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羽看了姐姐一眼,嘆了口氣。
姐姐你遺憾個什麼鬼哦。
他松開緋月,發現姐姐突然恢復靈體,飄了過來,抱住了他。
「不行,我也要親!」
森川羽馬上側過了臉,躲過了德國骨科的危險。
姐姐似乎有點不滿,揪著他的頭發,咬了咬他的耳朵。
緋月一臉無奈的看著她,但是也沒有勸,而是眼神飄起,回味著剛才的那個吻。
初吻的感覺,還不錯呢。
不過為什麼感覺夫君他很熟練的樣子?
是錯覺嗎?
心覺靠在門後,感覺沒人堵門了。
她推開門,蹦著一雙小短腿跳了出來,正好看到眼前的一幕。
「?」
發生了什麼,怎麼感覺在里面蹲了一會,世界都變了?
森川羽好不容易掙月兌了姐姐,正好回頭看了心覺一眼。
心覺猶猶豫豫的看著他,突然雙手護胸,後退了兩步,眼神警惕。
「變變態主人!你要干什麼!?」
「什麼也不干。」森川羽搖了搖頭。
「哦,對了,要模頭嗎?來自主人我的模頭服務,要不要來一份?」
「哈?誰要那種東西啊?」心覺搖了搖頭,小手捂住了腦袋。
森川羽笑了笑,把手探了過去。
她輕哼一聲,一幅不情願的樣子。
但是心覺等了半天,發現沒什麼感覺,睜開眼楮,才發現千鶴不知道什麼時候飛了出來,貼到了森川羽的懷里。
她親昵的抱著他,蹭著他的臉,柔順的黑長直發弄得有些凌亂。
森川羽揉著她的頭,把她的發絲往後順。
「變態!主人大變態!」
「對蘿莉坐騎下手什麼的,最差勁了,大笨蛋!變態蘿莉控!」
心覺一只手指著森川羽,氣的手直發抖。
哼,男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虧她還期待了一下,結果卻是被騙了。
森川羽被逗笑了,輕輕拍了拍千鶴的後背,讓她回到御朱印帳中。
他走到心覺的面前,低頭看著她。
「剛才是你從哪里學來的傲嬌台詞啊,心覺?」
「才才沒有學!」
「那就是自己傲嬌嘍?」
「也不是!」
森川羽嘆了口氣,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模頭殺。
不是模頭必殺技,而是真的模頭殺。
心覺不說話了,閉上眼楮,眉角舒展,但還是哼了一聲。
「變態主人,真難伺候。」
到底是誰難伺候啊,你個成天只會偷懶耍滑加上罵我的屑女僕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
姐姐也飄了過來,戳了戳心覺的臉。
「心覺你這麼好搞定真的可以嗎?」
「才沒有好搞定呢!」
「哈哈哈,這不就是傲嬌嗎?」姐姐馬上笑了起來,笑的時候還不忘吐槽。
「不過弟弟他會喜歡也說不定哦~」
森川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干咳一聲,搖了搖頭。
不行,蹭的累還是挺麻煩的,繪見一個人就夠了,再來一個我可受不了。
緋月也听到了姐姐的話。
她若有所思的看著森川羽和心覺,點了點頭。
森川羽扭頭,正好看到她的表情,馬上意識到了什麼。
他拉住緋月的手,臉色嚴肅的搖頭。
千萬別學她啊,我還是喜歡現在的你,直率的老婆大人最可愛了。
緋月看出了他的擔心,向他展顏一笑,向他點頭。
森川羽松了口氣,松開了手,看了看姐姐和心覺。
「好了,該回家嘍,道場這里還是過兩天再搬過來住吧。」
他看向庭院,掃了一眼。
櫻井老爺子走的時候讓侍者把櫻井家和永山組的席座都清理好了,只有緣側上屬于他們的坐席,還出于禮貌保留著。
他位置上的和菓子沒怎麼吃,因為一直有人敬酒,他不停在喝椰女乃,喝的滿嘴女乃味。
緋月倒是吃了不少,剛才他品嘗到的初吻也是和菓子的甜香。
姐姐則是都沒怎麼動,她好像變得不怎麼喜歡食物。
心覺吃的最干淨,干飯效率簡直第一名。
「這些和菓子不吃就浪費了,得想個法子解決掉」
他皺了皺眉,拍了拍心覺的肩膀。
「就決定是你了!上吧!心覺!」
心覺怒視了他一眼。
但她瞪完之後,還是把剩下的和菓子用盤子裝了起來,一邊裝一邊吃。
森川羽笑了笑。
這麼貪吃的家伙,也太好懂了吧。
他伸了個懶腰,看著道場,以及月色下的大櫻樹。
和風吹拂之下,大櫻樹盛大華麗的櫻花樹冠像是泛起了波瀾,陣陣落櫻紛飛,向著夜空飄散,分外美麗。
此情此景,他的心境也不禁平和了幾分。
听聞春觀夜櫻,夏望繁星,秋賞滿月,冬會初雪,乃是人生幸事。
但他覺得,人生的幸運不在于眼前的景色,而在于陪你一起欣賞風景,守在身邊的人。
森川羽向著姐姐和緋月笑了笑,又敲了敲還在吃東西的心覺的小腦袋。
「走嘍,該回家了!」
「哈哈」
清冷的月色下,小田島吉充走在蓮葉町的路上,向著家里走去。
這些天,他一直在忙著處置家里的道場,今天總算是把道場的尾款也拿到了手。
本來他不想把道場賣給那些凶神惡煞的極道,甚至他從比較厲害的師兄口中知道了一些很奇怪的傳聞。
但是道場的維持已經成了很大的負擔,他實在堅持不下去了。
不管是誰,能把道場買下來,把錢一次付清,那就是最好的買家。
現在他只需要錢,家里也必須要錢。
能有錢就行了。
他想著,嘴角露出笑容,哼了首以前最喜歡听的小曲,走過拐角,考慮要不要給桂奈帶些水果和肉吃。
家里最近一直欠錢,也沒有給這孩子買過。
好不容易把道場賣出去了,家里也有錢了,是該慶祝一下。
小田島吉充看了眼街道,準備去便利店,但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聞到了一絲血腥氣。
他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住宅,皺了皺眉。
好像是新井的家,今天出門的時候,就沒有見他家開門。
難道出什麼事了?
他湊近了兩步,有些猶豫的掏出了手機。
還沒等他靠近,牆頭上黑影一閃,似乎竄出來個東西。
他心里一驚,後背發涼,打開手機的背光燈,照了過去,卻發現是只黑色的貓。
它蹲坐在牆上,舌忝著右爪,嘴邊有些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