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我攤牌了

作者︰純白之光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風間琉璃怔了一下︰「你這就答應了?」

「你願意相信我?」

他感覺森川羽答應的太簡單了。

而且他有很多情報都沒有說出來,包括神葬所和他們日本混血種的歷史,只是考慮到秘黨和蛇岐八家有著盟友關系,他不相信森川羽,所以沒有全盤托出。

但他根本想不到,他的情報對森川羽來說完全不夠看,森川羽知道的比他知道的還要多。

森川羽點頭︰「對。」

風間琉璃猶豫了一下︰「既然你答應了,那我們就合作,先商量一下合作的具體的細節。

「首先是我們猛鬼眾的首領‘王將’。」

他將箱子中放著的那張「惡鬼」面具拿了出來。

「這張面具,是我們猛鬼眾首領‘王將’的面具,他一直都戴著這張面具。

「我嘗試殺過他很多次。」

「只是」風間琉璃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懼意。

「不管我怎麼殺死他,他都會戴著這張面具,在死亡後復活,就算是把他的喉嚨切斷,把他的心髒挖出來,第二天他也會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

森川羽拿起面具,看了看。

風間琉璃的視線也放到了面具上︰「我試驗過了,面具連在他的臉上,但它只是很普通的面具,應該不是面具的問題。」

森川羽微微點頭。

「王將」之所以有如此詭異的表現,當然不是面具的問題。

問題在于赫爾佐格準備的替身。

他給這些替身做大腦手術,催眠這些替身,讓這些替身假裝他,然後以「王將」的身份出現在風間琉璃的面前。

風間琉璃每次殺死「王將」,殺的其實都只是消耗品一樣的替身,第二天就會有新的替身假扮「王將」,在風間琉璃的眼中,就變成了「王將」會復活。

森川羽︰「行,我們一起殺了他。」

「然後守著他,他復活一次就殺一次,直到他變成一堆爛肉,灰飛煙滅,看他還能不能復活。」

風間琉璃愣了一下,看著森川羽︰「你你是這麼想的嗎?我想的也是殺了他,毀了他的尸體,直到他不能復活,你的想法居然和我一樣?」

森川羽聳肩︰「並不是,我只是讓諾瑪分析了你的行為模式,推測你想做的事情而已。」

沒錯,學院現在的臨時主機和eva以前的名字一樣,還叫做諾瑪。

而且這個名字還是全體執行部專員和高年級學生投票選出來的最高票選項,因為他們不習慣喊學院的臨時主機的另一個名字,所以喊臨時主機為「諾瑪」。

「是這樣嗎?」風間琉璃皺眉。

他不是很喜歡被人猜測,尤其是還被猜的這麼準,但如果是一台電腦對他的分析結果的話,他倒是覺得無所謂。

反正只是一台電腦,只能根據已知信息進行分析。

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說出來,埋在心里,而且絕不會讓別人知道。

心中如此想著,風間琉璃再次露出微笑︰「我的實力很強,比我的哥哥源稚生更強,你們只要幫我創造殺死‘王將’的機會,我會親自殺了‘王將’。」

「然後,我會幫你們一起殺了橘政宗,再殺了我的哥哥源稚生。」

「等到一切終了,我會挖出王將復活神的計劃,順著那些線索找到神,在它覺醒之前殺掉它。」

「接下來,我們依舊可以合作。」

「我們猛鬼眾要的東西很簡單,只要你們支持我們取代蛇岐八家在日本的地位,成為新的日本分部,我們會幫你們維護日本的混血種社會,並且比蛇岐八家更服從你們。」

「而我會從猛鬼眾領袖的位置上退下來,成為一個歌舞伎演員,你們可以監視我,如果我失控就殺掉我。」

「嗯。」森川羽淡淡點頭。

反正他只是過來和風間琉璃談一談,讓風間琉璃吸引蛇岐八家的注意力。

至于多出來的那些事情,等他殺了赫爾佐格,而且風間琉璃知道赫爾佐格的真實身份之後,再慢慢談也不遲。

風間琉璃微笑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吧,這些檔案你可以帶走,當做給貴學院的第一份情報。」

