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明的情緒突然就激動了起來,一直對著程峰喋喋不休地罵著。
程峰也懶得跟他們客氣了,露出了惡狠狠地表情。
「我可是告訴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姓程的還有姓楊的,你們最好認清時勢!」
「我現在客氣叫你們一聲二叔二嬸。」
「等下不要惹得我發火上來,就有你們好果子吃了!」
「你們要搞清楚,你們很早就被趕出程家了!」
「我們程家五房是沒有你們的名字的。」
「按照我們一貫的做法,你們是沒有這個分紅拿的!」
「一直以來都是我父親幫你們調停,才讓你們每年有這筆錢生存下來。」
「不然就憑你們這廢物模樣還想活下來?」
「痴人說夢話!」
「我勸你們趕快把玉符交出來。」
「不然,別說今年這一千萬的分紅你們拿不到,以後你們也別想拿到。」
程峰的言語越發凶惡,他已經完全摒棄了之前裝模作樣的態度了。
說實話,程建明一家,主要就是在靠著程家每年的分紅活著的。
程建明一直以來心性比較平淡,不願意外出工作。
而楊麗就是一個官太太的性格,平日就是炒炒股,炒炒房賺點錢。
而程夢則完全是自食其力。
所以就程建明這一家,如果不是程家的分紅支撐著,哪來的錢去買車買房?
看被程峰掐住了軟肋,程建明激動地站了起來,用手指著程峰。
「你這個雜種,你敢!」
程峰陰冷地看著程建明。
「你不妨試試?」
「你敢這麼做!我一定回帝都找母親!找母親告你的狀。」
楊麗也是情緒激動地沖程峰吼著。
「就你們?」
「你們早已被我們程家趕出家門了,還有什麼臉面回去告狀?」
「而且,你們真的認為女乃女乃會見你們嗎?」
程峰的言語越發冰冷。
「我們只是被趕出家門!並沒有被程家除名!」
「所以我們依然是程家的人!」
「你一個小輩有什麼資格叫我們交出玉符?」
「還在這里妄想克扣我們家的分紅來威脅我們?」
「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為你是五房的話事人?」
楊麗怒吼道。
「姓楊的,你說的不錯,我沒有資格。但是我父親有。」
「女乃女乃現在已經將權利全部交給我父親了。」
「什麼!」
楊麗剛準備回懟過去,听到這話又沒了聲音。
程建明也是一臉震驚,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沒有什麼神氣來騙你們。」
「很多事要你們自己認清形勢!」
「我勸你們倆我還是乖乖地把家族玉符交給我。這樣你們每年還能有些分紅來過日子。」
「不然的話,哼哼,只怕你們先要餓死在這江城了。」
「到時候我再來給你們收尸!」
程峰甩了甩手中的支票,態度十分囂張地說道。
「你他媽的,你和你的父親一樣都是賤人!」
「我告訴你,老子不要分紅也不可能把家族玉符交給你的!」
「你死了這條心吧!」
程建明氣得滿臉通紅,一雙眼楮里面充滿著血絲。
「好。很好。」
「我還是第一次看你如此的硬氣。」
「既然我說的話你不想听,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程峰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凶光。
隨後,程峰直接把程建明他們家的一千萬分紅的支票給撕成了兩半。
「你這個殺千刀的!」
楊麗見錢眼開,看到程峰撕毀了他們家一年的分紅,眼楮頓時紅了。
程建明已經是怒火中燒了,渾身不自覺地顫抖。
「你們要玩我陪你們玩啊!」
「反正我身後有一整個程家來支撐我!」
「而你們,沒有家族的分紅,就是叫花子了!」
「你們再考慮考慮吧!」
「明天這個時候,你們還不願意交出你們的家族玉符,我可不敢保證我會用什麼樣的行為去應對你們了!」
「不過,你們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們好過,至少,江城你們是待不下去了!」
程峰惡狠狠地說了幾句話,就把手中撕碎的支票朝楊麗身上甩去。
隨即起身,對著身後的人說了一聲。
「我們走!」
一伙人就在程建明和楊麗憤怒地目光中離開了。
等他們走後,客廳里變得出奇的安靜。
楊麗「撲通」一聲,整個人直接癱倒在地板上。
「老程,你看我們怎麼辦啊!」
「這簡直是要把我們逼死啊!」
「這個家完了!」
「你說你當年惹他們家干嘛啊!」
「這要是把我們家的分紅給停了,我們還怎麼過下去啊!」
楊麗掩面大哭,還不忘數落原來程建明和程建軍對峙的事。
程建明卻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手指已經深深地掐進手掌中,留下了絲絲的鮮血。
「老程,你是男人,你說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啊!」
「你不要不說話啊!」
「沒了分紅,我們怎麼過下去啊!」
「你們家怎麼竟出這種禍害自己人的人啊!」
楊麗依然哭喊著。
「你哭夠了沒有!」
「你個沒用的娘們!」
程建明突然對著楊麗怒吼道。
這幾聲怒吼倒是把楊麗嚇住了,畢竟她從沒看過程建明發過如此大的脾氣。
嚇住的同時,也暫時止住了哭泣。
「你天天就是錢錢錢,你就是個沒骨氣沒本事的婦女!」
「我告訴你!就算沒有每年的分紅,我也不可能妥協把家族玉符交給程峰的!」
「我不像你,好吃懶做!」
「大不了我們出去找工作做!」
「我還不相信,我還能餓死在這里!」
「我告訴你,你想拿玉符換分紅,你想都不要想,不行你自己滾出去!」
程建明對著楊麗就是一通大火,再次把楊麗罵哭了起來。
最後程建明狠狠地拍了一下茶幾,最後氣沖沖地走向書房。
只留下楊麗一個人在客廳里淘淘大哭。
回到書房的程建明從書櫃的底層掏出一個古樸的木盒。
拂去面上的灰塵之後,程建明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它。
只見一塊羊脂玉一般的玉佩靜靜地躺在盒子里,玉佩的中間精致地雕刻著一個程字。