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明正在一邊為程峰的事而頭疼,听到母女二人為了褚城的事吵了起來,頓時火冒三丈。
「你們都給我閉嘴!都什麼時候,為了雞毛蒜皮的事在這里吵架!」
「楊麗,你再說別怪我不客氣!」
「人家褚城怎麼了?」
「不都是為了我們家?只不過他下手重了點。」
「再怎麼說都是我們把人家拉下水的!人家是真為我們家好!」
程建明說的十分在理。
楊麗看到程建明生氣了,只能縮了縮腦袋,把想說的話全部憋了回去。
她看了看場面,只能瞪了程夢一眼。
「你要是再敢見他,老娘就跟你斷絕母女關系!」
楊麗氣沖沖地對程夢丟了狠話之後,就轉身上樓了。
程夢听了楊麗的話,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這是什麼母親啊!
簡直就是個潑婦啊!
人家褚城怎麼了?
說起來是自己家贅婿。
可是一直以來,除了自己給他開了間醫館,每個月給了一點點生活費。
其他的他哪里吃用過自己家?
而且,就以他現在的身家,以他和童瑤的關系。
以他醫館生意的火爆和在醫院的工資。
自己這個落魄的家是拍馬都追不上了。
而且,就算楊麗一而再再而三地去為難褚城。
褚城依然是在幫助自己家的。
可自己的母親就跟腦子進了水一般,就是看不起褚城。
程建明對于楊麗這態度也是無奈。
看到程夢哭的這麼上心,他只能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夢夢,你媽媽頭發長見識短,你是知道的。」
「褚城這小子,不錯。一直幫助咱們家。」
「我心里記著的!」
「哎,就是,就是這一次,他怎麼如此莽撞啊!」
程夢也體會到褚城這次這件事確實有些過了。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
而且當時自己是完全沒有阻止,甚至感覺還有些痛快。
程夢也停止了哭泣。
「爸,我也知道褚城這次有點過了。」
「但是這事我沒有阻止。」
「畢竟他是為了我們家才會這樣做,要是族內的人真的要來找我們的麻煩,我也不可能把褚城一個人推出去啊!」
「夢夢,你放心。這些爸爸都知道的。」
「爸爸這就給族內的長老通通電話,把我們這邊的情況告知他們。」
「也希望他們能夠秉公辦事!」
「那麻煩爸爸了!」
在江城的一家私人貴族醫院內,傳來了程峰撕心裂肺的聲音。
「疼死了!」
「救、救命啊!」
豪華的病房內,一個臃腫的人手臂和大腿都打著石膏,包裹的嚴嚴實實依然還不斷在向外滲血。
「我的兒子啊!」
「你怎麼會被人打成這樣!」
「你告訴爸,是誰下的手!」
「我要把他殺了!」
站在病床面前的是一個中年的胖子,他一身西裝革履,正是之前去和程峰打招呼的江城商會的主席、祝標的父親,祝天兵。
看樣子,躺在病床上的是祝標了。
祝標當時被褚城打斷了手腳,最後還把他的給踢爆了。
好在下面的人及時發現了祝標,第一時間送至了醫院救治。
本來祝天兵都還在龍潭湖賓館接待眾多外賓的,听到自己兒子受傷的事,他馬上停下了手中的事,馬不停蹄地趕到醫院。
他以為自己兒子只是被人打了,沒想到竟然被打的如此之慘。
還不等祝標回過神來回答他的父親。
門外的走廊又傳來了一陣匆忙的步伐。
「我兒子怎麼了!」
「不管怎麼樣你們一定要治好他!」
「不然你們醫院別想開了!」
一個衣著正式的中年女子推門而入。
看她的樣子就非富即貴,氣質十分出眾。
而身後跟著一群像是行政人員的人。
「老鄭,兒子怎麼了!」
原來,這女人就是祝標的母親,江城的副主管鄭鈺。
這可是江城的財神爺,分管著江城的財務工作,怪不得她說話如此的豪橫。
「老婆,標兒他」
祝天兵說話有些哽咽了,畢竟自己兒子的傷實在是太重了。
鄭鈺見祝天兵沒有說出什麼實質性的話,直接無視了他,快步走到病床前。
「標兒,你跟媽媽說,是誰把你弄成這副模樣的?」
「媽,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祝標在床上喘著粗氣,巨大的疼痛讓他的嗓子都變得嘶啞了。
「標兒,你放心,你放心,媽媽一定幫你報仇!」
「你告訴媽,是誰!」
祝標一字一句地說。
「是個贅婿,叫褚城。」
「還有他的老婆,程夢!」
「褚城,程夢是吧?」
鄭鈺重復了一遍這兩個名字,眼中爆發出一陣肅殺的目光。
「行,兒子,你就放心吧!」
「媽一定幫你弄死他們兩個狗男女!」
「你就安心養傷!」
祝標听到自己母親的保證之後,很疲倦地點了點頭,就眯上眼休息了。
隨後,門口一名醫生不斷向祝天兵夫婦打著手勢,示意他們出來。
「額,祝主席,鄭主管。」
「有些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讓二位知曉。」
祝天兵夫婦也想找找醫生詢問一下自己兒子的傷情,安慰了祝標幾句,就走出了病房。
「醫生,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這個主治醫師看起來就是那種博學多才的相貌,畢竟自己這禿頂還是十分明顯的。
「我是想讓兩位做好心理準備的!」
「什麼?」
饒是鄭鈺這樣久經官場的女人,听到這樣的話還是不免吃了一驚。
畢竟這樣的話從醫生口中說出,都意味著病人有不好的情況。
「你說吧,我們家標兒到底怎麼樣了。」
主治醫生有些猶豫,但還是毫無保留地說道。
「祝公子的睪丸粉粹性碎裂,幾乎」
醫生欲言又止,後面的話就沒有再說明白。
想必祝天兵夫婦兩人也能夠猜得到。
「你的意思是,我的兒子以後就不能生育了?」
祝天兵焦急地問道,作為一個男人,這可是他永遠的恥辱啊。
「也許,他可能都無法與女人進行生理上的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