「等我回去後,我會將更多的資料給貴學院的主機。」

說完,風間琉璃起身,將資料和面具都裝在箱子中,推到森川羽的面前。

他轉身,走向咖啡館的門口。

森川羽看著風間琉璃的背影,還有不遠處地下倉庫的方向,模了模下巴。

突然,他學著剛才風間琉璃的樣子,笑了笑︰「風間君,雖然合作是談完了,但你這麼急著離開?」

風間琉璃頓時停住腳步。

他側過臉,盯著森川羽,打量著森川羽︰「不然呢?留下來和你這個秘黨時代走出來的老家伙談心?」

「還是說,你這個老家伙來東京的目的根本不是和我談什麼合作,而是殺了我這個猛鬼眾的‘惡鬼’?」

「剛才你說的‘需要趕時間的事情’,就是殺了我?」

少年冷冷的看著他,眉目清麗如畫,眼神鋒利如刀。

他的手模向和服的袖子,從袖子中拔出一柄漆黑的短刀,抽刀出鞘。

這柄短刀被他藏的很好,他身上的和服下也纏著裹胸布。

此刻他直接掀開和服,將手從水袖中抽出,任由水袖落在腰間,露出潔白的肩膀和手臂。

「所以你才這麼一幅沒耐心的樣子,不管我說什麼,都點頭應許,只想讓我趕緊說完,然後動手,把我處死在這個倒閉的咖啡館里?」

「哼,我說過,我比我哥哥源稚生更強。」

「雖然他是‘皇’,我是‘鬼’,但我的血統不比他差,只是不穩定,有時會失控。」

「就算你是秘黨時代走出來的元老,也未必能贏過我。」

然而森川羽的目光根本不在他的刀上。

森川羽驚疑不定的看著他的裹胸布,像是受到了震撼。

風間琉璃下意識的將左手護在胸前,後退一步︰「你你看什麼?」

森川羽更加驚異。

「你不是男孩子嗎?為什麼要用裹胸布?」

「而且你這表現也太少女了吧?」

風間琉璃皺眉︰「要你管?」

「我只是在模仿學習歌舞伎的技巧,你這種快進棺材的腐朽冷血的老家伙是不會明白的。」

森川羽聳肩︰「行吧。」

風間琉璃收刀,冷冷的盯著森川羽。

他雖然不明白森川羽到底想干什麼,但是大概明白森川羽沒有敵意,剛才開口說話留他也不是像電影里那樣要動手了。

「我走了。」他將和服的袖子拉起來,重新披到身上。

森川羽想了想,開口︰「你先別急,先把衣服穿好,不然一會你到外面被別人拍到,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

「不用你管。」風間琉璃轉身,將刀掛在腰間。

「真是不可愛啊。」

森川羽搖頭︰「我認識一個和你一樣漂亮的男孩子,他可是把可愛做到了極致,在推特上有一百四十多萬粉絲,沒一個能看出來他是男孩子。」

風間琉璃再次停住腳步。

他懷疑的看著森川羽︰「你說的不會是你自己吧?」

森川羽︰「這倒不是。」

「那家伙叫茨木算了,不提那家伙,我有點心理陰影。」

「你也先別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森川羽站起身,走向風間琉璃。

其實他有一個計劃。

這個計劃的核心是風間琉璃。

就在听說風間琉璃找過來的時候,他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就是利用風間琉璃,逼赫爾佐格回到地下車庫。

因為赫爾佐格不一定認識他,但絕對認識風間琉璃,而且赫爾佐格對風間琉璃很熟悉,也很警惕。

如果赫爾佐格在倉庫的加密監控頻道中看到風間琉璃出現在那里,絕對會慌亂至極,因為那里是他的老巢,有他的研究成果和一直以來的收藏。

一旦讓風間琉璃發現這個倉庫,風間琉璃就會意識到他的身份問題。

而且赫爾佐格也肯定不敢讓蛇岐八家的人來幫忙,也不一定敢讓猛鬼眾的人知道這個倉庫。

所以他有可能帶著替身,親自來到倉庫,與風間琉璃對峙。

到時候自己守著外面,尋找藏在外面的他。

只要讓自己找到,赫爾佐格就完了。

森川羽笑了一下。

風間琉璃眉頭微皺︰「你要帶我去哪里?」

「你想知道?」森川羽扶了一下臉上戴著的面具︰「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只能稍微透露你一點,那里有一些好康的。」

「看完你就明白了。」

「好康的?」風間琉璃怔了一下,沒听懂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走吧。」森川羽也沒解釋,直接走向門口。

風間琉璃猶豫了一下,一邊整理著上身的和服,一邊跟在森川羽的背後

一分鐘多後,森川羽按照eva給的路線找到了地圖標注的地下倉庫。

這個倉庫確實隱蔽,偽裝的很好,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有間倉庫,如果不是eva把它的位置指出來給他,他絕對會忽略過去。

