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陶陶服了蛇毒解藥果然藥到病除,臉色從烏黑一點點轉成紅潤,嘴唇也一樣,包括呼吸,漸趨平緩,上官元松了一口氣。
「孩子呢?我孩子呢?!」樂陶陶突然驚醒,第一句話便是問孩子,然後她模模肚子,似乎還在,她長吁了一口氣。
「醫師及時阻斷,他說應該沒有影響到。」上官元安慰道︰「如果沒見紅就沒關系。」
「你在說啥?」樂陶陶一臉懵,「什麼阻斷,什麼見紅?」
她剛蘇醒,還不知自個兒身上發生了何事。
「頭痛,口干舌燥。」她只說,「肚子也痛。」
上官元端來水,喂她,告訴她她中毒了,還是蛇毒。
「我去……」樂陶陶氣都氣死了,惡狠狠地說︰「就是那一箭,傷了我一點皮,我就知道不簡單。堂堂縣主竟如此陰險惡毒!」
「她說是個女奴給她的蛇毒。」
「那是女奴把毒涂箭頭上的麼?」
「不是。」
「那不結了。她就是想置我于死地。究竟什麼仇什麼怨?」
「徒兒你得明白一件事,貴族殺死平民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哪個腦殘定的這樣的法律?有病吧?」
「約定俗成的……或者王上,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完了。吳國沒啥前途了。」
「徒兒何出此言?」
「因為只有王子與庶民同罪才符合社會發展規律啊。」
「王子與庶民同罪?我還是第一次听說這樣的言論,當真出格。」
「你是王子階層當然替貴族說話了。」
「你並不了解我。」
「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們一個王子,一個庶民,還是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光道好了,這樣就不需要浪費時間互相了解了。」
「你要走?學會了運氣便要離開?你害怕了?」
「害怕?我樂陶陶長這麼大還沒怕過誰……」
「那怕不怕我表姐呢?」
「你說嫡公主?那是有點怕。」樂陶陶一秒認慫。
正說著話,有人來報,「稟公子,有人求見。」
「何人?這麼晚?」上官元皺了皺眉,說︰「不見了,有事明日再議,你就說我已經就寢了。」
「是。」小廝轉身 跑出去,不一會兒又 跑了進來。
「報……」
「又有何事?」
「有人求見公子……不,他說要見樂姑娘。」
「何人?報上名來!」
「啊?誰啊?誰要見我?」
「他說他是越國公子商羽。」
樂陶陶一听,自個兒的男人來了,瞬間樂開了花,說著就要下床,卻被上官元給攔了下來。
「干嘛?我要去見公子羽。」
「你前頭毒發才剛剛醒,不能下榻,不宜吹風,最好別亂動。」
「你老媽子上身啊,這麼嗦!起開!」
樂陶陶才一掀被褥,上官元就被推到牆角去了。
「so
y,我不是故意的。」樂陶陶吐了吐舌頭。
「罷了,我要他進來吧。」上官元怕了樂陶陶了,「你給我坐回榻上去。」
樂陶陶不听他的,她想去迎商羽,結果腳才一觸地,胯下嘩啦一下,仿佛有液體傾倒在了她雙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