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羽站在一邊,看著西野變回原來的樣子,向房頂跳去,化作一只黑貓,趴了下來。
他也伸了個懶腰,听到身後傳來玄關開門的聲音。
緋月走了出來,身後銀發飄動,但是臉色不太好看。
「啊,老婆。」
森川羽轉過了身,上前兩步,牽起緋月的手,滿臉笑意的看著她。
「心覺她還活著嗎?」
「別提那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已經清理掉了。」
緋月沒好聲氣的道。
「這樣啊。」
森川羽的表情有些遺憾。
心覺被清理了。
以後沒有屑女僕可以玩了。
「限定版貓耳娘」也沒了。
明明才看到一次,真是可惜。
昨天晚上他抱著心覺睡覺時,都還沒想到貓耳女僕這種玩法。
「嗚,主人。」
心覺的喊聲突然從玄關里傳了出來,還有衣服摩擦地面的聲音。
森川羽微微一怔,看了緋月一眼,緋月搖了搖頭。
他走進玄關,突然停住了腳步。
心覺就趴在玄關的地板上,兩手被反綁著,腳上也束縛著銀色的發絲,一拱一拱的,像只毛毛蟲一樣向他爬來。
森川羽瞬間笑出了聲。
這不是沒事嗎?
雖然被綁成這樣有點慘,但緋月也沒動手教訓她,她也沒缺胳膊少腿。
笑完,他又嚴肅了臉色,但還是有些想笑。
「主人~」
心覺的貓尾搖來搖去,加快了動作,但她被一團緋紅色的血光包著,浮了起來,飄到了客廳口。
心覺呆了一下,看著離森川羽瞬間遠了許多的距離,眨了眨眼楮。
緋月勾了勾手指,把她又往後推了幾米。
「達咩!」
心覺終于喊出了聲,聲音慘兮兮的,像是被主人丟棄的小貓。
森川羽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搖了搖頭,走上前去,把她提起。
緋月也打了個響指,解開了心覺身上的妖力束縛,順便用妖力掃清了她身上的灰塵。
森川羽坐到客廳沙發上,把心覺放了下來。
心覺老老實實的趴在森川羽的膝蓋旁,把下巴枕了上去,一雙大眼楮看著他,貓耳一動一動。
森川羽伸手撓了撓她的下巴,又用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享受著毛茸茸的手感。
心覺露出了舒服的表情,好像真的就變成了一只貓,喉嚨里發出了聲音。
「呼嚕呼嚕~」
「主人~你喜歡貓娘我可以變嘛~」
「你想要什麼樣的貓娘,我都可以變~」
「就不要那只黑貓了好不好~」
「家里已經住不下了喵。」
森川羽沉吟了一會。
雖然他很想說我全都要,但是心覺現在的樣子太可愛了。
難得她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而且自己剛才也坑了她,讓她被緋月收拾了一頓。
「也行,看它自己吧。」
「嘿嘿,主人真好。」
心覺的尾巴也搖了起來,尾巴纏到了森川羽的胳膊上,頭向他的懷里拱去。
森川羽笑了笑,捏了捏她的下巴。
緋月暗自搖了搖頭。
其實剛才她听到心覺說她原身的時候並沒有生氣。
她本來就不會因為這種事情生氣。
原身恐怖難看,這是事實。
倒不如說,夫君他喜歡自己的原身,才是個異類。
至于剛才的情況,其實心覺自己要求的。
昨天夫君帶回來的那只貓妖,似乎給了她很大的危機感,所以她現在才變成了現在的模樣,和那只貓妖爭寵。
雖然感覺有些沒必要,但是夫君和心覺喜歡就行。
讓倆人膩歪一會也好。
她也坐在沙發上,端起了一杯茶,小口喝了起來,搖了搖頭。
森川羽也終于從擼貓,而且還是自己家「限定貓娘女僕」的快樂中掙月兌了出來。
他的目光掃向喝茶看自己和心覺玩鬧的老婆,像是想起了什麼,問了一句。
「老婆,御津子那只大狐狸你知道多少?」
「我想多了解她一下」
緋月喝茶的動作一頓,表情僵住。
夫君你說什麼?
要了解誰?
那只大狐狸?
為什麼要了解她?
我都和你結婚,要和你共度此生了,你都沒說過要了解我。
現在你居然要了解那只臭狐狸?
不是說你比我還討厭她嗎?
夫君你這麼快變心了!?
她咬了咬牙,思緒瞬間炸開。
森川羽眨了眨眼。
「老婆你怎麼了?」
「沒什麼。」
緋月干咳一聲。
好險,差點就忍不住撲夫君懷里,和他生氣了。
夫君他說的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些事情。
昨天夫君也告訴自己了,御津子來到東京就消失了。
現在他說要了解她很可能只是要想辦法抓她。
嗯,這樣想就不氣了。
剛才我也沒有在嫉妒,只是在關心夫君。
對,沒錯,就是這樣。
她想著,笑了笑,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容。
「老公你了解她干什麼?」
森川羽又眨了眨眼。
怎麼感覺哪里不太對?
為什麼老婆她笑的那麼溫柔可人,我卻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當然是方便抓她。」
森川羽清了清嗓子。
「她現在跑的找不到人,身上又有那麼大的嫌疑。」
「必須要盡快把她找到,弄清楚她想干什麼。」
緋月點了點頭,松了口氣。
就說嘛,夫君雖然花心了一點,但也不是沒有原則的人。
「夫君,關于御津子。」
「我對她的了解,不算多,也不算少。」
「但這主要是她太煩人了。」
「煩人?」
森川羽微微一怔。
他回想了一下大狐狸的所作所為,好像是挺煩人的。
「對,煩人。」
「我剛認識她的時候,她和我差不多,都是強大的妖怪,自立一方。」
「她有時候會來找我,還帶著同族的一個大妖怪,非常的吵鬧。」
「不過後來就好多了。」
「她和那個同族的大妖怪離開了山里,去了京都。」
「不過說來也好笑,她和她那個同族在京都晃蕩,互相幫對方掩飾身份,還被對方佔了便宜。」
「佔了便宜?」
「嗯。」
緋月笑了笑。
「御津子當時的化身是一個男人,為了顯出身份的不同,托辭說自己的母親是一只白狐狸。」
「她那個叫玉藻前的同族,也是一只白狐,還故意在別人面前顯出了妖身,說是她媽,哈哈哈哈」
森川羽眨巴了下眼楮,完全沒領悟到笑點,但他為了老婆的面子,還是跟著笑了笑。
心覺一直支著手,盯著森川羽的臉看。
嘁~主人的笑容好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