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急急如律令!破!」樂陶陶亂七八糟念了句咒語。
先管不得是不是被下藥,先來整點玄學的玩意兒。
可咒語哪里能起作用,又不是修仙。
樂陶陶靈機一動,想起小時候午睡時常常容易「鬼壓床」,她媽媽便說一旦夢魘可以默念「南無阿彌陀佛」月兌險。
好嘛,佛道全都用上,夢境開始搖搖欲墜,躺榻上的樂陶陶手指頭動了動。
可也只僅限于動動手指頭,身子還是仿若一具巨大的牢籠,把樂陶陶的意識困在里面動彈不得。
樂陶陶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只見那絲竹恬不知恥,已經自行將深衣褪去,僅留件肚兜在身上。
別說,她身材勻稱,皮膚白皙,面容也算姣好,又主動,樂陶陶想,恐怕任何一名正常男性面對此情此景都難以自控,包括公子羽。
還以為公子羽不同,原來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樂陶陶在夢中罵了起來。
可不得罵?
只見那公子羽將絲竹抱了起來,一抬手,他拂袖將案幾上的茶杯茶壺托盤,甚至燭台一並拂到了地下,弄得叮鈴 啷,茶水撒了一大灘。
他將絲竹輕輕放在桌上,慢慢俯去,似乎要與那動了情的女子軟唇相接了。
樂陶陶只覺得腦門充血,血氣上涌,嫉妒使她面目全非,同時,使她「力大無窮」。
她記起穿越前,同父異母的妹妹與自己摯愛的丈夫就是這樣當著她的面親密無間。
那時的她只知道轉身掩門而去,現在的她卻想手刃「狗男女」!
她不知哪兒來的精氣神,氣運丹田,四肢就像通了電,一陣蘇麻,好不痛快!
緊接著倒吸一口氣,眼耳口鼻就像充了氣,瞬間就「元神歸位」,回來了!
「I'm back。」她說了句經典台詞,像個終結者,鐵面無情。
才回來,她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完全沒有昏頭腦脹的不適現象。
又一個飛身,她跳到了絲竹所躺的案幾之上,一個巴掌就把公子羽推得丈把遠,轉體360度自由落體。
接著是最重要的一環——蓋衣服。
樂陶陶撿起丟落在案幾旁的絲竹的外裳,三下五除二替絲竹穿上,手法之麻利、之干淨,像打包個粽子似的輕松,頃刻就把絲竹包得嚴嚴實實。
只听得「啪啪啪」,鼓掌聲響起,是公子羽,他連連叫好。
哪里容他討好?
樂陶陶取下裝飾在牆上的長劍,拔劍出鞘,一劍揮下,抵在了公子羽喉嚨口。
絲竹大叫一聲︰「不要!」
樂陶陶橫眉冷對,說︰「我的男人我做主,還輪不到你心疼!」
公子羽仰天大笑。
樂陶陶莫名其妙,問道︰「你笑什麼?」
公子羽沒有回答,他換成了捧月復大笑。
「有這麼好笑嗎?」樂陶陶蹙眉道︰「別以為笑笑就能掩蓋你的尷尬。怎麼樣?以為我昏迷了就皮癢玩女人了?」
絲竹卻插嘴說︰「大婦無禮,怎麼能劍指公子?奴婢也是公子婦,公子與奴婢親熱有何不可?」
「反正就是不行,我不答應,我不高興。」樂陶陶寸步不讓,「我管你是誰?」
「難道有朝一日公子與公主成親你也阻攔不成?你太霸道了!」
「公主是公主,你是你,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樂陶陶舉起劍,挑釁地說,「對,我就是這麼雙標。」
樂陶陶揮劍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