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說著,就送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黑色、閃著幽光的正方體盒子。
盒子中,蠕動著一條條散發著惡臭的黑色長蟲,那樣子十分惡心。
看著唐越拿著這麼惡心的東西,祝天兵和鄭鈺的胃也是一陣翻滾,直接向外嘔吐著。
可是唐越仿佛沒有看到似的,他直接用他那干癟的手指,捻出一只,看著黑蟲不斷子啊手指上扭動著,隨之陰森地笑了笑走向鄭鈺。
「你,你要干什麼!」
「這是什麼東西!」
鄭鈺驚恐地呼喊著。
「別叫,這東西能讓你報仇!」
「不要!不要啊!我不要報仇了!你不要過來。」
鄭鈺現在不僅是害怕、惡心,還感到自己全身都變得冰涼了。
老人往前緩慢走來,她就不斷往後退出。
「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唐越看鄭鈺不斷躲避,有些惱怒,說著他另一只干枯的手隔空一抓,一陣黑色的光直接射到鄭鈺的臉上。
要是褚城在現場也一定會驚訝,這是一個至少形氣境界的高手。
鄭鈺躲閃不及,直接被這黑光擊中了面門,帶著驚恐的眼神直接昏迷了過去。
一旁的祝天兵看到自己老婆被打倒了,突然鼓起勇氣,也不顧手臂的疼痛,怪叫著向唐越沖了過來。
「找死!」
唐越的手又是隔空一拳,又是一道黑光直接打在祝天兵的肚子上,他痛苦地吐了一口鮮血,也昏死了過去。
看著地上被自己打暈了的夫婦兩,唐越沒有再猶豫,蹲來直接將手中的黑蠕蟲塞進了鄭鈺的口中。
然後就是祝天兵。
惡心、不斷如蠕動的蟲子猙獰地從鄭鈺和祝天兵的食道順流而下。
不多時,兩人從昏迷中驚醒,很快他們就發現了自己的異樣。
口中發出的腥臭味讓她們明白,自己已經吞下了老人剛才掏出的黑蟲子。
隨後,兩人發覺肚子開始劇烈的疼痛,並伴隨著劇烈的痙攣。
口中不斷向外吐著黑色的血液。
唐越坐在一旁沒事人一般的看著電視,根本不顧二人的死活。
過了許久,二人停止了掙扎,臉上、皮膚上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黑色斑紋,而且二人的瞳孔也失去了色彩,變得泛白了。
「呵呵呵,老夫這毒蟲還終于是研制成功了。」
唐門的獨家秘笈,毒蟲入體,使生命體變成毫無思維的行動體。
唐越馬上雙手捏印,口中不斷的念著不知名的咒語,對著二人一指。
「毒人!給我動起來!」
「赫赫赫。」
本來,已經蜷縮在地上的二人此時卻十分听話的緩慢站起了身。
不過那起身的動作與普通人完全不一樣,仿佛被機械控制一般。
而他們皮膚上的黑色斑紋,竟然在不斷的蠕動、翻滾,接近一看,卻是一個個蟲卵一般的東西。
待站起來後,二人整個人都失去了氣息,完全沒有了任何情感,張著剛長出來的獠牙大口,弓著個軀體四處張望著。
「桀桀桀桀。」
看著已經完全變成毒人的夫妻二人,唐越滿意地點點頭,怪笑了起來。
「完美啊,太完美了,簡直就是毒蟲的溫床!」
「現在听我命令,你們馬上去找你們的仇人褚城吧!」
「將他撕成碎片吧!」
說完,一陣陰風吹過,唐越一瞬間化成一縷黑煙,再次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祝天兵夫婦。
或者說只留下兩個毒人,四處奔跑著,不知在搜尋什麼東西。
在二樓等了許久的祝標有些奇怪。
怎麼自己的爸媽下樓做了這麼久的夜宵還沒好。
叫了幾聲之後也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無奈之下,祝標只能掙扎著站起來,坐上輪椅,緩緩地開到二樓樓梯口。
「爸、媽,夜宵好了嗎?」
「我都要等餓死了。」
祝標在二樓樓梯口對著下面叫著。
可是整個別墅只傳來空蕩蕩的回聲和風的聲音。
「爸、媽?你們去哪了!」
祝標繼續喊了幾聲,仍然沒有人回復。
奇怪了,理論上家里還有保鏢的啊。
而且,自己母親這麼疼愛自己,剛才自己可是說了自己餓了,他們應該不會怠慢的啊。
可是,這麼久了,他們難道出門了?
祝標看了看牆上的時間,晚上11點10分了。
有些納悶的祝標,只能強忍著腿上的疼痛,一步一步地爬下樓梯。
「呼!」
一樓的正門不斷傳來陣陣陰風,有些秋意刺骨的感覺。
祝標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而且房間里本是開著空調的。
被這股寒風一吹,他整個人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我靠,冷死了,沒關門麼!」
「而且怎麼不開空調啊!」
祝標嘟囔了幾句,繼續模著牆面走著。
「爸、媽?」
祝標繼續叫著祝天兵和鄭鈺,當然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走到大廳處,電視正在播放著,別墅的大門敞開著,不斷有陰風倒灌進來。
祝標以為自己父母出去有事了,就掏出手機想問問他們干什麼去了。
突然他听到門外有奇怪的聲音傳出,好像是狗狗在吃東西的聲音。
他好奇的走了出去,想看看門外有什麼東西。
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一股血腥味。
祝標皺了皺眉頭,可是雙手無法抬起捂住口鼻,只能硬著頭皮走出去。
門外的一幕直接把他嚇呆了。
門外的院子里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個保鏢,生死不明。
祝天兵和鄭鈺正蹲在一個角落,好像在吃著什麼,一攤血從他們的腳下不斷的往周圍流出。
這一幕太過血腥。
「爸、媽,你、你們在干嘛?」
祝標腦子想著電影里的畫面,有些害怕地叫著二人。
畢竟自己父母的行為太過奇怪了,而且,眼前的一幕簡直太過詭異。
祝標剛發出聲,祝天兵和鄭鈺猛地轉過了頭。
他們的臉上已經有些萎縮了,面目十分猙獰,他們張著滿是獠牙的大口,嘴里、臉上都沾著許多血漿。
鄭鈺的口中還在不斷咀嚼著什麼東西,看向祝標之後,一根還未完全咬碎的人的手指從她的嘴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