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應付完林子粲,稀里糊涂又撞進了一個大漢的懷里,
抬眸一看,竟然是煉器坊的孫坊主。
只見孫胖子怒沖沖的提起白一朵的領子,作勢就要打他︰「哪里來的不長眼的,知……」
話才剛說一半,忽然整個人都一愣,「白……白一朵?」
孫坊主下意識的就想躲,可實在太擁擠了,他又體態臃腫,遁都遁不了,
只好嘿嘿嘿的陪個笑臉,撫了撫白一朵的衣領口,賤兮兮的笑道︰「原來是白二公子,恕罪恕罪……」
白一朵無暇理會此人,正要撇開他往前去,卻遭孫坊主笑盈盈的說道︰「听說白二公子前幾天去府上找過我?誒呀!真的不趕巧呀,鄰縣的坊市出了一點問題,所以……」
「孫坊主,我有要緊的事,改天再登門造訪。」
不等她嗦完,白一朵趕緊拱手拜辭,作勢要走。
可孫坊主听了這話,當即臉色一苦,一把拽住白一朵道︰「白二公子啊,很快我又要去一趟遠門,只怕又得很多天,您不要白跑了吧!」
說完,見白一朵一臉不耐煩,孫坊主又主動獻殷的取出一柄上品靈劍,雙手奉上,
磨磨唧唧又是一番獻媚之詞,听的白一朵手心發癢。
後來,白一朵好不容易應付了孫胖子,又撞見賭場和妓院的老板,莫名其妙的絆了許久,
待白一朵終于沖出重圍,來到武斗場的時候……
噹~
隨著一聲悅耳鐘聲,忽然胸前的銀色榕花輕顫了一記,一成的色澤化作流光,直接飛向擂台。
與此同時,擂台之上的萬姝良嗚呼一聲蹦了起來,「我贏了!首戰告捷~」
白一朵直接愣住了,看著蒼穹中自己的名字被壓覆,內心一片悲苦。
「蒼天呀,我白一朵要輸,也不會輸給這個不男不女的萬姝良呀!」
而隨著鐘聲的響起,擂台之上無論是打完還是沒打完的,都在這一刻有了判別,
即便是堪堪打成平手的兩個人,也會由系統大神參考各種數據做出評判,最終劃分勝負。
「可惡,明明是我佔據優勢,憑什麼判他贏?」李開建輸的很不服氣,對面的孫淑榕卻譏誚一笑,收起佩劍漠然轉身。
另一個擂台上,王鐵柱苦著臉,像個被糟蹋的初女,「玉秀師姐,我為你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你一定不要忘了我王鐵柱,要為人家負責呀。」
「鐵柱,雖然你鐵定輸給我,但對你主動認輸、為我節省靈力的行為還是很讓師姐我感觸的。為了表達感激,我玉秀今天允諾你一個約定吧。」
王鐵柱听了兩眼冒光,玉秀這是要允諾他什麼?以身相許嗎?是不是太草率了?人家還沒做好準備呢。
「鐵柱,我玉秀在此允諾你,一旦我晉院成功、離開正甲武堂,會把參堂靠窗的位置留給你。」
「……」
「不要小覷這個座位,窗外啼鳥嚶嚶綠葉紅牆,曾經給過師姐我不少的感悟與啟發,師姐我之所以能成為你們的師姐,正是因為這些參悟和啟發。有了這個座位,來年,你就是正甲武堂的大師兄……」
這個時候,白一朵終于一臉狼狽的爬上擂台,面對一臉感激的萬姝良,他的心里是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白師弟,感謝你對姝良的照顧,謝了!」
萬姝良是一名女弟子,可偏偏打扮的像個男人,性情與舉止也都豪氣甘雲,甚至喜歡穿男弟子的道袍。
「萬兄,那看在我照顧你的份上,能不能借我點錢?」
白一朵是不能吃虧的人,考慮到事情已經發生,在不可逆的情況下,肯定要把損失拉到最低,以博個心理安慰。
第一場,陳大寶、李開建、白一朵、王鐵柱、劉得嘩五人敗陣,胸前的銀色榕花暗淡了一成的色澤。
但這只是第一場,所謂環形對戰,就是十名弟子都會有一次對戰機會,全勝則是第一名、全敗則墊底。
而環戰的最終結果中,也必定會有全勝與全敗這兩個極端。
也就是說,輸掉一局,對整個賽事的結果並沒有多大影響,只要後面的對戰全贏,還是有機會成為第二名的。
而所謂訣額賽,是棄劣拔優,只有前五獲得晉院名額。
半空之中,雲櫻仙子面無比表情的看一眼擂台,袖袍一揮,蒼穹上的名字被打亂,新的一場賽局開始。
「第二場,
葉霖對李開建、
孫淑榕對陳大寶、
白一朵對王鐵柱、
劉得嘩對萬姝良、
蘇凱對玉秀。」
隨著雲櫻仙子的聲音響徹一方,天空中的名字開始重新組建,變成五組對戰陣容。
隨著一聲悠揚的鐘聲,大戰一觸即發。
孫淑榕和陳大寶都是正乙堂弟子,兩人對決並沒有什麼懸念,很快陳大寶就落敗。
玉秀因為在前一場保存了實力,對戰蘇凱時也有壓倒性優勢。只是晉院名額太過重要,不到最後一刻對方是不會輕易認輸的。
另外兩場也打的如火如荼,只有白一朵這里氛圍有些古怪。
「白一朵,你這個挖牆腳的,我王鐵柱今天就是拼死,也要……」
可不等王鐵柱吼囂完,白一朵卻是惋嘆一聲轉過身去,45度仰望天空,一副悲哀至極的樣子。
「鐵柱兄弟,為了你的幸福,你動手吧,我白一朵不會還手的。」
王鐵柱一愣,模不著頭腦的問︰「白一朵,你又在搞什麼鬼?我王鐵柱是不會上當的。」
「鐵柱兄弟,還記得溪谷嗎?當時我就對你說,我白一朵一定能把你送上仙域。」
說到這里,白一朵收回目光,一臉痛惜的吸了吸鼻子︰「後來,我白一朵所作所為,可有辜負當時的承諾?而你王鐵柱,是否因為我白一朵踏上了入圍名額之列?」
王鐵柱眨巴眨巴眼楮,一考慮,這也沒錯,事情就是這麼來的。
白一朵手指打顫,卻又悲痛欲絕的說道︰「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是此般卑劣,為了踏著我的肩膀上位,竟然不顧往日情份,說我是什麼挖牆腳的?王鐵柱,我可以認輸、可以為你放棄,可是,你為什麼要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明知道玉秀師姐心里裝的是你,卻偏要信口開河不顧骯髒的誣叱于我,難道就是為了可以名正言順的對我動手嗎?是的話,你盡管動手呀,我白一朵不躲不閃,任憑你打你砸,,,因為,我的心已經寒了……!!」
王鐵柱呆愣住了,見白一朵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心里有些觸動,神智開始恍惚。
「白一朵,我沒有,我只是……」
「只是想和玉秀師姐共同踏上仙域?行,做兄弟的,成全你便是!」說著,白一朵眼楮一閉,流下了失望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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