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著嘴,掃了森川羽一眼,又提了提女僕裝的裙角。
「真是奇怪,我還以為像你這樣年紀的男孩子,會很喜歡這樣的稱呼。」
「為什麼?」
森川羽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卻發現她的目光里有種奇怪的審視意味。
「你應該是御宅吧?」
「像你們這樣的御宅,總是做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吧?」
「明明生活在現實里,卻喜歡畫在紙片上的女孩子。」
「面對著可愛的異性,被罵是變態,也不會生氣,甚至會請求對方繼續罵,還強調一定要用撒嬌的語氣。」
「即使被嫌棄看垃圾一樣的目光看著,也能產生愉悅感,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能做出這種事情,難道還不夠奇怪嗎?」
森川羽愣住了,看著眼前的心覺。
她盯著他的眼楮,眼神疑惑。
「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
「不,不是對不對的問題。」森川羽微微扶額。
御宅就是日本的宅男,在天朝的語境相當于說對方是死肥宅。
他看了眼窗戶那里的反光,確認里面還是自己那副帥氣的面容。
雖然顏值比前世的他差了不少,但至少也是偶像級別的陽光美少年,能勉強給他幾分代入感。
她是怎麼看出來自己是肥宅的?
「我看起來,很像御宅嗎?」
「不像,但是能提出讓我當女僕這樣要求的你,肯定是這種人吧?」
「對吧,我的變態主人?」
森川羽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她猜的沒錯。
但他只是彈了她一個腦瓜崩,瞪了她一眼,推開了她的臉。
別罵了別罵了,我姐姐還在這里呢。
當著姐姐的面,我怎麼可能承認這種事情?
而且你說的這些話,也太看不起我們肥宅了吧?
肥宅也是人,肥宅也有夢想,單純的喜歡純粹美好的事物有什麼錯?
雖然也有一些家伙的確無可救藥,但那也只是部分而已。
你這地圖炮也太傷人了,快點向我和全世界的肥宅道歉啊!
心覺被他瞪得低下了頭,害怕的退了兩步。
森川羽不再看她,繼續往客廳里面走,回到自己房間。
他把東西扔到一邊,伸了個懶腰,然後收拾了東西,準備去洗澡。
雖然心覺說的難听了一點,但她說的事情卻勾起了他不少回憶。
前世的他因為工作的緣故,經常忙得不可開交,很少有空閑時間。
但他依然會在隔三差五有空的時候,去補番追番,打兩局游戲,放松一下。
工作是工作,愛好是愛好。
不是說干了這份行當,就要拋棄所有愛好,變成完全符合公眾期待的那個樣子。
他也是個人,是個需要吃飯睡覺,有喜怒哀樂的普通人。
執行任務時熬夜蹲點,洗澡睡覺時擔心電話響起,休假時突然被喊去追捕犯人,每天24小時待命預防緊急事件這些事情做得久了,他也受不了。
只是為了工作的需要,他才會在平時壓住自己的性子,變成同事和群眾眼中值得相信的那副樣子,生怕自己辜負對方的期待。
人都有心,他也一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另一面,這很正常。
不過穿越這兩年,他的確快把自己養廢了。
剛穿越的時候,他還想過要不要干一番大事業。
但他穿越的是現代,沒有信息代差,又沒有系統,所以就放棄了妄想,最後靠著先天條件和努力成為了一名現充。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劍豪系統。
他完全可以在自己過得快樂的同時,解決掉看不過眼,內心無法接受的事情。
這樣才能更快樂。
他洗完澡,擦干身體,吹干頭發,換了身衣服重新來到客廳。
姐姐飄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劇。
心覺見他過來,目光一轉,突然換上了一幅笑臉,向他湊了過來。
「主人,需要按摩嗎?」
森川羽被她笑的心里發毛,擺了擺手︰「謝謝,不需要。」
他才不信這個屑粉毛女僕真有那麼好心。
她肯定有什麼陰謀在里面。
比如按摩的時候使壞,讓自己在姐姐面前出丑什麼的。
心覺也不氣餒,離他又近了幾分。
「主人別忙著拒絕嘛,雖然我沒有性別,不是女孩子,但也可以提供些特殊服務呦~」
「比如說,主人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
「我可以變成她的樣子來服侍您哦?」
森川羽的背後,緋月剛好從樓梯上走路下來,正好看到眼前的這副景象。
听到心覺的這句話,她的目光突然銳利起來。
但森川羽卻搖了搖頭。
「雖然你這麼說的確讓人很動心,但很抱歉,沒有」
「而且就算有,我也不可能讓你變成她的樣子做這種事情,那樣對她太過分了」
心覺呵了一聲。
「所以我的感受就不用管,是吧,變態主人?」
「你以為我是抱著怎樣的決心,才決定做這種事情向你表示歉意啊?」
她翻了個白眼,坐在了沙發上。
森川羽完全沒信她的鬼話。
他伸了個懶腰,然後靠在了沙發背上。
大神緋月終于走了出來,也坐了下來,似乎心情不錯。
旁邊剛才還氣鼓鼓的心覺馬上從中間的桌子上拿了一個隻果,非常殷勤的遞給了緋月。
只看她這副樣子,沒人會信她是森川羽的女僕,只會覺得她是緋月的狗腿子。
森川羽同樣是這個想法,目光斜視著心覺,眼神極度不滿。
心覺猶豫了一下,姐姐卻先向森川羽飄了過來,抱住了他。
他嘆了口氣,同樣抱了抱姐姐,然後給姐姐讓開了位置,往旁邊坐了一些。
他是想吃隻果,又不是想要洗面女乃。
大神緋月也注意到了森川羽的不滿,拍了拍心覺的後腦勺。
心覺馬上給森川羽也遞了一個隻果。
森川羽接了過來,咬了一口,心里想的卻是今天晚上被良子封印的那張面具。
他開始還以為赤般若就是他要解決的大妖怪,但沒想到赤般若的實質是一張面具,那個女人只是個受害者。
他回來的途中,已經給機動隊的黑川警部打了電話,讓他查一下受害者的身份,做好善後事宜。
但是他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這件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