拳,那時候你所看到的將是另外一番風景!」
這個看起來就有點傻憨憨的水手當即就蒙了,指了指斑鹿尸體,畏畏縮縮的問︰「轟擊……它嗎?」
「對,來吧,用盡你的全部靈氣,使勁的打她一拳!」
在少年半哄半騙的慫恿下,憨憨水手稀里糊涂的揚起勁霸鐵拳,重重的砸向斑鹿。
于此同時,白一朵趕緊開啟棋盤,隨著勁霸鐵拳的落下,雄渾的靈氣通過斑鹿的尸體直接被棋盤吸收,納入黑白棋子,
「我靠,一個不起眼的水手就有這麼雄渾的靈氣,難怪這幫江盜可以叱 汨羅江北支。」
看到豐碩的收入,白一朵心花怒放。
但這個時候不能懈怠,後續的表演必須跟的上。
只見少年在獲得靈氣後,樂顛顛的跑到水手跟前,給一臉懵逼的水手解說道︰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打出去的靈力有去無回,像是直接被吸走了一樣?」
見水手點頭,白一朵一拍巴掌,摟著水手給他介紹道︰
「那恭喜你,你獲得了仙子的認可,等契脈攏合,你將看到這個世界上最曼妙銷魂的身影……」
對此,白一朵還準備了一套某珅的台詞,片刻之後,指著斑鹿尸體對水手說︰「怎麼樣,看到了嗎?是不是驚艷絕倫?是不是風華絕代?是不是美若仙人?……」
「,此仙子名叫蘿莉,出落的仙姿玉骨不然染成。既端莊,又風情萬種,既苗條,又豐腴柔女敕,,多一分則嫌肥,少一分則嫌瘦,你讓她笑,她就笑,笑似牡丹盛開;你讓她哭,她就哭,哭似梨花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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