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陶陶沒有瘋,她反而怕上官元瘋起來傷到商羽。
上官元狩獵真人眼楮都不帶眨一下的,突然砍了商羽完全有可能。
偏偏商羽是個沒啥「武力值」的「書生」,不懂怎麼躲避攻擊,因此電光火石間樂陶陶一把抓住了劍刃。
她這是本能。
至少,她能阻止上官元刺下去。
可上官元哪里敢刺?他動都不敢動,他若刺下去或者抽回手來,樂陶陶的掌便沒了。
「你瘋了?快放手。」
「樂兒,不好如此,听話,松手。」
這次一紅一白兩人出奇的意見一致。
奈何上官元的劍過于鋒利,樂陶陶手掌已經破了口子,鮮血沿著劍刃流了下來。
兩人再次傻眼。
「呵呵。」樂陶陶冷笑一聲,說︰「今日流的血還真多呵!」
她的臉色又變白了。
兩人忙又勸她放手,好話歹話一通說。
「這樣……」樂陶陶終于發話︰「我會履行承諾跟師父去候府待五十天,師父也請取消後面的狩獵。
還有,我現在希望多帶一個人前往,不知可否?」
「誰?」上官元皺起眉,問道︰「你不會是想帶越質子去吧?」
「不是。」樂陶陶仍抓著劍,回說︰「我來這兒認識了個朋友,貌美徐娘,師父曉得不?」
「貌美徐娘……」上官元想了一陣,問道︰「你知不知道她是我從吳越邊境帶回來關籠子里的?」
「知道。究竟什麼事你要置她于死地?」
「這……說來話長。你先把手放了。」
「我看我還是先下來吧。」樂陶陶說著從商羽的懷抱中跳了下來。
她看商羽的手和腿都不停地抖動,明顯開始抱她吃力了。
「我同意去候府,你也同意不傷公子羽,成嗎?」
「成交。」
樂陶陶終于放開了手,錢醫師再次被請了回來,替樂陶陶包扎傷口。
錢醫師仿佛覺著這個夜晚有點兒漫長。
「我還想帶錢醫師一路。」樂陶陶突然又提要求,「他幫我醫的身子,對我的情況最了解,知道怎麼給我配補藥,師父若真為了徒兒好,便請答應徒兒這個小小的請求吧!」
上官元無語了,沒想到樂陶陶去個候府又是醫師又是朋友的,一個個往里頭帶,可真熱鬧。
「這樣公子羽就不用擔憂我在候府的日子不好過了。況且徐娘和錢醫師都是師父的人,知根知底,我沒佔什麼便宜吧?」
樂陶陶說得也對,上官元允諾下來。
「好耶!」樂陶陶終于開懷。
不久,徐娘被從籠子里帶來和樂陶陶一個帳子。
商羽見此放心下來,準備連夜回竹屋去。
「你一個人?這麼晚不安全,縱使你策馬很好也不行。」樂陶陶不準商羽走。
「其實範倪將軍和夏槐都來了,他們很擔心你,想來看看……」
「啊?那快把大家都叫進來吧!」
听到這話,上官元又是一頭黑線,他不知他這徒兒哪里那麼好的人緣。
「小艾呢?沒來嗎?對了,絲竹沒……那啥你吧?」樂陶陶又問。
「那啥?哪啥?小艾看家。其他什麼事都發生。」
「好吧,我懂了。」
兩人許多話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畢竟被人「監視」著。
最終,商羽連夜走了,沒叫範倪和夏槐進帳子里來與樂陶陶「敘舊」。
樂陶陶大喇喇,商羽終究懂得分寸和進退。
翌日一早,狩獵場開始拆棚子和帳子,大家伙兒收拾行李陸陸續續上路了。
樂陶陶別的不管,她倒是好奇籠子里剩下的奴隸該如何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