森川羽走近牆邊的小門。

風間琉璃跟在他的背後,微微皺眉︰「你想帶我來的就是這里?」

「這里到底有什麼?你們秘黨在我們東京留下來的秘密武器?」

「不是。」森川羽搖頭︰「是一些很重要的,能改變很多人命運的東西。」

「對了,這個你戴上。」

森川羽隨手從御朱印帳空間取出一張面具。

這張面具是七張面具妖怪中的一個。

「這是什麼?」風間琉璃盯著面具,後退一步。

「面具。」森川羽︰「戴上的話,可以遮掩身份。」

「我不需要。」風間琉璃擺手。

森川羽︰「那隨你了。」

他將面具收入御朱印帳空間,推開小門,看著眼前的狹窄通道,驅使風勢向前掃過,確認沒有機關,這才走過通道。

通道的旁邊,還有一道暗門。

森川羽推開暗門,然後發現眼前是一扇厚重的鐵門。

鐵門上有著一道大鎖,而且門後就是eva告訴過他的多重加密監控區。

他發動疾風步,身形隱于風勢,直接使用閃現,穿過鐵門。

森川羽身後,風間琉璃怔了一下。

眼看森川羽突然消失,他想了一下,走近鐵門,拔出腰間的短刀,猛的一揮。

凌冽的刀光閃過,大鎖瞬間從中間裂開,切口光滑如鏡。

他合起短刀,拿開大鎖,單手推開鐵門,發現後面是一間巨大的倉庫,倉庫中滿是高到屋頂的架子,架子上堆滿了東西。

他愣了一下,走過倉庫架子中間的走廊。

很快,森川羽出現在他不遠處的位置,和他一樣環視著周圍。

這里是多重加密監控的死角。

而風間琉璃已經被多重加密監控拍到了,監控很快就會把風間琉璃的錄像發給赫爾佐格,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風間琉璃忍不住問道。

在倉庫的一排排架子上,他看到數不清的善本書,黑膠唱片,古董機械表,而且一看就價值不菲。

還有更多的東西他不認得,只依稀看出來那應該是某種珍貴的收藏品。

「這里是赫爾佐格也就是你口中的那位王將和橘政宗的倉庫。」森川羽淡淡道,同時繼續向前走,走到第二個房間。

「赫爾佐格?王將和橘政宗的倉庫?」風間琉璃忍不住追了上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森川羽回頭看著他︰「你還不明白嗎?」

「王將和橘政宗是同一個人,他們都是赫爾佐格假扮的,而且你知道的‘邦達列夫’這個身份只是他明面的幌子。」

風間琉璃呆呆的看著他︰「你說王將和橘政宗是同一個人,他們其實都是赫爾佐格?」

「嗯。」森川羽淡淡道︰「沒錯。」

他的手中還提著剛才那個箱子,隨手把箱子放到旁邊的一個桌子上。

「你仔細想想吧,風間君。」

「為什麼王將知道那麼多關于橘政宗的事情?為什麼他們研究的東西如此相像?為什麼他們如此了解對方?」

「為什麼‘橘政宗’把載有古龍胚胎的輪船沉入神葬所,最後卻是‘王將’要復活神葬所的‘神’?」

「雖然這些可以解釋為他們兩個人彼此太過了解,是宿命中的仇敵,但如果他們兩個是同一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導自演,是不是會更加容易讓人理解呢?」

「而且,如果風間君你在這里找一找,說不定能找到一些令你感到驚喜的東西。」

「比如一對彼此感情深厚的兄弟,被暗中施加影響,最終反目成仇,哥哥不得已殺死弟弟,弟弟實際上卻沒死,憎恨哥哥,想要殺死哥哥的實驗記錄。」

「而且這份記錄上,說不定還有實驗者嘲諷這對兄弟的隨手備注你就不好奇,不想找一找嗎?」

風間琉璃依舊呆在原地,手微微顫抖。

雖然他懷疑森川羽說的這些話,但他不得不承認,在在這些大膽到離譜的話中,卻存在合理的邏輯。

他咬緊牙,轉身走向一間櫃子,將櫃子直接切開,飛快的在里面尋找可能的「實驗日志」。

很快,他翻開一個又一個櫃子,把里面的筆記,資料翻開,速度快到留下一道道殘影,最後他看著一本夾著書簽的筆記,突然停住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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