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听到了一旁的小李突然的疑問之後。
史密斯先生和胡博士突然便是愣了下來,而後兩個人便是深深的對視了一眼。
一旁的小李不難看出。
二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尷尬的神情。
然而正當小李準備在說些什麼之時,一旁的胡博士卻是突然開口說道。
「這件事情,史密斯應該知道!」
胡博士說罷之後,便是轉過去腦袋,深深地看了一旁的史密斯先生一眼,然後問道。
「史密斯,你來回答他!」
「呃……」
史密斯一臉為難的看了胡博士一眼,而後便是緊皺著自己的眉頭跟小李說道。
「周老應該知道它的位置!」
「雖然不知道周老是從哪里得來的古龍墓的消息,不過看樣子中了很信任這個消息!」
「原來是周老啊!」
听到史密斯提到了周老之後,一旁的小李也是閉上了嘴,不再多說什麼。
「史密斯,這次回去之後,你務必要和我盡全力幫助周老,早日救好周老!」
「如果我們沒有辦法救好周考的話,也要早點想辦法去尋找古龍墓,尋找妙藥!」
胡博士在一旁一臉深沉的說道。
然而正當史密斯先生準備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們所坐的出租車就是突然停下。
「幾位先生,到機場了!」
司機師傅回過頭來笑著說道。
……
江南市第一醫院。
此時的任海平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緊鎖著自己的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浩送給他的藥王經和那一包銀針,也被他放在了桌子的一角,很整齊的擺放著。
他現在仿佛並沒有心情去研究這些。
而是擺出了一副心事沉沉的模樣,在不停的擺弄著自己的手機。
「我是不是要給他打個電話……」
任海平喃喃自語道。
將鏡頭拉近到他的手機屏幕上,不難看出他的手機屏幕上是撥打電話的界面。
上面已經打好了一串數字,這串數字卻並沒有備注聯系人的姓名。
就像是任海平自己打上去的一樣。
「這件事情遠比我想的要嚴重一些,而且當年那件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任海平繼續喃喃自語道。
「就算我的心里面不原諒他,可是當初的錯誤他已經鑄成了。所以還有什麼用呢?」
「既然都已經這樣的話,那我還不如給他做個順水人情,原諒他,順便救一救他!」
任海平的心里想到這里的時候。
頓時便是使勁的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而後便是直接點擊了那一個綠色的撥打界面。
電話直接撥通。
「嘟……嘟……」
「喂,誰呀?」
電話突然被接通了。
對面傳過來一個很年輕的聲音,一時間竟然是把任海平給嚇了一大跳。
「請問……是周部長嗎?」
任海平使勁按捺下自己心中的感觸,而後便是緊皺著自己的眉頭,冷靜的問道。
「是的,我是周部長的秘書,周部長現在正在休息呢,請問您是……」
電話那邊的年輕聲音繼續說道。
任海平這次打電話的時候,專門挑了一張嶄新的電話卡,並沒有用自己的電話。
而他之所以會選擇這樣做呢,就是不想讓這個周部長知道是自己給他打的電話。
因為任海平的心里現在十分的矛盾。
「我是他以前的一個朋友,現在找他有一些事情,不知道他方不方便接听一下?」
任海平繼續在電話這頭問道。
他說出來這些話的時候,心里面其實處于一個十分糾結的狀態。
他現在特別想跟周部長說一說話,畢竟他們兩個是那麼多年的好兄弟,好朋友。
他很想問一問周部長這些年怎麼過來的,想問一問周部長的身體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可是他的心里又對此十分的抵觸。
因為當年那件事情是周部長的錯,所以他的心里一直都無法真正的原諒周部長。
如果從另一個層面上講呢。
他覺得自己實際上已經原諒周部長了。
而他之所以一直不肯再去理會周部長,只是因為他的心里面不願意原諒當初的自己。
「周部長現在正在休息呢,他的身體狀況最近不怎麼好,所以很抱歉!」
證在任海平在一旁糾結的時候,電話那頭的年輕聲音確實繼續說了起來。
「要不等周部長睡醒了給你回個電話?」
「或者是你先把你的事情告訴我,等周部長睡醒了,我親自傳達給周部長,好嗎?」
「……」
听到了電話那頭你的年輕聲音之後,任海平先是舉著電話愣了一下。
而後他便是很輕聲的說道。
「那你幫我跟他說一聲……」
任海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突然頓住。
而後便是久久的說不出話來,指示將電話舉在自己的耳朵邊上發著呆。
……
「喂?」
「先生,您還在嗎?」
電話那頭的年輕聲音,听見任海平遲遲不肯繼續說下去,不由得疑惑的問道。
「我這里突然听不見您的聲音了,要不你再說一遍你想讓我傳達的事情吧?」
「呃,這樣的話……」
任海平听見年輕人的催促之後,嘴角不由得微微抽動了兩下。
可是過了許久之後。
他卻是長嘆出一口氣,而後便是帶著一臉失望的表情,沖著電話那端說道。
「算了吧!」
「其實我找他也沒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有時間我再給他打電話吧!」
任海平說完這句話之後。
便是連忙掛斷了自己的電話,而後便是將手中的電話拋給了旁邊的一名護士。
「謝謝你。」
「沒關系的,任院長!」
旁邊的那名護士先是笑了笑,而後便是帶著一臉不解的表情,沖著任海平問道。
「任院長,為什麼您沒有讓那個年輕人幫助您轉達您想要表達出來的意思?」
「我從您的聲音和表情上可以看得出來,你好像很看重電話當中的那個人!」
「……」
听到了一旁的護士的疑問之後,任海平卻是並沒有去回答他的疑問。
而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到底是在低著頭思考些什麼。
如果這位護士再細心一些的話,便是可以很清楚地看見任海平的臉上。
正掛著一絲晶瑩的淚珠。
可是就算他發現了,又能有什麼用?
這名護士怎麼能知道任海平當年經歷過的那些事情,怎麼能理解任海平的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