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紅衣的是侯爺嫡子上官元,著白衣的是嫡公主姬月恆。
「他倆怎麼在一起?」樂陶陶挺好奇。
其實她不知道,上官元與嫡公主是表姐弟,也就是說上官元是上官王後兄長的小兒子。
雖說一進門對上官元不甚客氣,那是她心中有氣,但見到嫡公主,她正兒八經的主子,她還是立馬跪拜行禮道︰「奴婢失言,望公主責罰。」
「起來吧。」嫡公主破天荒地沒有冷言冷語,反而說︰「剛才比拼甚妙,便免了責罰好了。」
樂陶陶心里一喜,又口不遮攔地問說︰「多謝公主,但不知公主可否放奴婢回竹屋?」
「為何?這兒不好嗎?何味道?」嫡公主聞到了帳篷里有股異味。
「是這個……」樂陶陶舉起了碗,里面是餿臭潲水。
嫡公主捂住了鼻子,「此乃何物?快扔出去!」
樂陶陶回道︰「稟公主,這是奴婢的晚餐……」
「吃食?」嫡公主不可置信地問︰「這如何吃得下去?」
「像這樣……」樂陶陶演示倒灌潲水,嫡公主都快看吐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嫡公主受不了了,說︰「看在你贏了上官的份上,明日你回吧,不過……」
「好耶!」樂陶陶高興地跳了起來,說︰「不過啥?公主但說無妨。」
「不過今晚你得留在這兒陪上官公子說會兒話。」
樂陶陶心嘆不好,便問︰「公主說的說會兒話是多久?還需不需要陪其他的?」
嫡公主也是非常伶俐之人,哪不懂得樂陶陶的言下之意,只說︰「這就要看上官的意思了……」
說罷掩笑而去。
樂陶陶連忙拋出護身符︰「但是公主也曉得,奴婢已有孕在身,不方便吧?」
嫡公主只在帳子外頭說︰「你自個兒斟酌……」
好家伙,樂陶陶只有一句好家伙,心想,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長子,你把我丟給其他男人?有沒有搞錯?
這時帳篷里頭只剩上官元和樂陶陶兩人了,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你有孕了?」一直「看戲」沒說過一句話的上官元突然問道︰「你有孕還那麼……拼?」
「不拼可不得被公子射死?為母則剛,為了月復中胎兒,怎麼著也得躲過明箭暗箭才是……」
「暗箭?何來暗箭?」
「奴婢和公子您比拼時可不知接了多少支其他人的箭哦,這不是暗箭是什麼?」
「他們是氣你打下他們的箭,讓他們丟了顏面,所以才想置你于死地。」
「這奴婢知曉,奴婢也沒資格怪各位大人們,只是這麼一說罷了,公子不必介懷。」
「你倒是巧舌如簧。」
「奴婢只是有什麼便說什麼,不會藏著掖著。」
「剛才你說手下敗將……是說本公子?」
「奴婢知錯,剛才有氣才胡言亂語。」
「有氣?」
「奴婢覺得人命不該被如此耍弄,看到鮮血染紅了青草,實在難過,因此遷怒于公子……」
「但他們只是奴隸而已,又不是良民……」
「天啊,瘋了吧……」樂陶陶實在無法忍受這種言論,回懟道︰「他們有鼻子有眼,有手有腳,和你我一樣會說話會做事,即便不是良民,難道就不是人了嗎?是人都會有同理心,同情心!你們這群人冷冰冰,視人命如草芥,和動物有啥區別?!」
這話同樣激怒了上官元,只見他突然襲過來,把樂陶陶一把壓在牆上,一臉慍怒。
樂陶陶心驚道︰「媽呀,不會想壁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